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跳下了黑暗的深淵。
澹臺韻也不做思考，跟著他一起縱身而下。
上方的人都驚呆了！
“他們瘋了嗎，還真敢下去啊？”
“如此恐怖的深淵，下去可能十死無生，他們怎么敢的啊？”
“那個女子大有來頭，是紅塵道的少主！”
“原來是她，莫非她有什么可以對抗恐怖深淵的法寶？”
“說不定，紅塵道雖然在四道之中敬陪末座，但也有著深厚的底蘊，他們或許知曉什么。”
“我也好想下去一窺究竟，可是我不敢......”
眾多修者，都只能望淵興嘆。
......
江羽和澹臺韻下落的速度很緩慢，他們顯得格外謹慎，畢竟誰也不知道深淵下方究竟存在著什么可怕的東西。
下落千米之后，他們幾乎就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地宮中還有散發著微光的奇異石頭，但深淵中卻什么也沒有，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好在黑暗阻擋不了靈識，他們可以感知到周圍的情況。
“這口深淵難道是個無底洞嗎？”
當仙羽蟬開口的時候，他們已經下落了五千米。
他們看不見肩頭，仿佛這里直通幽冥。
好在，在江羽的至尊魂感知下，他目前尚未察覺到有什么危險在逼近。
“這里的龍氣濃烈了許多。”
澹臺韻的言語稍顯激動，越往下龍氣越濃烈，這預示著他們很可能即將抵達龍氣源頭。
繼續往下，七千米......九千米......一萬三千米。
終于，他們平穩落地。
四周是無盡的黑暗，根本看不見半點光亮，仿佛被人放逐到了一個幽森黑暗的異世界。
雖然看不見東西，但他們都能感應到龍氣。
前方是一片空曠的空間，而在這片土地上，還殘存著一些古老建筑，但全都已經坍塌，破敗不堪。
“曾經有人居住在這里？”
澹臺韻很是驚訝，那些古老的建筑肯定是上古時期的修士所建，能居住在這里，敢居住在這里的人，得強大到什么地步？
“莫非是上古龍族？”
江羽也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龍族，作為天地間最為強大的族群，上古年間叱咤風云，縱橫九天十地。
可時至今日，真龍幾不可見，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變故，讓那么強大一個族群銷聲匿跡，甚至滅絕。
澹臺韻悠悠道：“如果這里曾經真的是龍族居住地，那么萬龍窟也算是名副其實了。”
江羽矗立在原地，靈識朝前探去。
進入深淵后，那種令人恐懼的壓迫感愈發強烈，仿佛每邁出一步，都需要極其強大的心臟。
“澹臺少主，這里的龍氣比地宮中濃烈許多，要進行收集嗎？”
“不。”
澹臺韻直接拒絕，“我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
她沒有告訴江羽，曾經萬龍窟有龍氣存在之時，那些修煉蓋世神通的先輩們，最少的也在地窟中帶了三十年。
所以收集龍氣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
而且還不是說收集到了足夠的龍氣就一定能夠練成神通，曾經有多少豪杰，都在萬龍窟中蹉跎了幾十載光陰。
所以澹臺韻的目標只是龍氣源頭。
“快來看，這里有大帝陣紋！”
突然間，仙羽蟬發出一道驚呼，它來到深淵底部之后，便從江羽肩頭飛走，緊貼著地面。
江羽和澹臺韻立刻走過去，蹲下來用靈識仔細的探查。
的確，地面上有古老的符文，但全都不完整，像是損毀了，也感受不到半點大帝留下的道痕。
觀摩片刻后，澹臺韻質疑道：“你怎知這些是大帝陣紋？”
“哼！”仙羽蟬頓時得意的冷哼一聲，“你個凡夫俗子也敢質疑本皇？我告訴你，本皇巔峰時候，可與大帝坐而論道！”
“嘁......”
澹臺韻鄙夷一聲，顯然認為仙羽蟬在吹牛，就連江羽都認為它是在夸夸其談。
還和大地坐而論道？
虛界最后一位大帝都要追溯到萬年以前了，它能活這么久？
不過，仙羽蟬曾在藏虛山那個神秘的地方生活了那么久，見過類似的大帝陣紋也不足為奇，這一點江羽倒是沒有質疑。
只可惜腳下的陣紋都已經損毀，沒有一個完整的，否則江羽一定要拓印下來好好研究研究。
他們經過那一片坍塌的古建筑時，感覺到一種古老且滄桑的氣息撲面而至。
深淵底部，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只可惜曾經居住在這里的上古先輩們，并未在這些建筑上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有人！”
突然間，仙羽蟬喊了一聲。
江羽立刻散開至尊魂，的確發現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但距離太遠，感知并不真切，無法確定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