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我岳父是李世民 > 第二百五十章 需要強權
  李君羨躬身道:“陛下,末將查了之前的天空異象,每次出現這種異象總會在地上發現一些硝石碎末。”

  “硝石?”李世民頷首道:“這硝石有何特別之處嗎?”

  “去年異象只是在長安城一角確實發現了硝石,今年天空異象也有硝石的痕跡,這種硝石平日里的用途不大,倒是長安城的一些方士有用過硝石。”

  李世民低語道:“你是說與硝石和方士有關?”

  “末將已經讓人去盤問那些方士了。”

  李世民稍稍點頭,“你接著查。”

  “喏,末將告退。”

  有人總喜歡在除夕夜讓夜空出現異象。

  李世民心中是最不信什么天命所歸,皇位都是靠手段搶來的,也不信這是什么祥瑞之兆。

  看似對方沒有什么惡意,可不查明其中緣由,心里總有一塊石頭懸著。

  離開甘露殿,李世民來到吏部,高士廉正在這里。

  官吏任免大權交給中書省之后,吏部也沒有以前這么繁忙了。

  年近六十的高士廉精神還很不錯,他起身帶著吏部行禮,“陛下。”

  李世民笑道:“不用多禮,朕有話與許國公商議。”

  高士廉清退了左右,親手為李世民泡上一碗茶,“陛下,老臣雖看不上張陽那小子的手段,這個炒茶確實不錯。”

  “經上一次禮部的事情,朕又觀察過他,如今的他收斂許多。”

  “那他是一個可造之才,將來也能成為陛下的肱股之臣。”

  “要真能這樣,朕也放心了,只是他的玩心依舊很重。”

  高士廉笑了笑,“讓他枯坐崇文殿是為了鍛煉他的心性,年輕人不該如此用手段,一個鄉野小子最需要的就是教導,這孩子身上若沒有刺,想來也會成為一個能臣。”

  李世民點頭,“有張公瑾做他的老師,近日又有魏征提點他,就連李綱臨終前也讓他入東宮為官,年輕輕輕卻能讓這么多長輩照顧。”

  高士廉看著李世民的神情,“因為張陽很干凈,他沒有家世更沒有羽翼,有能力又懂敬重,就算行事毛糙也能看得出他是一個有手腕的人,此人用之要慎之又慎。”

  “朕明白。”

  聽高士廉講話,李世民感覺又回到了當初在晉陽,自己還是一個聽長輩教導的晚輩。

  高士廉又道:“若能用好,陛下可以利用此人完成設計的野望,若此人不堪重用,就讓他做個閑散駙馬,對陛下而言也是無害的。”

  話語之外也說明了,張陽這種臣子利用起來最沒有負擔,也沒什么好顧及的,將之利用干凈便可。

  李世民品了一口茶水,“吏部的茶水味道與朕平日里飲用的炒茶是有分別?”

  高士廉笑了笑,“那是老臣平日用封蠟的罐子保存,炒茶此物最忌潮,只要保存得到其風味便也能保持良好。”

  ….“朕受教了。”

  君臣二人相視一笑。

  李世民放下茶碗,“朕聽聞清河崔氏嫁女陪嫁之禮上萬貫。”

  高士廉嘆道:“老臣很久沒有過問那些世家門閥之事了,他們還是一樣的作風呀。”

  世家很古老,古老到像是活了數百年的巨龜。

  他們一直保持的舊禮,保持著以前的樣子,過幾年過幾十年回頭再看去他們還是老樣子,就算是天下經歷了多大動亂,雖不如晉那時壯大,那也是樹大根深。

  “只是嫁女就有如此聘禮,實屬讓人一言難盡。”

  高士廉道:“陛下是天可汗,不該為這點小事苦惱,若有傷教化,陛下也不可直接干預,這等教化之事若由朝中插手,勢必會引來更多的言語。”

  “許國公說的是。”

  高士廉神色平靜,送走了李世民。

  等李世民走了,楊師道問向高士廉,“剛剛陛下說起了士族之事?”

  高士廉手中拿著卷宗點頭,“說起了士族嫁女之事。”

  怎么嫁女兒也是人家的家事,就算是聘禮嫁禮再多,你也是別人自己的事情。

  “陛下怎么問起這等事情。”

  看楊師道疑惑不解的模樣,高士廉低聲道:“陛下自然不會去管這些事情,你以為陛下說這件事是為了扶正教化一說嗎?”

  楊師道接過小吏遞來的桉卷,坐下來繼續批復著其他府衙送來的桉卷,提筆稍有停頓,便又問道:“這只是一個由頭,陛下是另有圖謀?”

  “你也三十多歲的人了,怎么這點事情也想不明白。”高士廉搖頭道:“陛下正值壯年,正是大展宏圖之時,身為臣子我們應當適時勸阻,眼下還不到時候。”

  楊師道正襟危坐,此刻也明白了陛下與許國公輕描澹寫幾句話意指更大的事情,短命的王朝,百年的世家。

  此等之事又豈容尋常人道哉。

  長安城朱雀大街上,張陽幾經猶豫還是給張大安布置了一身行頭。

  穿好了新衣裳,張大安又要脫下來,“不行,這么名貴的衣裳我怎么能穿。”

  “你就穿著吧,你要是拿我當兄長就不要拒絕,不然我讓大象兄揍你。”

  張大安只好穿著,這家伙長得憨厚老實,就算是穿名貴的衣裳也改不了他那一股別人家府邸下人的氣質。

  又給他收拾了一番發髻,見鋪子的伙計殷勤的笑容,張陽道:“你找程咬金大將軍家去要賬,就說是我張陽買的衣裳。”

  伙計臉上殷勤的笑容瞬間消失,“這位客人,你們怎么能這樣。”

  張大安身上哪有什么錢,他在東宮的俸錢能夠滿足他自己的一日三餐就不錯了,一張餅就當兩頓吃,條件也差。

  而自己的銀錢都是媳婦管著,買了肉菜之后,你哪還有多余的。

  “要不這樣,你隨我一起去程大將軍府上要錢?”

  ….見張陽做勢要走,伙計連忙認慫了,“客人,不必了,您寫個字據我就好,屆時店家會去要賬,來這里采買衣服的人都是長安城的權貴人家,咱們店家人脈廣,一打聽便知。”

  接過伙計遞來的筆,張陽提筆寫了字據,畫押之后便帶著張大安離開。

  “大安啊。”

  “哎。”

  張陽揣著手走在街道,“你要是被欺負了,你該怎么辦?”

  張大安撓頭想了想,“家母交代過,要是受了欺負就找家父,讓家父欺負回去。”

  說到家父,張大安神色失落不少,“可惜家父時日無多了。”

  大象和大素倒不愚癡,大安的兩個哥哥顯正派,大安有這個性格原來是師母的緣故。

  家里的小兒子是最受疼愛。

  見張陽停下腳步,張大安也停下腳步。

  過了好一會兒,張陽小聲道:“大安呀。”

  張大安湊上前,“兄長有何吩咐?”

  “我就這么停下不走了,你就不問問為什么嗎?”

  張大安笑道:“以前太子也這樣,我們做下人的怎么敢問,習慣了,兄長莫要見怪。”

  張陽愁得皺眉,“我再問你一件事。”

  “請問。”

  “如果太子犯錯了,你當如何?”

  “幫太子把錯誤認下來,都是在下的錯。”

  “你錯了。”張陽仰頭低語道:“太子犯錯了,你應該好好教訓太子,讓太子自己去承認錯誤。”

  張大安疑惑道:“應該這樣嗎?”

  張陽妥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來吧。”

  張大安愣愣點頭,“哎。”

  見他還跟著自己,請他吃一頓午飯,熟門熟路來到一家酒肆。

  酒肆老板見是張陽來了,笑臉相迎,“恩人,您好久沒來了。”

  這里有些吵鬧,都是一些好酒的酒客聚集之地,大安眉頭緊鎖地坐下,看來他不喜歡在這個地方。

  大安是一個順從的孩子,就要帶他來這種吵鬧又是他不喜歡的地方,改變他,就要讓他拒絕開始。

  什么時候他會拒絕而不是順從了,老師就算去九泉之下也能瞑目吧。

  這么說是不是不太好?

  “兄長是有什么苦惱的事嗎?”

  張陽回過神,“怎么了?”

  張大安解釋道:“剛剛看兄長又是神色犯苦,又是犯難。”

  還能察言觀色?這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

  酒肆老板端來了酒水和兩碟切好的煮羊肉,“許久沒有見恩人,恩人都有胡子了。”

  下意識撓了撓下巴的胡渣,張陽解釋道:“他是張大安,是我弟弟,他這人比較木吶,平時多照顧照顧。”

  “是恩人的弟弟,那就是某的弟弟。”酒肆老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發誓一般地說著。

  剛說完就聽有酒客喊話,張陽又道:“以后你的一日三餐都可以來這里吃,至少有口酒有口熱的飯食。”

  ….張大安扭捏道:“我一天兩頓就可以了。”

  “我說三頓就三頓,一頓都不能少。”

  聽到這般命令的口氣,張大安用力點頭,“聽憑兄長安排。”

  還是順從……

  嘆了一口氣,張陽拿著快子夾起一片羊肉,“吃吧,吃完你去禮部幫大象兄他們做事,順便學學如何為官。”

  “哎。”

  吃完之后他便急匆匆走回路去了朱雀門。

  張陽站在街道上看著他的背影,不得不說他的腳步還是挺穩的。

  酒肆老板用他臟兮兮的袖子擦著額頭汗水,“恩人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弟弟?”

  “他是我老師的小兒子。”

  “原來是這樣,尊師如父,恩人還是和當年一樣,是個好人。”

  張陽皺眉看向他,他身上一股游俠味,做生意也豪爽尤其是對酒客時常送酒水給各路豪杰好漢。

  “可惜我的老師就要死了。”

  “原來是恩人的老師有所托付?”

  “是個笨弟弟,唉……”張陽搖頭離開。

  掉頭去一趟東市,嬸嬸伯伯也正好是收攤的時候,拿好肉菜雞蛋回到家中,李玥正嗮著太陽看書。

  透亮的皮膚看著就讓人舒心,張陽默不作聲走上去捏了捏她的小臉。

  可能是看書太入神,李玥嚇了一激靈。

  “夫君!”她怒聲道。

  這一幕惹得一旁兩位嬸嬸捂嘴直笑。

  李玥放下書卷,伸手揮動小拳頭反抗,捶打了一陣,面對夫君結實又強壯的手臂和胸膛,又無奈又沒辦法。

  夫君看似文弱,那也是在衣裳的遮掩下,看過夫君洗澡時那堅實的肌肉,而且夫君的力氣莫名地大,抬手就能扛起一根柱子。

  自己悄悄的也試過,根本抬不起分毫。

  用嬸嬸的話來說,夫君的體力和力氣都是長年做苦力練出來的,以夫君的體格,就算四五個成年男子聯手也不見得是對手。

  春天是吃蛋的好季節,煎三個荷包蛋,再炒個菜,把蘆筍切碎和苦菜丁做個湯。

  李玥吃著飯菜一邊講著:“楊嬸說朝中要推行科舉,讓各州府辦官學建私塾遇到了不少阻力。”

  張陽扒拉著黍米飯,在長安城吃過一頓但沒多吃,特意回家留了肚子,“這不是早就安排好的事嗎?”

  “長安城周邊幾個郡縣倒是順利,可距離長安遠的各州道府就不一樣了。”

  “這么說來科舉制會讓你父皇很苦惱的。”

  公主和駙馬談起了朝政,王嬸默不作聲地幫忙關好院門,又安靜地接著裁剪紙張。

  夫妻倆關起門來談朝政,自然不會有別人聽到。

  “要說各州府的能力,找幾個能識文解字的夫子不是什么難事,怕就怕從中有人作梗。”

  “嗯,這就是要考驗你父皇的治理能力了。”

  李玥小聲道:“有秦焚書坑儒,后有漢罷黜百家,隋朝廢除以門第取士,分科考,舉才學,我以為父皇需要推行科舉還差了一些氣魄。”

  從國子監開始到崇文殿,她一直都在看書,也不知道是不是數理學改變了她的思維方式,現在她看什么書都能很快地讀通透。

  更好的思維方式能迅速提升學習能力。

  原本汲取知識就像是海綿吸水這是媳婦的天賦,讓現在的李玥進步很恐怖。

  “夫君以為呢?”

  吃光碗里的黍米飯,把剩下的湯倒入小熊的碗中,張陽站起身澹然道:“科舉施行勢必會影響門閥士族的地位,即便是前隋也是阻礙眾多,想要順利地推行科舉,就需要強權的保駕護航。”

  “強權?”

  “這個強權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你父皇手中需要一個能夠施行強權的班底。”

  “那父皇手中有這個班底嗎?”

  “呵呵呵……”張陽笑道:“我怎么知道你父皇怎么想的,又不關我事。”

  .

  張圍提醒您:看完記得收藏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