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 第684章 防備 (求訂閱、月票)
    “四品以上妖魔,不同于一般,你不會是一個人執刀。”

    血甲人沒有接他的話,自顧說道:“刀獄之中,自有規矩,執刀者可以死于妖魔之下,卻不能死于彼此之手,”

    “你與他們不同,所以,你不僅不能傷及那些執刀者性命,更不能讓他們在你面前死于妖魔之下。”

    “若是犯了規矩,你便要立刻離開刀獄。”

    “……”

    江舟眼角微微一抽,不滿道:“將軍,我不是這種人。”

    他知道血甲人的意思。

    刀獄的規矩,不能彼此自相殘殺。

    言外之意,若有人借妖魔之手,鏟除異己,卻不算壞了規矩。

    血甲人知道他的道行修為,若真起了殺心,刀獄中的執刀者沒有幾人能幸免。

    他若想殺人,根本不必親自動手,稍動手腳,輕而易舉就能令人死于妖魔之下,還無人能發覺。

    所以特意告戒了一番。

    不過他終歸不是死囚,還是肅靖司的重要之人,自然有特殊待遇。

    別人犯了規矩,除死外別無他途,他卻只是要被趕出去。

    這么一來,江舟若不想離開,就僅不能殺人,還得保證在他面前沒有死人……

    可惡的血罐頭……

    不管他心中如何暗罵,血甲人依然冷酷如故,根本懶得理他,交代完后,便轉身離去。

    江舟對著他隱去的背影做了個手勢,轉身回到石床上,又拿出名單掃了一眼。

    這次的名單,也幾乎都是六品、五品,甚至還有兩個七品的。

    不過,其中不僅有一個三品妖魔,還有一個四品,僅這兩者,就是十個五、六品加起來也比不了。

    江舟看著名單,嘴里念念有詞:“斗鼎……”

    名單上的三品妖魔,便叫做斗鼎。

    又是一個古怪的東西。

    不僅名字古怪,來歷更古怪。

    它就是一只鼎,一只成了精的大鼎。

    名單上的描述很簡短,只記了妖魔的名字、品級、執刀時辰、所犯罪行。

    一只貌似是被用來烹煮食物的大鼎,不僅成了精,還自己跑出去,將一個小縣全都給烹了。

    而且不僅僅是這小縣中的人……

    這上面有一句話是這么記述的:……當是時,肉香撲鼻,沖天盈野,三月不絕,左右流民,前赴而后繼,盡烹……

    這就是這只大鼎會被扔進刀獄的原因。

    簡潔的記述,就讓江舟心中泛起一陣惡心,寒意透背,皮毛倒豎。

    同時也難免起了十足的好奇心。

    不過這份好奇心,也只有等自己將這東西斬了之后,才能滿足了。

    一縣數萬人,加上被肉香引來的流民不計其數……

    它不死誰死?

    就算有靠山,恐怕也沒可能逃得了這一刀。

    何況這鼎來歷不明?

    江舟略過這個名字,又看向另一個讓他惦記的名字——飛梁大將軍。

    一個很威風的名字。

    但這妖魔其實是黃河上的一道浮橋所化。

    也是只野精野怪,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快就送到他手上。

    看了看執刀日子,恰好,這就是他明天第一個要斬的。

    除了這兩只妖魔,其余的江舟也沒有多在意。

    當下將名單放到一旁,繼續修煉。

    他雖是將修煉戮妖劍氣為借口,但進了這里,便發現此處環境還真的十分有益于這門無形劍氣的修煉。

    所以也當真苦修起了這門劍氣來。

    短短十日,江舟便發現自己以往真的是小覷這東西了。

    也難怪他一練成,司中上上下下都對他另眼相看,連那個血罐頭那么冷酷無情的家伙也不例外。

    他早該想到,能被肅靖司奉為三大神功之一,又豈會等閑?

    說是玄奧精妙,倒不算奧妙到哪里去。

    離合神光、翻天掌印,哪一個都不弱于它。

    論及鋒銳,也未必能及得上他從柳葉金刀中悟出的庚辛劍氣。

    這戮妖劍氣給他的感覺就兩個字:兇,狠!

    尤其是對妖魔之流,極兇極狠。

    江舟有預感,等他將這門劍氣練出些名堂來,這天下的妖魔,恐怕都要對他聞風喪膽。

    尤其是他將庚辛劍氣融入其中,非但又兇又狠,更是無堅不摧。

    這戮妖劍氣的修煉,倒也簡單,難的不過是那臨門一腳。

    與庚辛劍氣一般,都重在一個“養”字。

    不過庚辛劍氣是以瘐辛之金養,靠的是“吃”劍。

    戮妖劍氣是以妖魔的血孽怨煞之氣養,這也是為什么刀獄會是修煉此劍的圣地,而梅清臣和血甲人也一點沒有質疑他的借口的原因。

    刀獄中無數年月積累的妖魔血煞,令他在修煉這門劍氣時如魚得水,一日千里,倒是樂在其中。

    時間匆匆即逝。

    第二天的鐘聲響起,江舟如常來到那人無底巨坑前。

    這些日子,他已經知道這個巨坑,名叫“無極淵”。

    十分神秘,聽他新認的那位“大哥”說,有傳說,這地方,無底無極,通向的是幽冥陰司的黃泉。

    不過傳說就是傳說,誰也無法證明真假。

    就算是那個血罐頭,也未必清楚。

    吳郡刀獄中也有這么一個坑。

    不過當時江舟也無暇顧及,沒有去探究。

    吳郡肅靖司也無人了解,唯一一個可能知道的李玄策,也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毫無音信。

    不多時,執刀者們已經斷斷續續來到無極淵前,扔出自己的執刀令牌。

    他那新“大哥”和那幾個奇奇怪怪的家伙也到了。

    江舟掃了一眼這六個人,沒人理他,除了那個病夫,又在用一種陰惻惻的眼神盯著他。

    莫名其妙……

    江舟扔出令牌,其他人也沒有耽擱。

    不過一刻,除了江舟外,他那新“大哥”幾人,都是臉色齊齊一變。

    因為他們發現,他們這幾個人的扔出的令牌,引來的鐵鎖只有一根。

    這代表著他們的目標是同一個。

    幾人神色一變后,又齊齊朝江舟看來,因為他也和幾人是同樣一個目標。

    “嘿嘿!”

    新“大哥”看著他冷冷一笑:“上頭有人?平平無奇?”

    這是這幾天里,江舟和“大哥”攀交情時描述自己所用的詞匯……

    江舟訕訕一笑,“大哥”也沒有繼續譏諷,搖了搖頭,大步向前,當先躍起,抓住了那條鐵鎖。

    那五個人也是各自飛身而起,攀上一截鐵鎖,不過彼此間明顯都是各自防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