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 第399章 瘋子
    虞定公在府中發著暗火,生人勿近。

    不知道在算計著什么。

    江舟也沒在閑著。

    同樣在盤算著怎么弄死虞定公。

    拱石橋一戰后,洗地這種事輪不著江舟。

    虞簡敢在江都城里調動兵馬截道,江都官府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既然被虞簡打點過了,那事后洗地自然就是他們的事。

    這是一項大攻程。

    今夜的一場“血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那是真的到處都是血啊。

    千余龍雀衛,幾乎都糊在了地上、房子上。

    鏟都鏟不掉。

    小半條街道恐怕都得全換了,重新鋪設。

    更令江都官府難受的是,虞定公竟然沒有親自來給自己兒子收尸。

    他們把那兩截身首分離的尸體給收了,卻頭疼著怎么送回去。

    可以想見,送尸到虞國公府,絕對不是件好差事。

    就算被牽怒丟上一兩條性命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這一切江舟自然不會去理會。

    他們既然敢縱容這樣的事發生,那就得承擔后果。

    他自己沒有連他們一起算賬,已經是脾氣好了。

    虞簡的手段,出乎他意料的粗暴、直接。

    卻也正中他的下懷。

    倒是其父虞定公,愛子慘死,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半點反應。

    除了這對莫名其妙的虞家父子外,倒沒有其他不開眼的人跳出來。

    他在家中的布置,反而沒有了發揮的余地。

    江舟還覺得有些遺憾。

    只殺了一個虞國公子,幾個四品,還有千余龍雀衛。

    在別人看來已經是驚天動地。

    但對他原本的目的來說,這些人的分量還是輕了點。

    其時他之前還真有些沖動,一不作二不休,借機發飆,把虞定公也給做掉。

    不過,且不說他有沒有可能殺得了虞定公。

    就算真能殺了,后果他還真承擔不起。

    殺一個公子,和殺一個國公,那完全不是一回事。

    沒了關老爺的庇護,他還真抗不起誅殺一個國公的“罪責”。

    也只能暫且按耐下來。

    親子被他殘殺,這虞定國就算是只老王八,能抗能忍,也斷不可能吞下這口氣。

    以后有的是機會弄死他。

    江宅。

    江舟與素霓生、曲輕羅站在院中娑羅雙樹下。

    當然,還有“丁鵬”、“黃雪梅”,也站在一旁,不言不語,扮著高冷。

    他正在盤算著怎么弄死虞定公。

    曲輕羅正在院中四處掃視。

    眼中難得地透出幾分驚異之色。

    九天玄母教,素來以奇門數術聞名于世。

    她修煉教中至高寶典《九天生神章》,造詣極高,豈會看不出這院中的奧秘?

    即便她玄母教要布下如此大陣,也不是件易事。

    必然要興師動眾,所費極靡。

    在這小小的一座宅院里,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奇陣?

    紅衣法王也被他放了下來。

    經今夜之事,他對江舟已經沒有了用處。

    兩人之間的本也沒有多大矛盾。

    掛了他這么多天,也算是足夠的懲罰。

    自然沒有必要再吊著他。

    不過江舟本來是放他離去,不過這大和尚有點沒臉沒皮。

    死皮賴臉地湊了進來。

    正滿是后怕、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

    生怕再陷入之前的那種境地。

    雖然后怕,但他還是死皮賴臉地混了進來。

    就是為了院里這兩棵樹。

    之前來的時候還沒注意。

    但被吊在門外多日,他早就發現了院里這兩棵樹不對勁。

    “江施主,你這寶樹是什么來歷?”

    娑羅雙樹下,那生死無常,輪回無盡的玄妙,令紅衣法王如癡如醉。

    一雙眼睛都快長到了樹上。

    江舟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朝素、曲二人道:“神光兄,曲姑娘,你們這次齊至江都,究竟是為了什么?”

    “這……”

    素霓生面現遲疑。

    江舟見狀道:“神光兄不必,若有不便,只當我沒問。”

    曲輕羅從院子的布置中收回目光,回過頭,不在意地道:“我是來這里等我師父的。”

    素霓生歉意道:“不是貧道有意隱瞞,實在是貧道也不是十分清楚。”

    “只知道各家者有后輩子弟,得到師門之令,才到江都來。”

    紅衣法王終于逮著機會,涎著笑臉,湊過來道:“江施主,貧僧倒是知道些,你讓我在你這樹下待上一年半載的,貧僧就告訴你,如何?”

    江舟一笑:“一年半載?”

    紅衣法王連連點頭:“對對,就一年……不,半年就行!”

    “你當我這時百驛館客棧?”

    江舟變臉趕人:“你還不走?難道還沒有吊夠,想繼續吊著?”

    一旁“丁鵬”很配合地握信彎刀刀柄。

    紅衣法王神色微變。

    從剛才開始,他就注意到了這個人手中的那柄彎刀。

    那隱隱懾人的魔性,似乎能將人的陷進其中。

    這刀很邪,很兇。

    這個青衣人也和這把刀一樣,又兇又邪。

    對這樣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人,尤其這把刀還這么邪門。

    即便是紅衣法王,也還真不敢像對江舟一樣耍無賴。

    干笑了一聲:“嘿嘿,貧僧出來多日,也確實該回寺里報個平安了。”

    “各位施主,貧僧便不叨擾了。”

    一扭身,腳步飛快,出了院門,才回過頭,有些依依不舍地道:“江施主,貧僧來日再來拜會!”

    說完,又急急離去,根本不給江舟拒絕的機會。

    “……”

    江舟額頭現出幾根黑線。

    “神光兄,你對這尊勝寺可有了解?”

    “尊勝寺……”

    江舟本是隨口一問,素霓生卻現出幾分復雜的神色。

    曲輕羅已經不在意地脫口而出:“尊勝寺都是群瘋子。”

    “瘋子?”

    江舟對她口中說出這個詞匯很是意外。

    素霓生有些無奈道:“說是瘋子,雖有些不敬,但尊勝寺所行之道,確實有些……極端。”

    “哦?”

    江舟正想追問。

    紀玄幾人走了過來。

    “公子,那小妖已經將一切交代清楚,可要現在動手?”

    紀玄和鐵膽等人早已將那變化為張實的提燈小童與許氏給拿了回來。

    不過卻沒來得及動手殺了許氏,便是要他們先交代清楚前因后果。

    江舟聞言道:“他說了什么?”

    那個毒婦許氏沒有什么好問的。

    倒是提燈童子來接近自己,必然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