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724章 歸途之中
  西邊的太陽已經開始快要落山了,把遠處的長城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影子。

  這座古長城就是當年的漢長城,其主體部分修建于漢武帝時期。在漫長的歷史當中,這一段古長城早就已經荒廢掉了,只剩下一段段破敗的壘石城墻,還有那一個個高聳的戍堡突兀的矗立在那里,仿佛還是無聲的訴說著歷史的變遷。

  遠遠的,一支規模龐大的隊伍漸漸走來,他們行軍的速度并不算很快。

  當這支隊伍靠近古長城的時候,就停住了腳步,士兵們開始在破舊城墻的迎面安下營帳,看樣子是打算在這里過夜了。

  士兵們紛紛拆下古長城上的石塊,用來加固營帳,同時在附近的一條小河當中取來了水,隨著一陣陣炊煙的裊裊升起,天色已經漸漸的黯淡了下來。

  作為一個飽讀詩書的儒生,其實白學禮很不喜歡這些粗鄙無文的軍中士卒,但他卻得不得學會和他們相處。

  在很多時候,白學禮不僅會放下讀書人的斯文架勢,甚至還會故意表現的很粗魯,以更好的和這些軍中將士們“打成一片”。

  “白探花,都說你讀書多,不如給兄弟們說一段書文解解悶……”

  這些底層的小軍官已經把白學禮當成了說書先生一般的存在,若是在以往的時候,白學禮必然會視為莫大的侮辱:圣人文章全都是微言大義,怎么能和解悶的書文相提并論?真是有辱斯文!

  但是,現在的白學禮卻毫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道:“那我就給弟兄們說一段孔夫子周游列國的故事,話說孔夫子都是宋國……”

  “不要說說什么孔夫子,干巴巴的有什么聽頭?我們想聽小尼姑思凡,俏寡婦改嫁的故事……”

  聽了這話,白學禮頓時滿臉尷尬:“我可沒有讀過這樣的書文。咱們還是說說昨天沒有說完的那個隋唐故事吧。”

  “哦,對了,我小時候曾經聽村子里的說書先生說起過隋唐的故事,好像有個什么玄武之變的事兒……”

  “玄武之變?”白學禮想了想才糾正道:“你是想說玄武門之變吧?”

  “對,對,就是宣武門之變。”那個小軍官笑嘻嘻的說道:“那唐王李世民果真是好手段,率領天下群雄一刀就把太子給宰了,然后逼著老爹退位自己坐了江山,成了赫赫有名的好皇帝……”

  這些個小軍官大多沒有讀過書,有些人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呢,能知道玄武門事變已經很不錯了,卻不可能知道更多的細節。

  他們只是知道李世民以無比的果斷“逼父殺兄”做了皇帝,僅此而已。

  “要我說呀,咱們的這位漢王殿下就和當年的李世民有七八分的相似,說不準也會弄個什么什么之變出來……”

  雖然這些小軍官們只是隨口這么一說,但讓白學禮有種毛骨悚然的驚悚感受:這些個粗鄙的家伙們還真是大嘴巴,竟然連這種話都敢說出來,這還了得?

  白學禮根本就不敢接這個話茬,而是立刻了轉移了話題:“咱們還是說說小尼姑思凡俏寡婦改嫁的事情吧……”

  白學禮搜腸刮肚的想了幾個鄉野的葷段子,哄的這些個小軍官們哈哈大笑,但他自己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心頭總是有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受。

  現如今的局勢,真的和玄武門之變的局勢有點相似啊:漢王殿下素有戰功,又手握幾十萬大軍,像極了當年的李世民,但他卻不是太子。

  太子坐鎮京城,也有自己的班底。

  這兄弟二人應該不會也要上演一出“玄武門”的好戲吧?

  如果兄弟二人真的打起來,必然天下大亂啊……

  與此同時,漢王朱高煦正在仔仔細細的問起朱棣的病情:“父皇的病情到底怎么樣了?”

  剛剛給朱棣診斷過的陳長生答道:“陛下的身體狀況……我也吃不準,因為我還沒有診出陛下的病情。”

  “你素來就有神醫之名,怎么會連父皇到底害了什么病都不知道呢?”

  對于朱棣的病情,陳長生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并不說陳長生的醫術不行,而是朱棣的病情太過于復雜了,直到現在,陳長生都不知道他到底害了什么病!只能粗略的推斷是某種心血管疾病,這種概率在百分之六十左右,還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是腦血管疾病。

  無論是心血管還是腦血管,以陳長生的醫術其實很容易就可以分辨的出來,然后才能對癥下藥,但最大的問題恰恰就出在這里。

  如果說當初祭天的時候,是因為中暑誘發了某種疾病導致昏迷還可以理解的話,那么后來朱棣的病情就真的超出了陳長生的認知了。

  這些時日以來,朱棣總是莫名其妙的暈厥,就比如說今天這一次吧:經過陳長生的初步檢查,朱棣本人的呼吸基本正常,雖然確實存在心跳過快的癥狀,但也沒有超過正常范圍。唯一可以稱得上異常的是他的血壓,確確實實很不穩定,但也不至于昏迷啊!

  在大軍返回的途中,朱棣狀況非常的不穩定,已經昏迷過好幾次了。就算偶爾醒過來,也會處于一陣類似于精神錯亂的狀態,不停的說胡話,甚至還會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

  間歇性的昏迷,極不穩定的精神狀態,陳長生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癥狀呢!

  “父皇還能……”朱高煦舔了舔嘴唇,似乎不大愿意說起這個話題,但卻不得不仔仔細細的問個清楚:“父皇還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么?”

  “這個真的說不準。”

  “怎么會說不準呢?”朱高煦素來就是一副操切急躁的脾氣,在這個事情愈發顯得沉不住氣了,活像是個急脾氣的小孩子:“你不是神醫嗎?怎么會連父皇的病情都診不出來呢?”

  陳長生做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請殿下恕長生無能,是真的診不出。我只能推斷出陛下的病情在心腦之間,至于已經嚴重到了什么程度,還需再觀察些時日才能做出論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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