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
我永遠不會忘記，我第一次見到蘇梅時候的情景。
可時間飛逝，世事變遷。
當年哈北的初次相遇，已然演化成江湖中的風云流轉。
我不再是當年洗浴中心那個傻呆呆的我，蘇梅也不再是當年那個精致干練的她。
只是我想不通，她有著一手過人的千術，怎么忽然之間成了一個夜總會的經理。
門開了，蘇梅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身著職業套裙，黑絲包裹著美腿，腳上是一雙精巧的高跟鞋。
我本以為，出入于煙花柳巷的她，身上應該是多了幾分艷俗的胭脂味兒。
但我錯了，蘇梅依舊是落落大方。甚至更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秀。
一見蘇梅進門，老肥急忙起身。沖著蘇梅哈哈大笑，同時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的姿勢。
“梅總，我可是想死你嘍。來個親密的擁抱吧……”
蘇梅一抬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同時微笑著說道：
“肥總，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歡這種玩笑。你要是還這樣，我可轉身就走嘍……”
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聽的老肥更是哈哈大笑。
他轉頭看著我，手卻指向蘇梅，沖著我說道：
“兄弟，看到了沒？整個中華城夜場的經理，敢這么拒絕客人的可就梅總一人。可誰讓大家就是賤呢。梅總越是這樣，大家偏偏還就越喜歡梅總……”
說著，他又沖著蘇梅介紹著我。
“梅總，這是我兄弟，小管。關東老鄉，絕對的富二代。把他招待好，他一個人能支起你們場子一半的營業額……”
蘇梅沖我微微一笑，說了兩句客套話。
小妹已經陸續進門，整整齊齊的站了一大排。
因為喝了酒，老肥有些張牙舞爪，他摟著我的肩膀，沖著我說道：
“兄弟，選，看中誰選誰，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就四個。這隊不行咱就換……”
我雖然去過無數次的夜場，但這種場合總是讓我有一種難以融入之感。
看了一下這些小妹，我遲遲不動。
老肥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笑瞇瞇的說道：
“不對啊，兄弟。我可是聽荒哥說了，你小子最好這口兒了。你是剛來椰城，不好意思，還是嫌這批質量不好？”
老肥的話，讓我暗暗心驚。
我現在的身份不是初六，而是那個叫管鵬飛的紈绔子弟。
如果我不能很好的融入他的身份，那我遲早要露出馬腳。
我回憶洪爺在夜場時玩的樣子，轉頭沖著老肥嘿嘿奸笑：
“肥哥，那我可就不客氣嘍！”
“對嘛，來就是為了開心，選，隨便選！”
我擺出平日里洪爺的樣子，沖著這些小妹色瞇瞇的說道：
“聽我口令，向后轉！”
小妹們都很乖，話音一落，全都轉了過去。
老肥蕩笑一聲，摟著我的肩膀，說道：
“帶勁兒，和我一樣，喜歡翹的！”
我也沒理他，又沖著這些小妹說道：
“轉過來！”
當小妹們轉過身來，我再次說道：
“原地跳幾下！”
小妹們雖然不情愿，但還是一個個跳了起來。
像老肥所說，這里全都是真空上陣。
二十多個小妹這么一條，頓時怒海生濤，波浪滾滾。
我能感覺到，一旁的蘇梅微微皺了下眉頭，她似乎有些厭惡。
但老肥卻是哈哈大笑，拍著我的肩膀，開心的說道：
“要不說到底是富二代呢，就比我們這群泥腿子出身的會玩兒……”
看了看，我選擇了一個在角落里的一個個子不高，但皮膚白皙，長相甜美的女孩兒。
之所以選她，是因為所有人看我的眼神中，都有一種著急上臺的渴望。
唯獨她，眼神躲閃還帶著一絲畏懼。
不出意外，這女孩兒應該是剛下海不久。
老肥挑肥揀瘦的選了一圈兒，最后選了兩個胸大的。
蘇梅客套幾句，帶著其他女孩兒離開了房間。
老肥也沒心情搭理我，和兩個女孩兒玩的不亦樂乎。
我和這小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會兒。
小妹叫云舒，一聽便是假名。
她是巴蜀人，家境一般。
因為男朋友劈腿，一氣之下投奔在椰城也夜場的閨蜜。
之前在下面賭場里做營收，但賺錢太少。
禁不住誘惑，便跑上面來做起了小妹。
一聽她之前在賭場，我便來了興致，問她說：
“我剛來，要不你帶我去賭場轉轉？”
云舒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不好吧，我這上班呢，不讓出去的……”
我想都沒想，從包里拿出一沓錢。
大約有個四五千塊，說道：
“這些夠嗎？”
云舒到底是新手，如果是別的小妹，可能早就一把搶過去了。
但她卻連連搖頭，有些惶恐的說道：
“不用的，就在樓下，我帶你去看看就行！”
我拉過她的手，把錢拍在她的手上。
直接起身，轉頭沖著老肥說道：
“肥哥，我下去轉轉……”
老肥看了一眼云舒手里的現金，嘿嘿一笑：
“你這是急不可耐啊，快去吧，注意防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