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芳凱旋氣不打一處來。
“狂有狂的資本,然而你沒有,說句不客氣的話,你還不被小爺放在眼里。”陳不凡極具張狂。
幸好有兩顆墜著,不然要起飛。
“那老子就讓你一敗涂地,看你還狂不狂。”
芳凱旋稍微一愣,“我們就來比把脈。”
“就這?”
“對!就這!”芳凱旋確定道。
“沒問題。”陳不凡一口答應。
“老芳的懸絲診脈可是一絕,傳下來六輩了,有經驗,有底蘊,有知識沉淀。”
“而且老芳的年紀也比陳不凡大了三十歲,足夠老道。”
“我看這一局,老芳贏定了。”
“不一定,忘記醫武雙圣當年有多強了?整個尚武界,誰的醫術能與之比肩?”
“他的弟子豈是泛泛之輩?平平庸庸?”
“不好說,醫武雙圣死的那么早,一些醫術誰知道學到多少?”
“還有,醫術也是要看天賦的,笨蛋再怎么努力,窮其一生也是個半吊子。”
“拭目以待吧,我們在這爭吵毫無意義。”
”這位兄臺,麻煩稍微往右邊挪一挪,你擋住妹子了。”
“!!!”
藥典大會還有人專門來看妹子的?
有沒有搞錯!
這位仁兄也是個人才。
“陳不凡,先說好,懸絲診脈你會不會?”
“剛才夸下海口,說什么和醫術有關的,你都可以。”
“現在我就和你比懸絲診脈。”
“贏了我,你自然可以進入決賽,不行的話,趁早認輸,免得丟人現眼。”
“好啊,懸絲診脈我接受。”陳不凡爽快答應。
如此毫不猶豫的應下,讓芳凱旋有些驚訝。
“隨意上來二十個人,我們根據診斷的脈象,一一寫下來。”
“都隨你。”
每個人的脈象不一樣,或多或少的都有區別。
即使全身沒毛病,跳動的力度,間隔也有所差異。
上來的二十人,不管有病也好,正常也罷,也有各自的脈象。
“我們開始吧。”
“嗯!”
兩人手中都有一根極為細小的線,也可以稱之為絲。
所謂的懸絲診脈,是一根繩綁在人的脈搏上,通過手腕寸關尺的跳動而診斷出對方是否有病,或者患上了什么疾病。
一般這種手段出現在宮中,娘娘妃子生病了,又是尊貴之體,男女有別,在特別保守的社會下,演變出的一種診脈方式。
越復雜的診脈,越容易出錯。
所以要求看病的大夫醫術非常精湛。
中醫向來講究:望,聞,問,切。
切脈是不可忽略的重要一環。
隔著一根繩線,很容易判斷失誤,哪有直接搭上手腕來的真切,來的實在。
說句不客氣的話,這是一種不切實際,又沒多少價值的診脈方式。
除了裝比之外,沒啥用處。
跟脫了褲子放屁,沒啥區別。
明明可以有最準確,最簡單的方法,卻玩巧的。
以前也就罷了,規矩所在。
延續至今,有點不應該了。
“開始吧。”芳凱旋宣布道。
兩人的比試規則順便說一下,很簡單。
二十人分為兩隊,一人負責十人。
把自己的診斷,寫在一張紙上。
然后兩人互換,再切脈對方的十人。
如果陳不凡和芳凱旋的完全一致,那就看誰的速度快。
陳不凡兩根手指夾住線頭,隨意一甩,長線猶如長了眼睛,又如活的一般,攀上對方的手腕,自動纏上。
搭上最多三秒,陳不凡便下筆了。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字體龍飛鳳舞,鐵畫銀鉤,漂亮至極。
單單這一手毛筆字就十分了得。
等十個全部寫完,芳凱旋才看到第五個。
速度上直接碾壓,快了一半。
芳凱旋不緊不慢,該怎么診斷還是怎么診斷,穩如狗。
快沒用,準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看病的第一要素。
診斷錯了,等于開的藥便是錯的。
所以在一樣的診斷下,才比速度。
如果診斷出錯,速度再快也是輸了。
陳不凡等了有一會,才對另外的十人下手。
南宮笑笑等待著。
俏臉上看不出任何緊張,實際內心一直在噗通噗通的跳,比往常快了許多。
自己男人正在做事,怎能不擔心。
別說事關醫武雙圣一脈的重新崛起,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比賽,作為他的女人也理所應當的緊張。
醫武雙圣一脈,不僅要的武力強大,還有醫術一絕。
醫術上得不到認可,依舊不能表明醫武雙圣一脈的重振。
此時,陳不凡完成最后一個人的診斷,雙手背負,默默閉上了眼睛。
挺直胸膛,等待著對方的完成。
臺下一片騷亂,嗡嗡嗡說什么的都有,像一團團煩人蒼蠅。
陳不凡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別人討論,對他心境沒有任何的影響。
好的壞的,看好的,不看好的,全然不在意。
出來的結果才最為正確。
大約過了一刻鐘,芳凱旋也已然診斷完畢。
用自己最拿手的和人家比,時間上還差了那么多。
如果再全對,芳凱旋的老臉基本木有了。
“兩位還要不要修改紙上的內容。”商夢蝶問道。
“不需要。”陳不凡第一個答復,堅定如鐵。
“老夫把過的脈,十年來從沒有出入,所以也不需要。”芳凱旋一錘定音。
“那本谷主要開始對比了。”
“請!”
“請!”
商夢蝶款款走上前,隨意的走動讓整個嬌軀在搖擺,在背后看,絕對讓人‘食欲大開’。
很迷人哇。
商夢蝶拿起桌上寫滿字的紙張,仔細觀看。
眼睛過濾的速度十分迅速。
一共診斷了二十個人,想要檢查還是很簡單的。
“好了!我大致看完了,二十個人有一個對不上,而且你們兩人的診斷有比較大的出入。”
一經開口,全場嘩然。
也就是說,必然有一個人出錯了。
“這位小兄弟,你出來一下。”商夢蝶用蔥白手指,指著一位年輕人說道。
出現不同診斷結果正是出現在他身上。
此人十六七歲,看似比陳不凡年齡還小一些。
臉色蒼白,血色較輕,一走動便搖搖欲墜,有氣無力,還有嚴重的哮喘。
顯然是個有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