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705章 太默契了吧?
  從戰場上的總體局勢來看,這場戰斗其實并不算多么慘烈,因為戰斗雙方的傷亡數字都不是很大,至少在彼此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

  就是因為這種不大的傷亡數字,讓敵手產生了嚴重誤判,他們似乎只是簡單的認為趙深僅僅只是掌握了戰場上的主動權,只要自己再努力一把,就完全有機會扭轉局勢。

  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在已經無法有效調動大部分軍隊的情況下,其實勝負就已經分出來了,無論還有存留有多少兵力,都僅僅只是一個無意義的數字罷了。

  趙深似乎完全沒有“直取中軍”或者“斬將奪旗”的想法,雖然那意味著最后的勝利,他卻并沒有那么做。而是繼續保持著一成不變的速度,驅趕著敵人繼續“空轉”。

  在“空轉”的過程中,不斷的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才是趙深的真實目的。

  仿佛一個又一個“積木塊”的火器新軍原本就是長條狀的隊形,自始至終都沒有明顯的變化,只是在驅趕敵人的同時“捎帶著”消滅一些被“甩”出來的殘敵,僅此而已。

  沒有響亮的吶喊聲,也沒有粗野的謾罵,有的僅僅只是一陣陣節奏一成不變的排槍,然后就有成片成片的敵人倒了下去……

  雖然敵人幾次三番的試圖“倒卷”回來反撲,卻總是被猛烈的炮火打斷節奏,在交戰面上再次形成“主動送死”的局面!

  縱觀幾乎整個冷兵器時代,尤其是在這樣的野戰當中,“戰斗至最后一兵一卒”從來都是一句激動人心的口號,事實場這種情形從不存在。

  在整個古典時代,不論什么樣的軍隊,都不可能真的“流盡最后一滴血”。不管將士們的戰斗意志再怎么頑強,都是有一個限度的。

  當戰場上的情形惡劣到超乎這個心理極限的時候,崩潰必然產生。

  尤其是在這種大規模團戰的戰場上,潰敗下來的士兵總是會產生極大的心理沖擊,往往會進一步“帶崩”整個局面。所謂的督戰隊,不過是擋在滾滾洪流之前的一張紙而已。

  本雅失里本就是什么具有絕對統治意義的大汗,他的軍隊大部分都是從各地臨時拼湊出來,連他本人都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最高統治者,只能算是各股勢力共同推出來的一個“共主”

  而已,而且這個共主的血統還不怎么純粹。

  他嚴重缺乏對于各股勢力的直接掌控能力。

  所以,當那些潰退下來的敗兵不再畏懼督戰隊寒光閃閃的長刀之時,潰敗就已經毫無懸念了。

  其實,他們的死傷數字并不是很大,充其量也就是損失了一成多絕對到不了兩成的人馬而已,完全還有一戰之力,但他們的秩序和信心卻已經首先崩潰掉了。

  雖然交戰面的士兵已經開始督戰隊相互砍殺了,最后的總崩潰已經無法避免,但后面的軍隊根本就不清楚前方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不清楚他們是怎么敗下來的,就被大量的潰兵裹挾著,以被動的姿態紛紛潰敗。

  從總體局面來看,不管是趙深的火器新軍還是各部的鐵器,都沒有對敵人造成致命的殺傷,真正擊敗敵人的恰恰的就敵人自己。

  局面的潰敗引發了更大的潰敗,然后就演變成總體潰敗,在這個過程中,趙深和他的火器新軍僅僅只是發揮了導火索的作用,這絕對是一個很意思的局面。

  當那柄代表著至高權威的大纛開始后撤的時候,敵我雙方全都意識到勝負已見分曉,再也沒有了繼續戰斗的打算……

  “敵人退了,敵人退了。”白學禮遙指著敵軍的那桿大纛,興奮的手舞足蹈:“我軍已經戰勝,正應該全軍壓上追擊窮寇……陳大人,趕緊下命令吧。”

  下命令?

  下什么命令?

  全軍出擊追殺潰敗之敵嗎?

  雖然這樣顯然可以收獲更大戰果,但陳長生才不會那么做呢。

  盡管別人都因為親眼見證了一次輝煌的勝利而興奮的手舞足蹈,陳長生卻完全就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就好像這一切全都沒有超出他的預料,就好像戰爭原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似的:“我僅僅只是監臨之官而已,指揮和作戰全都是趙將軍的首尾,若是我胡亂插手,必然打算了趙將軍的節奏,畫蛇添足反而不美,我只需要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也就是了……”

  陳長生這幅鎮定從容的“大將風度”真是讓白學禮等人萬分折服,一頂又一頂的高帽紛紛送了上來:“陳大人果然是見識過大場面的,就憑這份氣定神閑料敵于先的本事,我等晚生后背就已望塵莫及了。”

  “想當年,前秦苻堅率百萬大軍進攻東晉之時,一代名相謝安臨危而不懼。淝水之戰獲勝之后,卻又臨喜而不亂,指揮若定從容不迫,陳大人真有古之名相的風范呀。”

  把力挽狂瀾的東晉謝安拿出來和陳長生相比,絕對算是拍馬屁的“高級段位”了。

  即便是明明知道是手下人在說阿諛奉承之言,但誰能不喜歡這樣的馬屁呢?而且還拍的這么舒服!

  “謝安我是比不了的,此戰全都趙將軍的功勞,我等不過是略盡本分而已。”陳長生拿捏著鎮定從容的嘴臉,笑呵呵的說道:“經此一戰,局面就應該打開了,爾等也不必總是戰戰兢兢的惶惶不可終日了吧?”

  “我的淺薄,怎能和陳大人的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相提并論?”

  “勝負已見分曉,準備迎接趙將軍的凱旋之師吧。”

  做出情況下,這種規模的戰斗都會相當的漫長,一打就是好幾天,甚至會激烈鏖戰幾個月,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趙深的這場戰斗,卻出奇的短暫,僅僅只是維持了半天左右的時間,就已經分出了勝利,確確實實可以算是神速無比了呢。

  就在陳長生舒舒服服的享用著手下的馬屁之時,戰場上的情形已經出現了很大的變化:已經取得了勝利的趙深,并沒有率部回轉,而是繼續使用一成不變的速度追了上去。

  這個時代的戰爭,在交戰過程中所產生的傷亡其實并不算很大,真正的傷亡數字大多產生于潰敗和追擊的過程之中,趙深顯然是想通過追擊敵軍產生更大的戰果。

  但他追的他過于深入了,而且追的太遠了……

  陳長生稍微想了想,頓時就明白過來:趙深并不僅僅只是想擊退當面的敵人,他的胃口比陳長生想象當中要大的多——他想殲滅對手。

  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猶豫,陳長生直接就下達了一個非常明確的命令:全軍集結,火速出城,糧草輜重能帶多少帶多少,速速增援,快……

  怎么回事?

  就在剛剛不久之前,陳長生還言之鑿鑿的說著“不許打亂趙將軍戰斗節奏”的話語,怎么轉眼之間就又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了呢?

  全軍集結出去增援趙深,那這座克魯倫城怎么辦?

  雖然當面的敵人已經退了,但另外兩個方向還有好幾萬敵軍呢,萬一他們沖了進來又改如何是好?

  不用管那么多。”陳長生的語氣已經變得無邊的果斷和決絕:“這是命令,馬上執行,違令者——斬!”

  一個斬字,說的凌厲森然,仿佛鋼刀出鞘一般。

  “是,是……”

  眾人趕緊答應著,紛紛下去準備。

  又過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終于完成了最基本的準備工作,身為監軍使的陳長生親自披掛上陣,率領著幾千士兵,護送著大量的糧草輜重和物資補給等物,急匆匆的出城而去。

  隊尾還沒有來得及出城呢,遠方就已經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是雷驚蟄。

  雷驚蟄扛著一面火紅的三角大旗,還帶著十來個騎兵。

  他是來傳達趙深的命令的:“奉趙將軍軍令,著陳監軍……陳監軍,您這是……”

  “我正打算我增援趙將軍呢。”

  陳長生竟然能夠提前預料到趙深想要做什么,甚至知道他要怎么做,這確實讓雷驚蟄感到十分的意外,但驚詫的表情僅僅只是在他那年輕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就又恢復如常了:“既然陳監軍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就太好了,卑職這就回去復命。”

  “你趕緊去吧。”

  雷驚蟄騎著戰馬絕塵而去,身旁的白學禮卻還沒有從震驚的情緒當中緩過神兒來,他用不解的眼神看著陳長生:“陳大人真是神人呀,竟然能夠提前料到趙將軍會有這樣的命令,就算不是未卜先知,至少也是料事如神了。”

  “怪不得朝廷會委派趙大人出任漠北的監軍使,怪不得朝廷會把東線的重任交給陳大人,原來陳大人如此的知兵知戰,我等是真的服,真的服了。”

  “陳大人和趙將軍之間的配合,如此的默契,仿佛心有靈犀一般。”

  “陳大人和趙將軍真是我朝的軍中雙壁,珠聯璧合之下,焉能不勝啊!”

  “看來,陳大人和趙將軍果然是相知相識的知音呀,朝廷委派陳大人過來做這個監軍使,絕對是恰如其分知人善任的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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