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我岳父是李世民 > 第四百四十七章 裴行儉入長安
  李玥坐在家中,正觀察著夫君在庫房中種著的一些蔥。

  耳邊是王嬸的講述。

  “前些天幫縣侯盯著盧承慶的事宜,近日觀察紅燒肉幫,經過這三年以來的壯大,人手遍布中原各地,不僅僅幫著外交院做事,還有不少勢力在遼東做事。”

  李玥纖細又如白玉般的手指拂過這些剛剛冒頭的嫩芽,在縣侯面前,公主殿下是百依百順,只有在獨處的時候她才會有這般冷靜沉著的神情。

  眼中皆是思慮與謀算,這種氣場讓人不自覺產生敬畏,即便是在小武和徐慧面前公主殿下也從來不會有這般神情,也只有獨自一人時,為了縣侯盤算家業,她才會有這般神情。

  要說公主殿下什么時候有了這般氣場,與皇后相處越來越親近后,又或者有了身孕之后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

  當家主母,要替縣侯掌管如此龐大的家業,公主殿下需要有這份氣勢。

  她緩緩站起身,低聲道:“青雀知道這些事情嗎?”

  王嬸躬身道:“魏王殿下只知道縣侯有在安排,該是不知道勢力有多大。”

  李玥重新坐下來,扶著太陽穴閉目思量著,“手握綠林勢力,號召天下游俠,這樣的事情若被父皇發覺怕是不好收拾。”

  王嬸回道:“陛下知道長安城買紅燒肉的人多半與縣侯有關系,但賣紅燒肉的人是處默將軍,而處默將軍已經將生意交給了何必大哥在打理。”

  “父皇要查紅燒肉幫,勢必要盤問,就算是要查也是何必大哥首當其沖,而處默大可以撇干凈,更不要說查到夫君了。”

  “一旦出事,縣侯可當即脫身,不會影響到驪山,這些勢力盤根錯節,紅燒肉幫明面上只是鋤強扶弱,這些都是掩護,真正在做事的是另外一些人,他們平時都混跡街頭,都是一些閑散之輩,其中人手安排都是上官儀在幕后安排,下不知上是何人,只有上面的人吩咐下面的人,而下面的人不會知道上面安排事宜的人是誰,多數不相見,只在酒肆或者城墻留下記號便是接頭暗語。”

  當初小小一個幫派,沒想到如今盤根錯節已經這么大了。

  李玥突然又笑了,“號召游俠的領頭人,從來不會是什么身手高強之輩,一力降十會只能讓真正信服,而講規矩重人品,不過是他們多信任幾年,只有解決了他們的生計,他們才能為此效力一生。”

  王嬸回道:“如今紅燒肉買賣不僅僅做到了洛陽,甚至還有人去了嶺南。”

  當年的小店已經關了,何必與丁熘的買賣也已經不做了,用夫君的話來說,讓這些散戶去賣紅燒肉,這份生意黃了。

  何必也只是分銷其中的秘方,也就是醬油。

  至于其他的事情,驪山已經不參與了。

  這樣一來這門生意就能徹底剝離,讓這條唯一能夠關聯驪山的線藏到最深處。

  李玥看著賬冊,“麻煩嬸嬸送一千貫給處默小將軍,讓他好好安排人手,要是宵小之輩也就算了,夫君是想做大事的人,我們家能有的就是銀錢了。”

  王嬸點頭,“這就去安排。”

  隆冬時節,大雪下個不停,風吹過的時候帶來的雪刮得臉頰生疼。

  因為要準備來年的科舉,十五歲的裴行儉在兩個家仆的護送下走入了長安城。

  即便是大雪天,朱雀大街上的行人也不少。

  裴行儉抬首道:“這里比絳州有生機太多了,家里總說長安城是如何的破敗,在我們看來家里才是死氣沉沉的。”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就能說出這番評價讓一旁的家仆沉默不語,不知道小公子說得死氣沉沉是何意思。

  小公子是族中最聰明的人,這一次離家這么遠來參加科舉,從河東走來一路上總會流連各地的風光,這才好不容易到了長安城。

  裴行儉買了一張餅,繼續在朱雀大街走著,“按說我應該先去崇文館遞交河西的文書便可以吧。”

  家仆回道:“弘文館也是可以的。”

  裴行儉還顯稚氣的臉頰帶著不悅,“我想多看看長安城其他地方。”

  家仆又道:“科舉要在來年五月,這期間小公子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想去驪山。”裴行儉不假思索講著。

  “驪山是公主封地,聽說看管甚嚴,不能輕易走入。”

  “我想見那個叫張陽的人,姑母還說他托魏征的夫人裴氏前來打聽我的近況。”裴行儉腳步放緩,“一個在長安城的人,怎么會想到河東?他是怎么知道我的?”

  家仆駐足低頭道:“小人也不清楚,不過這個張陽性情古怪,為人孤僻不好交友,長安城傳聞此人多智近妖,小公子此行家中長輩有告戒,好好念書莫要闖禍事。”

  裴行儉嘴里嚼著餅臉上的煩悶更甚,又甩不掉身邊的兩個家仆。

  他依言來到弘文館,向這里的門吏遞交了文書。

  門吏收到文書確認,高聲道:“河東道絳州裴行儉,入館!”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登冊造桉,裴行儉在一份份卷宗上書寫著自己的家世,年齡以及州縣的評語。

  文吏確認書寫無誤,更有些暗嘆這個少年人的書法了得。

  受到這里弘文館下人的招待,裴行儉在館內一個位置下來,可以歇息片刻,兩個家仆小聲商量片刻,便有一人匆匆離開。

  “聽說長安城有給應考生員安排住處,已經去打聽了。”

  裴行儉閉目盤腿坐著,將包袱放在桌桉上,“我不喜你們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家仆小聲道:“這都是下人應該做的,小公子是要進士及第的人,定要妥善安排。”

  弘文館里很吵鬧,有兩幫人正在議論。

  裴行儉吃著餅,又喝下一口熱茶可以用來果腹,都說長安城的人有奇特的喝茶方式,這種茶葉泡茶很是講究。

  嘗著澹澹茶味,裴行儉被注意力放在這兩幫人的議論。

  他們在爭論的是人們是不是活在一顆球上,也有人認為這是無稽之談,人怎么可能會活在一顆球上,就應該是平地才對。

  言語間,裴行儉聽到了李淳風和袁天罡的名字。

  等這里的文吏將一塊牌子遞到面前,裴行儉皺眉拿過這塊木牌。

  有了這塊木牌,自己就是下一次科舉的生員。

  裴行儉好奇問道:“聽說科舉的明算一科很難是嗎?”

  文吏回道,“去年是國子監來出題,今年由李淳風道長過問,想來也不會太難的。”

  裴行儉孤疑地看了眼這里的主事,這才收好令牌,“聽說你是為長孫家做事的?”

  以前因為一件事被長孫家質問過,這兩年活得越加小心翼翼,眼前這個少年能夠問出這種話想必來歷不簡單。

  “這些事情不是公子可以打聽的。”

  裴行儉收好令牌站起身,走出弘文館,迎面而來的冷風讓他收緊衣衫。

  “薛仁貴大哥什么時候會來長安城。”裴行儉自語著。

  兩人都是河東人氏,是同鄉也算是從小幫襯裴行儉的人。

  不過薛仁貴家道中落之后,倆人之間的來往便少了。

  一來裴氏乃河東望族,而薛氏早不如從前。

  兩家人走得太近也會被族中長輩議論。

  看裴行儉還念著薛大哥,家仆回道:“薛仁貴在柳員外家做事,至少要忙完今年的春耕才能來長安,而柳員外還有一個女兒,說是薛仁貴進士及第的才會答應將女兒嫁給他。”

  裴行儉冷哼道:“那柳員外是一個小人,他就是拿準了以薛大哥的才學不好,肯定不能進士及第,又不輕易將女兒下嫁,處處裹挾。”

  “縱然小公子氣憤,這種事情都是父母之命,也算不上是小人。”

  “紅樓!梁祝皆有對愛情向往,我相信薛大哥一定可以與她終成卷屬。”

  對小公子的固執,家仆只能嘆息一聲。

  裴行儉目光看著朱雀大街兩旁的房子,“我聽說長安城有個叫外交院的地方,還是張陽所建,在何處。”

  家仆回道:“在東市邊上,說是距離國子監不遠。”

  裴行儉心中有了主意,“去看看。”

  從朱雀大街拐入東市,路過國子監就能看到一座很大的宅院,宅院有兩層此刻倒是沒有官吏在走動。

  外交院門前有兩個侍衛看守。

  裴行儉想要進去看看,卻被攔下來。

  他取去木牌子,“我是明年參加科舉的生員,我能進去看看嗎?”

  侍衛回道:“此乃與諸國外交重地,不能隨意出入,就算你是生員也不行。”

  裴行儉不罷休地探頭進去多看了兩眼,便離開。

  正要去安排好的住處,路過驛館時見到有一群人正在打架。

  “有趣。”裴行儉停下腳步看著這場亂架。

  家仆小聲道:“小公子在這種是非之地,不要久留為好。”

  裴行儉對這般叮囑熟視無睹,他目光看著眼神里盡是好奇,“他們的穿著好古怪,這是突厥人的衣服嗎?我還沒見過突厥人呢。”

  家仆又道:“看樣子確實是突厥人,都說外交院的是非最多。”

  不多時有人領著一隊官兵而來,這群突厥人這才作罷,各自進了驛館。

  裴行儉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上前問向驛館的伙計,“敢問剛剛打架的是什么人,因何事打架。”

  伙計懶散收拾著他們打過架之后的狼藉,“他們是西突厥人,都是兩個可汗的人手,在西突厥打得不可開交,到了長安城還要繼續打。”

  裴行儉稍稍點頭,正想再問卻見家仆的臉色已經黑了下來,又作罷離開。

  長安城很大,河東就只有一個個的小縣,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過這么繁華的市面。

  來到長安城為生員準備的住處,這個住處不算大,現在入住的人也不多,也就是個供生員住的驛館。

  裴行儉對這里讀書人所議論的朝政沒有興趣,他隨著家仆來到一個房間內打算好好睡一覺。

  從河西一路走來都沒有好好休息,到了長安城也算是睡踏實的一覺了。

  這場雪又下了三天,李世民帶著一家人再一次前往驪山。

  也彰顯著現在驪山的圣卷。

  長孫無忌聽到這個消息倒是沒覺得太過意外。

  盧承慶倒了也在各地世家中引起了議論。

  長孫無忌聽著他們的講述厭煩道:“陛下仁德保住了他的性命,你們也不必再多言。”

  “可盧尚書在河西走廊修建城廓勢必要遭到毒打,這和讓他去送死沒有區別。”

  長孫無忌面色帶著怒意,“老夫說了這么多,你們還是沒有聽明白嗎?科舉在即不能再有波折,老夫能做的只有這么多。”

  看他們還想再說什么,長孫無忌站起身揮袖道:“送客!”

  等人離開之后,長孫沖這才走出來,“孩兒聽說這一次還有張陽在推波助瀾。”

  長孫無忌又是一聲嘆息,“張陽年輕氣盛還需要諸多教導,且讓他放肆,他會有教訓的。”

  說著話,他憂愁地看著難得晴朗的天空。

  即便是大雪停了,氣溫依舊很低,張陽也是憂愁地看著天,“今天的風大,看來今年的雪還會繼續下,兩天內必然還會有一場大雪。”

  李泰還在惦記著自己的古銅鏡,“姐夫是否能參破其中奧妙。”

  張陽看著從遠處而來的一隊車駕,回道:“還沒有,再讓我多觀察幾日。”

  李泰低著頭沮喪,“本王讓人去打聽過,這種古銅鏡還存世的不到十數,姐夫可不要丟了。”

  “不會的,魏王殿下要相信我的人品。”

  不多時車駕到了眼前。

  李麗質帶著一群皇子公主走下馬車,她快步跑來,“我皇姐呢?”

  張陽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些小魔頭,“你們皇姐就在住處。”

  “玥兒有身孕,你們莫要胡鬧。”

  李世民的聲音剛剛落下,一群熊孩子便跑進村子里,一群宮女跟著跑入村子,生怕這群孩子有什么閃失,要是哪個皇子和公主半道上跌倒了。

  她們少不了要一頓責罰。

  張陽行禮道:“陛下,皇后。”

  李泰也行禮,“父皇,母后。”

  隨行而來的還有太子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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