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405章 合伙做生意
  當陳長生來到廣聚軒酒樓的時候,天色才剛剛擦黑,從秦淮河上飄蕩過來的水汽剛剛籠罩上來,好像是一團淡淡的薄霧,潮濕而又朦朧。

  天空中連一顆星星都沒有,彌漫在低空中的水汽凝集成為千千萬萬個細小的水珠兒,落在人的臉上,冰冰涼涼的。

  雖然今天的天氣不怎么好,上下三層的廣聚軒卻已是高朋滿座,好一派熱鬧景象。

  遠遠的看到陳長生邁步進來,廣聚軒的掌柜趕緊過來行了個躬身禮,滿臉堆笑的問候了一句:“陳大人安好,內弟早已經恭候大人多時了,小人這就帶陳大人過去……”

  京城本就是天下頂頂繁華的所在,能在京城開辦酒樓并且出任掌柜,不僅僅只是需要懂經營會管理,尤其需要待人接物的本事,最要緊的還得認識京城里的達官貴人。

  廣聚軒的這個掌柜最是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他之所以和陳長生如此的熟悉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因為此人本就是陸琦賢的內兄——也就是大舅子。

  作為安北衛的副指揮使,陸琦賢肯定不方便親自出面做生意,所以就委托了自己的大舅子打理著這間酒樓的生意。

  其實大家全都心中雪亮,這間酒樓其實就是陸琦賢開辦的,安北衛上上下下的官員、吏員時不時就的來照顧他的生意。

  在掌柜的親自帶領之下,陳長生來到了一個齊楚雅致的雅間。

  雅間里頭早已擺上了一桌豐盛的宴席,在座的三人全都是陳長生的嫡系下屬:分別是王大有、康豐年和陸琦賢。

  “我的陳指揮呀。”作為事實上的東道主,副指揮陸琦賢熱情的都沒邊了,拉著陳長生的手讓他坐到了上首的位置上:“原本約好了酉時初刻開席,你自己瞅瞅這都什么時辰了?溜溜的讓兄弟們等了你大半個時辰,你自己說該不該罰?”

  “該罰,該罰。”陳長生呵呵的笑著。

  “一會先罰你三大杯。”陸琦賢不動聲色的打了個手勢,他的那個大舅子掌柜立刻就退了下去,同時還把雅間的房門關閉了……

  反正雅間里也沒有外人,只有安北衛的幾個高層官員,而且全都是陳長生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下屬,也就沒有了那么多顧忌,氣氛頓時就變得熱烈起來。

  連連吃了三大杯酒之后,陸琦賢十分熱情的給陳長生夾菜:“我的陳指揮呀,你一定要好好的嘗嘗這道燴白魚,我知道你就好這一口兒……”

  陳長生卻沒有急于動筷,而是笑呵呵的環視眾人:“老陸啊,既然都是咱們自己人,那就不用客套了吧?”

  “是啊,是啊。”王大有站起身來,又給陳長生斟了一杯酒:“今天晚上沒有旁人,就咱們幾個,一定要喝個一醉方休。”

  “對,對。”康豐年早已經笑的見眉不見眼,湊過來說道:“今天晚上要是哪個沒有喝醉,就不許離開酒桌……”

  “行了,行了,別鬧這個假客氣了。”陳長生笑望著自己的這三個親信下屬:“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兜兜轉轉的繞圈子了好不好?我就知道今天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你們三個肯定憋著什么壞呢……”

  陸琦賢特意把陳長生邀請到自家的酒樓當中,肯定不可能僅僅只是為了喝閑酒,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說。

  而且陸琦賢整天整天的和陳長生在一起,無論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當面提起,卻故意把話拿到酒桌上來說,肯定是有什么不方便明說的事兒。

  “咱們三個全都是跟著陳大人混飯吃的,全都是陳大人你一手提拔起來的。”王大有笑呵呵的說道:“陳大人的功勞……有眼睛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若是沒有陳大人的關照,就憑咱們這三塊料算個屁啊。哪里能做到衛指揮的位子上?”

  以前孫成巖執掌安北所的時代,安北所只是安北所,就是因為陳長生功勛卓著安北所才升格成為安北衛。這三人雖然都是副指揮,但所里頭的副指揮和衛里頭的副指揮能是一回事嗎?

  “原本還想好好的謝一謝陳指揮,只是最近實在是手頭太緊……”

  “你手頭緊?”聽了這句話,陳長生就有些不樂意了:“老陸啊,你向別人哭窮可以,向我哭窮?你有多少家底我還能不知道嗎?”

  在安北所當差,油水不是一般的豐厚,這是大家全都心知肚明的事兒,而且每個人有多少家底幾乎就是透明的。早在孫成巖的安北所時代開始,就已經形成了一條約定俗成的“規矩”:撈錢不是不可以,但不能私下里伸手,萬一弄出事兒誰也保不了你。

  安北所有多少油水,幾乎就是半公開的,大家全都心中雪亮。每次有了上不臺面的“灰色收入”,從來就是按照功勞的大小官職的高低進行“合理分配”,當官的吃肉下面的人喝湯,總之就是利益均沾的關系。

  誰能拿到多少油水,上上下下全都看著呢。

  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自從陳長生主政安北衛以來,陸琦賢拿了不少的好處,他怎么還有臉哭窮呢?

  “陳指揮不是外人,我也不敢扯謊,我確確實實撈了不少,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兒。”陸琦賢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頭就喝了個底朝天,然后就開始繼續訴苦:“雖說我的進項不少,可開支也大呀。我一大家子好幾十口人,全憑我養活,還有老家里的族人……最近又剛剛給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買了個官職,把我的家底都要掏空了……”

  賣官鬻爵這種事,歷朝歷代都有,而且是合理合法的事情。陸琦賢給自己的兒子買個官身,肯定要花費不少錢銀子,這也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情。

  “陳指揮和小公爺還有大有兄弟北上辦差的時候,小慧兒妹子找過我一趟……”

  “小慧兒妹子找你?我怎么不知道?什么事啊?”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陳指揮知道還是不知道都無所謂。”陸琦賢嘿嘿的笑著:“打海外來了幾條船,那幾條船連進關的文書都沒有,就被水門那邊的稅吏給扣下了……”

  陸琦賢說的那幾條船,就是周正的船。

  周正從海外運回了好幾船新鮮的果子,準備交給桃兒和杏兒去販賣。

  周正做生意,肯定不敢用自己的真實身份,他的那幾條船全都屬于“來歷不明”沒有在官府報備的“黑船”。結果連京城都沒有進來,就被扣下來了。

  桃兒和杏兒肯定做不了這么大的事情,只能去找小慧兒。

  于是乎,小慧兒就去找了陸琦賢,讓他幫忙想想辦法。

  對于陸琦賢來說,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很小,于是就打著安北衛的招牌上下活動了一番,其實也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放行了。

  “原來是老陸你幫了小慧兒妹子的大忙,我先謝謝你了……”

  “謝我?”陸琦賢嘿嘿的笑著:“小慧兒是你的妹子,那就是我的妹子,咱們安北衛上上下下誰不認識她哦?她的事情我能不盡心盡力嗎?”

  “這事原本不值一提,陳大人不在家我們肯定不能讓小慧兒妹子做難。”賣了陳長生一個好大的人情之后,陸琦賢臉上的笑容就愈發的燦爛了:“我們只是沒有想到,陳大人竟然還做著從海外販運貨物的生意。”

  “我家里人多,開銷也大,不想方設法的做點生意賺取碎銀幾兩,可怎么過日子哦?”陳長生說的輕描淡寫,就好像這真的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兒:“老陸你也不在開著這廣聚軒的酒樓么?”

  “我開酒樓也是為了賺錢,這年頭誰嫌銀子燙手哦?”陸琦賢笑道:“既然陳大人能和海外的客商搭上線,干嘛只販運些瓜瓜果果的呢?那能賺幾個錢哦?”

  “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販運香料就很有賺頭。”陸琦賢的眼睛已經瞇縫了起來:“反正陳大人你已經有了海外的關系,不如多販運點香料回來……”

  香料這東西……不是說值多少錢的問題,而是說香料本身就是一種硬通貨。

  在漫長的歷史當中,香料從來都不便宜,不僅本身就是一種奢侈品,而且極具實用價值。尤其是在大明的歷史上,朝廷通常會把香料和祿米一起作為官員的俸祿發放下去,這就把香料變成了一通和金銀掛鉤的實物通貨。

  朝廷當然知道這種狀況,所以對于香料的輸入卡的很嚴,在抽取重稅的同時增加了朝廷收入,還制定了一套非常嚴格的流程。

  要是安北所去做這個事情的話……那就方便多了呀。

  陸琦賢的意思就是:安北所想方設法的提供輸入流程上的便利,然后從中分一杯羹。

  只要打著安北衛的旗號,哪怕是整船的香料也可以說成是普通的貨物。

  這事是有風險的,萬一有人上船查驗貨物的話……

  “咱們安北所的船?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伙敢查?誰要敢查咱們的貨,老子就去查他。”

  就在陸琦賢吹胡子瞪眼的大呼小叫之時,康豐年笑嘻嘻的說道:“稅卡、市泊那邊咱有熟人,大不了給他們一些油水,只要陳大人點個頭,這事就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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