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我岳父是李世民 > 第三百二十一章 大理寺卿
  離開長安城地界,祿東贊一行人朝著隴右方向而去,到了一個驛館便下馬住店休息。

  深夜時分,祿東贊一行人酒足飯飽正歇下休息,就聽到有人走入驛館的嘈雜聲,以為是遠道而來要去長安的商隊。

  祿東贊一開始也沒在意,直到自己的房門被人打開,一陣冷風倒灌進來。

  剛剛睜開眼的祿東贊就看到一個麻布袋子迎面而來,緊接著就是棍棒不斷打在身上。

  驛館內一片叫罵與喊叫聲,亂成了一團。

  驛館的人第一時間叫來官府。

  聽到是吐蕃使者祿東贊被人打了,而且還是吐蕃的大相,行兇之人都已經逃了。

  此刻看著遍體鱗傷的一群吐蕃人,趕來的縣丞眼前一黑,叫來縣衙的文吏,“此事我們管不了,馬上把消息送到長安。”

  祿東贊渾身是傷,連下地走路都困難,縣丞找來了大夫前來醫治。

  再看房間內被翻得一團亂,很多財物都不見了,縣丞做了結論,“此事多半是劫財的劫匪所為。”

  祿東贊咬牙切齒,“如果只是劫財,為何要拿走卷宗,那是要交給贊普的!”

  縣丞又道:“或許是他們順手拿的。”

  “此事一定有人事先預謀。”

  “使者何出此言。”

  祿東贊眼神陰翳,“如若劫匪,為何只劫了我的房間,其余人的房間沒有劫掠?”

  縣丞聞言又道:“已經把此事寫下送信去長安城,說不定明日就有朝中官員前來查問,還請使者等候一日。”

  天色已經亮了,祿東贊心中有了擔憂,就怕是不能活著出關,低聲道:“此事交給大唐查問,我們就不久留了。”

  忍著傷痛,祿東贊讓他的仆從扶著離開驛館,便繼續趕路離開。

  吐蕃使者祿東贊就這么離開了,而使者遇襲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長安城。

  事關使者體面,李世民也下旨讓大理寺查辦。

  大理寺戴胄經過幾番查問也知道了祿東贊臨行前去過驪山,見過張陽。

  戴胄帶著大理寺的官兵走到禮部前。

  此刻張陽坐在禮部內和李泰兩人吃著茶葉蛋。

  整個禮部只有三人,其余人都不在這里。

  李百藥正在寫著文書,而張陽與李泰吃著茶葉蛋有說有笑。

  戴胄拄著拐杖,板著臉走入其中,“見過魏王殿下,見過張尚書。”

  張陽先是抬眼看了眼前的老人家,起身行禮道:“敢問當面是……”

  李泰連忙行禮,“見過大理寺卿。”

  戴胄撫須道:“不知道祿東贊遇襲的事情,張尚書可否聽說了。”

  仔細剝著雞蛋殼,張陽不解道:“沒聽說呀,遇襲了?他不是昨天才離開長安城嗎?”

  “正是如此,得知離開之后與張尚書見過一面,特來相問。”

  大理寺的動作很快,李泰心虛地低著頭,額頭流下些許汗水。

  張陽笑著講道:“不知道吐蕃使者眼下如何?可有性命之憂?”

  戴胄沉聲道:“倒是沒有性命之憂,眼下趕往吐蕃了,當地的縣衙經過查問說是劫匪所為,可事有蹊蹺,不排除所有人蓄意為之,張尚書主持禮部更經常與外臣使者來往,是否知道祿東贊與長安城什么人有過節?”

  張陽思量著,“沒有印象,我們平時都不關注外臣平時做些什么,總不能一直找人盯著他們。”

  戴胄看張陽神態自若便帶著人又離開了。

  等人離開之后,李泰坐在了地上,“這個戴胄還真是不簡單,這么快就來禮部查問了。”

  張陽思量著,“既然是劫匪所為,怎么會懷疑有人蓄意為之?”

  李泰咬著指甲琢磨,“估計是手底下人沒有做好事情。”

  “以后這種敲悶棍,揍人的事情可以交給處默,他的人更加專業。”

  “失策了。”李泰使勁撓著頭。

  “事主祿東贊已經離開,本就不好追究,揍了就揍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聽完一番話,李泰鎮定了許多,“姐夫,你是禮部尚書,事涉外臣你也可以插手的吧。”

  張陽點頭,“你放心,我會讓處默盡可能幫你收尾,把一些蛛絲馬跡都擦去,以后做事不要冒冒失失,要謀定而后再行動,這個戴胄是什么來頭。”

  問到這話,李泰詫異道:“姐夫任職禮部尚書也有些日子,還不認識戴胄?”

  “我平時和其他官吏沒有來往,也沒有接觸。”

  李泰盤腿坐好,低聲講著,“聽說這個戴胄是個很有才干的人,可是生于亂世,父皇以前講過如果戴胄再晚出生幾年,眼下一定也是治世良才,只是可惜如今也是一大把年紀了。”

  “當年這個戴胄在王世充手下辦事,后來做了父皇的參軍,父皇登基之后便讓他擔任了大理寺卿,歷任戶部,吏部,封為郡公。”

  張陽笑著,“難怪覺得他的名字有些耳熟。”

  三日后……

  因為祿東贊的案子,戴胄也被李世民召見。

  對這個朝中老臣,李世民親自給他搬了一把椅子,讓他老人家坐下。

  “陛下,老臣還是先行禮稟報。”

  “不用,戴公坐著稟報即可。”

  戴胄的手還撐著拐杖,“祿東贊遇襲一案經過大理寺查問,遇襲地界沒有劫匪出沒,而遇襲的驛館距離長安城也就一天的腳程,老臣以為是有人等著祿東贊離開,一路跟著,等離開長安城之后就動手。”

  “老臣還以為行兇之人一定是長安城權貴或者朝中官吏,若是尋常人在長安城或許就動手了,對方等人離開之后一定是在顧慮,或者是顧慮動機,又或者顧慮自己的身份,按照祿東贊離開前的行址,老臣也查問了幾家權貴,除了張尚書,沒有人與祿東贊有過節。”

  “張尚書口口聲聲說不知道,但老臣在外幾經查問得知祿東贊和張尚書一直都有矛盾,等老臣還要繼續追查,就發現有人提前抹去了蛛絲馬跡,就連遇襲驛館的伙計都離開了。”

  李世民拍案道:“好大的膽子!”

  見皇帝生氣,戴胄就要站起身行禮。

  看他又要站起來,身體還有些哆嗦,李世民連忙攙扶,“朕都說過了戴公不用行禮。”

  戴胄又是點頭,“老臣懷疑張尚書。”

  李世民聞言點頭,“朕以為這件事不會是張陽所為,此子雖然年少輕狂,但行事十分謹慎,若是他動手不會留有這么多痕跡讓大理寺去查。”

  注意到戴胄的神情,李世民又道:“戴公不要誤會,朕不會想要包庇他,想到了當初的事情……”

  將張陽買下高昌的事情和戴胄說了一遍。

  戴胄撫須道:“用一文錢買下了高昌,既能避開律法,又能名正言順地拿住高昌,還能再與陛下做交換……”

  再是一番思量,戴胄點頭道:“老臣想錯了,看來此事不會是張尚書所謂,若是張尚書所謂,想來祿東贊多半會死無全尸。”

  聽到這話,李世民一陣詫異,好像這種結果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戴胄接著講,“眼下看到祿東贊遇襲這件事多少有點孩子氣的意思,老臣無能,沒有找到真兇讓陛下失望了。”

  李世民點頭道:“無妨,您老年事已高,不如回家休養,朕安排其他人查問。”

  在戴胄見過李世民之后便他辭去了大理寺卿一職。

  以為這件事過去了,只是剛剛過去了一個月,六月中旬,消息送入了朝中,戴胄過世了。

  李世民批閱著奏章,聽到這個消息半晌說不出話。

  李君羨解釋道:“已經讓太醫署的人去看過,走得很安詳。”

  扶著額頭,李世民皺眉沉聲道,“傳旨,追贈尚書右仆射。”

  “喏。”

  “慢著。”李世民再次叫住他,“追封道國公,謚號為忠!”

  能給謚號朝中重臣不多。

  李世民因此罷朝三日,朝中也有不少人為戴胄送行。

  張陽領著李泰來到戴胄家門前,“不知魏王什么作何感想,聽說他臨終前還在查著你的案子。”

  好好的一個人上個月剛剛見過,還是活生生的,現在一看只有一個靈位。

  李泰抹了抹眼淚,一句話不說朝著朱雀門方向狂奔而去。

  看來這個小舅子還算是有救。

  張陽站在戴胄府邸前,從這里正好可以看到靈位,朝著靈位躬身深深一禮。

  “張尚書為何不進去?”

  聽到問詢聲,張陽抬眼看到是唐儉,又直起身,“沒臉見他老人家。”

  留下話語便匆匆離去。

  唐儉欲言又止,看著張陽的背影又覺得莫名其妙。

  李泰一路飛奔沖入朱雀門,又沖過承天門,一路跑進甘露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父皇,兒臣來認錯。”

  李世民稍稍看了自己這個兒子一眼,“哭過了?”

  李泰又抹了抹眼淚,“祿東贊是兒臣讓人揍的。”

  “朕早就知道了。”

  “父皇……”

  “你以為這些事情瞞得住朕?”

  李泰又是低下頭不言語。

  李世民繼續批閱奏章,“你放心,朕上月讓人將這件事告知了戴公,他臨終的半個月前就知道了。”

  “那為何不拿下兒臣?”

  李世民擱下手中的筆,“你現在不是自己來領罪了嗎?”

  李泰跪著不言語,莫名感覺到脊背一陣發寒,這就是父皇的打算嗎?

  父皇一開始就在等著,故意不讓戴胄捉拿,若是自己不來,會是什么后果……

  “是張陽領著兒臣去了戴公府邸前,也知道了他的死訊。”

  李世民點頭,“看來是張陽拉了你一把,這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也算是個好男兒。”

  “兒臣自領面壁圈禁半月,為戴公戴孝半月。”

  李世民喝下一口茶水,“不必了,你把驪山擁有造紙術的經過給朕寫下來,現在就寫。”

  這里是半章,明天再補一章,

  寫得太晚,困得不行,作者先休息了,明天接著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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