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表現得極其急切,她掐著嗓子“一五一十地模仿著沈曼妮的話”,而后她睜著水潤潤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李小山。
“小山叔,那個跟我住在同一屋的女人是不是中邪了呀?要不然她怎么會跑到我們許家村的墳場那邊瞎嚷嚷呢!”許長安皺著眉頭,整張臉呈現出不解地神情。
她眨了眨眼,忽然拔高了聲音:“或者是那個女人不是中邪,而是夢游時把自己做過的壞事忍不住嚷了出來?”
李小山雙眼無神地看著遠方,沈曼妮真中邪了?陸繼征那孩子心肝真那么黑?
他怎么越想越邪乎呢?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
他深深地吸出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不管是中邪還是夢游,她說的事太大了,我先去看看情況!”
這話音一落,他就像只奔跑的獵豹一樣,極速地竄了出去。
許大龍連忙緊跟在他的身后,扯著嗓子大聲呼喊道:“唉唉唉!李小山同志,你先別跑那么快,你知道我們許家村的墳場嗎?你慢點兒,我帶你去!”
待兩人的身影沒入到黑暗之中后,許長安便沖著陸長生抬了抬下巴:“你要去看嗎?你要去看的話,我帶你去許家村的墳場。”
陸長生眉眼間染上了一層愁緒,他微微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地看著許長安,而后堅定地點了點頭。
許長安見狀,就拉起陸長生的手,一溜煙兒地往許家村的墳場跑了過去,腳下都快冒出煙來了。
“你別擔心,那個沈曼妮被我收拾過了,她后半生估計都得坐在輪椅上了!如果你親生父母能大義滅親的話,她就沒有后半生了,該直接吃花生米了!”許長安拍了拍陸長生的肩膀,安慰了陸長生幾句。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繼續開口:“對了,那個陸繼征,就是陸有福的大兒子,那人就是跟他們家里一路貨色,心肝早就發黑了!哼!他干的壞事爆出來后,你親爹別說要把他留下來養了,估計都想崩了他!”
許長安撇了撇嘴,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聲,陸繼征的年紀怎么就不能再大上幾歲呢,他要是成年了,就是被人打死都不會有人在一旁勸著網開一面。
她聳了聳肩,反正她都已經把沈曼妮和陸繼征干的壞事兒都捅了出來,他們該接受什么樣的懲罰就不勞她操心了。
她腳下動作加快,拽著陸長生往山里跑得飛快。
陸長生的視線不自覺地轉移到了抓著他跑的許長安身上,嘴角微微一抿,眸底露出了一抹感激之意。
他知道許長安都是為了他,今晚才這么忙活一通,他心里默默地對著許長安的身影說了聲“謝謝”。
許長安自然不知道陸長生心中所想,她跑得極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追上了前面的許大龍和李小山。
她帶著眾人往許家村的墳場跑了過去,來到了沈曼妮的身邊。
此刻的沈曼妮身上傷口不再流血,但她的意識仍舊還沒清醒,月亮清冷的余暉灑在地面了地面上,為整個大地鍍上了一層銀霜,沈曼妮在這一層銀霜的照耀下,顯得陰氣森森。
李小山看到如此慘不忍睹的沈曼妮,嚇了一大跳。
他瞪大了眼睛,驚得脫口而出:“這這這……沈曼妮同志她這是遇上什么事了?”
許長安偏過,仰起了腦袋,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地開了口:“我就說她中了邪了,拽起一旁的樹枝往身上不停地抽打著,我在一旁看到她這樣,想上前去攔,卻怎么也攔不住!唉!”
李小山眨了眨眼,他沒親眼所見,還真不能相信沈曼妮中邪的事。
這會兒他看著沈曼妮身上的傷痕,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她這一身的傷痕明顯就不像是自個兒抽打自個兒的,更像是被其他人抽打。
李小山心中警鈴大作,腦海里正在極速風暴中,許長安偷瞥了一眼李小山的神色,隨即便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來思考。
她直接拽起一旁的荊棘,抓著這尖利的刺往沈曼妮的人中上刺了下去。
“啊啊啊啊——”
沈曼妮痛得慘叫一聲,下意識地睜開了眼。
“你為什么要害人!你害了人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大家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許長安趁著沈曼妮才睜眼,意識還一片混沌之際,立即沖著沈曼妮大喝了一聲。
沈曼妮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她剛剛又被張牙舞爪的樹枝恫嚇、抽打,早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這會兒她聽到許長安的聲音,下意識地顫抖著身體,眼淚、鼻涕瞬間流了下來:“哇哇哇……別拉我進地獄!我錯了!吳三郎,沈曼音我不該害你們!嗚嗚嗚……”
李小山聞言,臉色極其難看。
他現下也顧不得再去思考沈曼妮這一身傷痕如何而來的事,滿腦子都充斥著沈曼妮極有可能害了沈曼音的事。
他忽然想到了許長安剛剛所說的話,沈曼音被撞一事上,也有陸繼征這個孩子故意為之的緣由?
他的心驀然一沉,像塞了棉花似的,堵得慌。
李小山抿著嘴沉聲道:“沈曼音同志出事,是不是陸繼征故意的?”
沈曼妮聽到這話,連連點頭:“對對對!沈曼音你出事真不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假兒子,是他故意去撞車的,才害你被車給撞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拖人下地獄就找他去!我是無辜的!”
沈曼妮說得前言不搭后語,但李小山還是聽出來了,沈曼音受傷一事,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簡單!
這事他必須得即刻上報給他們的首長。
李小山上前伸出手剛抓起沈曼妮的衣服,沈曼妮就忍不住地哀嚎著:“啊啊啊啊啊——別來抓我!放了我吧!我錯了!啊啊啊——救命啊!”
她高呼了兩聲后,身體止不住地打擺,而后陷入到昏迷之中。
看來沈曼妮今晚驚懼過度,腦海中的那根弦繃不住了,整個人給崩潰了。
李小山的手一頓,繼續抓著沈曼妮的衣服,將她扛到了身上,就要把她扛到山下去。
他在經過許長安身邊時,腳步一頓,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了:“你追著沈曼妮同志上山時,有看到什么其他人嗎?有看清沈曼妮同志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嗎?”
許長安歪了歪頭,滿臉的無辜純真:“我沒有看到其他人,只看到這個女人往自己身上抽樹枝!”
呵!反正她就是一口咬定了,這里又沒有監控,又沒有其他人看到她操控樹木枝條抽打沈曼妮。
即使是沈曼妮清醒了,這人最多能說得清的是無數枝條突然瘋了似的抽打著她。
可這種不著邊際的話有人信嗎?
李小山疑惑了,難道沈曼妮真的中邪了?
他忽然想到了鄉下那些眾多的鬼怪傳言,心里一突,難不成沈曼妮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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