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 第765章 行兇 (求訂閱、月票)
    眼見南楚之人似都已退出江都城,江舟索性也不掩形藏跡,按下云頭,自官道上一路步行入城中。



    走在街上,江舟的心思卻全然不在眼前。



    而是在想著那尊斗鼎上的太虛星樞圖。



    之前得知自已還有機會回到地星,江舟有那么一刻,想要拋下一切,什么都不再去想,也不再去管,只想回去。



    只不過,他雖然已經將斗鼎上的星樞圖記下了一小半。



    但上面的星點無數,就算以他現在的神識智慧,記下的也不足百一。



    僅僅只是這片天地與那個所謂的四天樂土之間的一小片。



    中間仍有數不清的星點,相隔不知幾許。



    如果沒有特殊的方式,僅靠肉身橫渡太虛,根本就不可能回去。



    恐怕還是得等那佛掌印再次醒過來才能知道了。



    江舟暫時按下心中的煩悶,有些心不在焉地打量起四周來。



    城中百姓似乎都還不知道這座江都城又換了主人,只是路過城門,見得城門空蕩,無兵丁值守,有些奇怪。



    但向來安分守己慣了的百姓,也沒有多想,更不會生起什么異心來,還是如往常一樣,為生計而奔波。



    一路走來,江舟卻注意到,來往人流,街巷兩旁茶樓酒肆中,間或能看到三三兩兩的人,或是氣血較常人渾厚,或是氣息隱晦。



    這些人,都是江湖綠林武人,或是仙門修士。



    他們在人群中隨波逐流,或是隱跡藏形,卻是瞞不過江舟的雙眼。



    這些人,似乎都在仔細地觀察城中各處,尤其是城門處,與各處官府衙門。



    顯然,南楚撤軍,并不是無人知曉,恐怕已經傳出風聲。



    而且城中守備空虛,瞞得了普通百姓,怕是瞞不過這些人。



    也是南楚撤得太快,連江舟都有些意外,那些人更是驚疑不定。



    在沒有弄清楚玄虛之前,并不敢隨意動手鬧事。



    要不然,偌大的一座江都城,也不知有著多少誘人的東西,如今就像一個赤身的絕色女子站在面前,觸手可得,沒有幾個人能按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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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舟一念及此,本想直接回江宅,也改變了主意,調轉頭朝肅靖司趕去。



    才走了幾步,忽然聽聞前方一陣騷亂。



    片刻間,便見前面不遠處,行人百姓紛紛躲避。



    江舟站在道旁,看到另一條巷道中,突然有一個從人群中撞了出來。



    穿著一身儒袍,年紀不大,長得還挺俊秀,像是個書生。



    只是這書生手里卻舉著一把菜刀,氣勢沖沖。



    走到路口,提著菜刀,左顧右盼,像是在尋找什么。



    片刻后,似乎找到了目標,一張俊臉竟是蹭地一下變得通紅,眼里滿是憤恨。



    下一刻,就舉起手里的菜刀,朝著人群里目標沖了過去。



    一邊跑還一邊哇哇地叫著。



    “賤人!”



    “納命來!”



    他竟是舉著菜刀,就朝前面人群中砍去,嚇得行人紛紛逃竄躲避。



    人群四散,頓時顯露出年輕書生的目標來。



    竟然是兩個年輕女子,長得竟是花容月貌。



    此時兩個女子都被舉刀砍來的書生嚇得花容失色,呆在原地,不知動彈,其中一個,更是癱坐在地上。



    眼看著書生舉著菜刀砍了下來,卻沒有躲閃的意思。



    江舟站在道旁,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他并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只是因為根本不需要自已出手罷了。



    “當!”



    下一刻,書生砍下的菜刀被一根紅色的錫杖架住了。



    “大梵無量。”



    “施主還不醒悟?”



    那錫杖的主人是一個白衣老僧。



    只見他架著菜刀,口綻春雷般喝道。



    書生被這一喝,當即一震,似是神智復醒,當啷一聲,手中的菜刀掉落地上。



    旋即又朝白衣老僧怒道:“你這和尚,好生多事!為何攔我!”



    白衣老僧搖頭道:“施主,何必下此毒手?”



    書生指著那兩個女子怒道:“這兩個賤人不知廉恥!趁我不在家中,勾搭野男人,如今更是要與奸夫私奔,難道不該殺嗎!”



    原先被他手中菜刀嚇跑的行人聽到這太短,又漸漸圍了過來。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何況還是這樣刺激的熱鬧?



    “這不是城南的沈書生嗎?”



    人一多,竟有人認出這書生來。



    “這小子艷福不淺,娶了一個大家閨秀,還納了一房美妾,可是羨煞旁人,怎的生了這檔子事?”



    “我就,這婆姨不能聚太俏的,讀書人不還嗎?娶妻娶賢,他自已也是讀書的,都不明白這個理兒?這不?出事了吧?”



    有人幸災樂禍地道。



    “可我聽,他那一妻一妾,都是知書達禮的賢惠女子,平日鄰里名聲也都極好,不像是會做這樣的事啊?”



    “人心隔肚皮,再了,這小子經常不在家,長得這般俏的小娘兒,就這么放在家中,不出事才怪了。”



    “不對,就算要私奔,也沒有大白天就大搖大擺地街上走的,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吃瓜眾的議論,傳到書生的耳中,更令其惱羞成怒,左右尋找,又想要撿起地上的菜刀。



    剛握住菜刀,卻又被白衣老僧的錫杖壓在地上,書生只憋得滿臉通紅,菜刀就如生了根一樣,紋絲不動。



    白衣老僧搖頭嘆道:“施主,這兩位女施主并非水性之人,你卻是怪錯人了。”



    書生氣得口不擇言罵道:“和尚!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如此護著這兩個賤人,難不成你便是那個奸夫!”



    “官人!”



    此時,那兩個女人哭喊起來。



    “官人,我們真的沒有想做對不起你的事啊……”



    “住口!賤人!此乃我親眼所見,  .  親耳所聞,你們還敢狡辯?賤人,我平日待你二人不薄,沒想到你二人竟是如此寡廉鮮恥!”



    “干什么干什么!”



    “都圍著做什么?聚眾鬧事,小心把你們都鎖了!讓開,都讓開!”



    這時,只聞一陣呼喝聲從人群外傳來。



    很快便見一行人排開圍觀人群走了進來。



    江舟一見,卻是熟人。



    來人正是虞拱,身后帶著幾個巡妖衛。



    虞拱掃了一眼場中的情形,很快就判斷出罪魁禍首,瞪著書生道:“就是你要當街行兇?”



    “大人,我……”



    話沒完,便被虞拱打斷:“行了,有什么話,隨本官回衙門再,來呀,拿了!”



    “大人!冤枉啊!”



    書生頓時叫喊起來。



    “這位官爺,且慢,可否容老衲一言?”



    那白衣僧人站了出來,擋在書生身前。



    虞拱一見老僧,瞳孔微微一凝,旋即恢復如常,不耐道:“你又是何人?”



    “此事另有隱情,這位施主也是情有可原……”



    白衣老僧話未完,眾人便聽一個清朗聲音傳來:“不管有沒有隱情,鬧市行兇殺人,都是罪大惡極,有什么冤情,便到衙門公堂之上再述,若真是冤枉,律法自會還他清白,卻容不得他人置喙。”



    “大人!”



    虞拱等人一喜。



    卻是江舟自人群中走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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