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忙活了好幾個小時,總算是研磨出了好幾份藥材,都給搓成了藥丸。
她將搓好的幾十顆藥丸分門別類地收進了藥瓶里,寫了標簽貼好后,隨即將這些藥瓶收好,她則爬到了床上,閉上眼睛進入香甜的夢鄉之中。
天光還未大亮之際,許長安又早早爬了起來,踏著清晨的露珠往深山里跑去,又找到了一窩野豬群。
她一下子就沖進了野豬群里,左一勾拳,右一勾拳,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就把最大的兩頭野豬給砸得氣絕當場。
她將這兩頭大野豬扛在了身上腳下如風地往山下跑了過去,扛到了他們家的后院里去了。
又來了兩頭大野豬,他們家今年的肉就不缺了,她也能放心地跟著她爹去西南了。
在許長安將野豬扔在后院后,張小草和何菜花聽到動靜后,連忙拿著大砍刀來到后院,準備來一場磨刀霍霍向野豬。
張紅英連忙燒起了灶,往鐵鍋里倒滿水,正忙活著燒水,待會兒燙野豬。
許大豹和許大狼這兩個小豆丁則是咽著口水,歡快地搬著小板凳坐到了野豬旁,眼珠子都快黏到了兩頭野豬上,一眨都不眨!
許長安見這里不需要自己幫忙了,她低下頭拍了拍又有些癟下去的肚子,跑到了廚房里找了家里給她留的一碗野菜粥和幾個窩窩頭,一股腦兒地填進了肚子里。
吃飽喝足后,她又往政府分給他們家的田地里跑了過去。
此刻在他們家的田地里,許鐵錘正領著許傳宗、許大龍、陸長生、許光宗和許大虎幾個在地里忙得熱火朝天。
許光宗和許大虎這兩個小崽子平時就是太慣著他們了,才讓他們倆盡是淘氣,上房揭瓦無所不能,這會兒就要將他們壓在田里好好干活,體驗一把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艱苦生活。
“光宗,大虎,你們倆磨磨蹭蹭地在干什么呢?也不看看人家長生,比你們干活利索多了,他都已經拔了多少草,你們手中的那兩把草都不夠你們中午吃一頓呢!”許鐵錘回過頭來看向了那幾個孩子,兩眼一瞪,怒氣沖沖地沖著許光宗和許大虎吼道。
許光宗嘴角一咧:“爹,你說錯了,我們才不吃手中的草,留給家里的豬吃!”
“是啊!爺爺,我們有粥不吃去吃草,那不是傻子嗎?”許大虎袖口往鼻子上一擦,冷哼了一聲,“再說小啞……長生他比我們大幾歲,干的活比我們利索了!等我以后跟爺爺你一樣大的時候,我肯定比你能干!”
許鐵錘一噎,他才說幾句呀,這兩個小兔崽子就有這么多話堵他。
他怒視著許傳宗:“老大,好好管管你弟弟和兒子!”
許傳宗回過頭瞪了一眼許大虎:“你要是干活有你說話利索,老子就有福氣了!”
他偏頭沖著許大龍喊道:“老大,管管你小叔和你弟!”
許大龍挺起腰板嘿嘿笑了一聲:“等地里的活干完后,我好好收拾他們!”
許光宗和許大虎兩人見狀,縮了縮脖子,努力降低他們的存在感。
家里的這些人,也就只有許大龍和許長安這對父女倆收拾他們時才會下狠手。
許長安來到天邊時,許光宗和許大虎都不敢偷懶,正緊跟著陸長生的速度拔草。
“長生,你過來,我有事找你!”許長安站在了田埂邊,氣沉丹田地喊道。
地里的人聽到了她的聲音紛紛抬頭望了過來。
許長安無視了眾人的目光,沖著陸長生招了招手。
許鐵錘從腰間抽出了旱煙,悠悠地抽著。
他朝著陸長生喊道:“長生,你別忙了,地里的草就讓光宗和大虎他們來撿。”
許光宗和許大虎他們倆聽到這話,眼淚差點兒就要落下來。
他們怎么這么命苦啊!為什么許長安沒叫他們呢!
他們滿臉殷切地看著許長安。
許長安沖著他們翻了個白眼,就他們倆個調皮搗蛋鬼就直接留在地里干活吧!
陸長生將手中的雜草放到了一旁,朝著許鐵錘靦腆地笑了笑后,就往許長安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許長安等到了陸長生來到了跟前,她一把將人拽著,往無人的地方走了過去。
她從口袋里,實則是從空間中掏出了她昨晚忙活了好久的幾瓶藥丸遞給了陸長生。
“這幾瓶是我為你奶奶和你娘搓的藥丸子,也許對她們有用!”她指著其中的兩瓶藥瓶說道,“這兩瓶里各裝著一顆保命丸,是用各種珍貴藥材制作而成的。這保命丸的藥方是我師父最寶貴的藥方之一,你回去的時候給你奶奶和你娘喂一顆,興許她們倆的病癥就好了!”
陸長生的心微微一顫,他的眼眶里氤氳著一層霧氣,雙手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幾瓶藥瓶。
他緊咬著嘴唇,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一滴滴往下掉落,落在了地面上,沒入了泥土中。
他張了找幾次嘴,想親口跟許長安說謝謝,可他的喉嚨就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許長安雙手固定住陸長生的臉頰,抿著嘴鄭重其事道:“你爹要是問是誰給你要,你就寫給他看,是我,許長安。他要再問許長安是誰,就說是西南軍區周德軍首長手下許大龍的親閨女,讓他打電話給周德軍首長了解情況!”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要再多交代幾句:“要是周德軍首長手下有好幾個叫許大龍的,就跟他說,那個許大龍就是長得滿臉絡腮胡子的!”
她說完這話一頓,萬一他爹把胡子給刮了呢?
“你會不會畫畫?你要是會畫畫的話,就把我和我爹的模樣給畫下來,拿給你爹看!”許長安真是操碎了心。
要不是她空間里沒有黑白照相機的話,她真想給自己和許大龍連拍好幾張自拍照。
要不然等哪天,他們全家去縣里拍個全家福?
許長安說完這些話,期待地看著陸長生的回應。
陸長生羞愧地輕輕搖了搖頭,他不會畫畫。
他輕拍了下許長安的手,待許長安松開了固定著他臉頰上的手后,他蹲了下來,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寫道:“我可以學畫畫。”
許長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學吧學吧!也不知道會學成啥樣,到時候可別把她化成了四不像。
“你還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許長安隨口一提。
陸長生在地上寫下了三個字——“謝謝你”。
他停頓了會兒,想到自己要離開了,時間一長,許長安估計就不記得他了,他心里有些失落。
他忍了忍終究還是忍不住,又在地上寫道:“我要回家了,你能借我一些錢嗎?”
許長安看到這一行字,嘴巴一抿,眼底冒出了一團小火苗,在“滋滋”地燃燒著!
虧她還這么替陸長生著想,這小子居然要向她借錢,真真是白眼狼!
沒錢!誰也不借!
哼!她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可都是她辛苦去搜刮的!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