葉秋生和蔣佩儀的交流時間很短。
也就三五分鐘。
他們從餐廳出來時，黃伯通還站在客廳中央，情緒低落，但他并沒有像一些人一樣大喊大叫、歇斯底里。
他見得多了，那么做沒用，反而會讓人看到他的懦弱。
仍然抱有幻想的王伯在客廳的一邊打電話，口中不停哀求。
在那邊撂了電話后，他表情憤怒，卻無可奈何。
葉秋生邊走邊拽了拽褲襠，他的西褲太合體了，又磨到了他的痛處。
看了眼客廳里的人。
不僅有對黃伯通親如孫子的王伯在，還有蔣佩儀，又看了一眼站在門前一臉清冷之色的樂清歡，他忽然意興闌珊，什么興趣都沒有了，之前在他腦子里纏繞以久的報復計劃就如水銀泄地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說實話，主要還是DAN疼，讓他沒了興趣。
沖王振宇他們揮揮手，“帶走。”
說完，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王振宇愣了兩秒鐘，他有點想不通，葉秋生死皮賴臉地要了行動小組的組長權力，結果……，就這？到現在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和黃伯通說。
說好的殘忍折磨呢！
說好的惡語相向呢！
說好的精神打擊呢！
說好的幸災樂禍呢！
都沒了！
王振宇暗自搖了搖頭，向站在門外的幾個行動小組成員示意了下，兩個年輕MSS上前將黃伯通夾在中間向外走。
黃伯通腳步很快，出了正房大門就追上了葉秋生。
在和葉秋生并肩時，他道：“對不起，老弟，我就我之前所做的事向你道歉，哎，如果早知道你這么能耐，我巴不得和你做朋友。”
葉秋生厭惡的瞥了他一眼，“是巴不得殺了我吧，是不是很遺憾那兩次都沒能置我于死地。”
說著，他揮手讓兩個MSS把黃伯通帶遠點，看到他就想揍他。
兩個MSS架起黃伯通的兩臂向另一輛車的方向拽，黃伯通急了，掙扎著說道，“喂，我沒殺過你，從來沒有過。”
“是嗎，林翠橋和國際機場不是你做的嗎？”葉秋生譏諷道。
他說這話時隱隱有些期待，因為柴勇和彭興華多次說過這兩次刺殺是另有其人，他信了，卻也沒全信。
在他心里黃伯通的嫌疑一直很大。
“你被刺殺過？”黃伯通震驚道。
“怎么，是不是做得多了，忘了。”葉秋生反問。
他在詐黃伯通，他希望能從黃伯通的嘴里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和你又沒有深仇大恨，為什么要殺你。”黃伯通辯駁道。
其實他想過殺了葉秋生，他大哥也支持，不過爺爺和大哥出事后，他暫時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之后，他聽說了葉秋生加入了MSS的小道消息，就把這事徹底放棄了，MSS不好惹。
葉秋生被刺殺他是真不知道。
“不用狡辯，等進了MSS詢問室你會說的。”葉秋生快步向自己的越野車走去。
黃伯通激烈掙扎，看葉秋生越走越遠他急了，“等等，我猜到誰要殺你了。”
葉秋生猛然站住，回頭看向被兩個MSS壓得腰彎成了90度的黃伯通。
“我真知道。”黃伯通大喊。
王振宇對兩個MSS道，“把他帶上車。”
兩個MSS拖拽著黃伯通向前走，葉秋生道：“等等。”
王振宇走到他面前，道：“葉老弟，別聽他胡言亂語。”
葉秋生一把推開他，“一邊呆著去。”他有點急。
王振宇被他推得一個趔趄，臉色訕訕。
葉秋生來到黃伯通面前，抓著他的一條胳膊，對兩個MSS說道：“放開。”
兩個MSS看向王振宇。
王振宇沒表示。
“我讓你們放開，你們要違命嗎？”葉秋生嚴厲道。
兩個MSS松開了黃伯通，“過來。”葉秋生抓著黃伯通向邊上走。
到了一個較遠的地方，葉秋生松開黃伯通，道：“說吧，是誰？別和我講條件。”
黃伯通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是猜測，不一定準，還記得在瑞麗和我競爭你那塊翡翠的老女人嗎？”
葉秋生點頭，他還有印象，非常有氣場的老婦人，還有一男一女兩個跟班。
“跟在她身邊的是他的兩個助理，一個叫崔雪，一個叫陳自強，他們身手都很了得，爺爺去世時雪姨過來吊唁，我和陳自強聊過，他還記得你，說雪姨恨死你了，要收拾你，但是不是和你說的刺殺有關我就不清楚了。”
葉秋生皺眉，他得罪過那個老女人嗎，兩人不過一面之緣，就再沒了交集。
他揮揮手。
黃伯通走了兩步，又回身道：“小心那個女人，養不熟的。”說完快步走了。
葉秋生站在原地沉思。
“如果真如黃伯通所說，那個老女人為什么要殺我，沒來由啊？”
“黃伯通在轉移視線，那對他有什么好處？”
“養不熟？我艸，這逼是說樂清歡吧？”他看向站在他們那輛越野車前的樂清歡，心中一陣恍惚，“黃伯通在挑撥離間？”
返程的時候，葉秋生沒坐MSS的車，而是和樂清歡并排坐在自家越野車的后排座上。
楊振東開車，唐一姍坐副駕位。
“先送樂小姐回家。”上車后葉秋生吩咐楊振東。
越野車啟動，行駛了一段路后和MSS的小車隊分道揚鑣。
樂清歡向他這邊挪了挪屁股，葉秋生沒動，也沒阻止。
車子顛簸了兩個，她借機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葉秋生沒動，仍然沒有阻止。
她柔軟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開始時是膽怯地輕輕放在他手上，見葉秋生沒反對，就越抓越緊，指尖在葉秋生的指掌中劃來劃去。
葉秋生抬起手，連同她的手放在她腿上，游動了幾下。
葉秋生清楚地感覺到了樂清歡身體哆嗦了一下，她在發“嗲”，發燒，身體很燙。
他在心中嘆了口氣。
今天他少了那點興趣。
“一會送我上樓。”樂清歡聲小的如小貓咪。
葉秋生沒說話，手上用了點力。
“掐疼我了。”樂清歡在他耳邊呼吸。
溫熱的氣體沖擊葉秋生的耳廓，癢癢的，這一刻，又是一陣刺痛，剛出現的覺醒狀況瞬間被澆滅了。
“這他嗎什么事呀！”他在心中哀嘆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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