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吾父朱高煦 > 第三十九章 中計了
  朱瞻壑早早的來到得勝樓,今天是促織的最后一場拍賣,所以他當然要到場。

  不過在這里并沒有見到常威,問過羅掌柜才知道,常威今天送來促織后,就立刻走了,整個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估計還沒從昨天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朱瞻壑對常威倒是挺同情的,今天本想見面了勸解幾句,沒想到他竟然走了。

  就在這時,只見一陣“咚咚咚”的上樓聲,緊接著就見張忠與朱勇來到二樓。

  “瞻壑,拍賣什么時候開始?”

  張忠見到站在窗前的朱瞻壑也立刻問道。

  “等客人到齊了就開始,怎么你們也對今天的蟲王感興趣?”

  朱瞻壑笑呵呵的問道。

  “興趣當然有,但錢早就被你給掏光了,我現在全身上下都湊不出十文錢來!”

  朱勇拍了拍自己空空的錢袋道。

  上次他的促織殘了,不甘心的他又自己掏錢在得勝樓拍了兩只,幾乎將他的零花錢全都用光了。

  “不對啊,朱兄你已經襲爵了,整個成國公府你說了算,不至于就那點零花錢吧?”

  朱瞻壑不相信的問道。

  “我爹是沒了,但我娘還在啊,她管我比管我爹還狠,一個月都給不了幾個零花錢!”

  提到自己那位老娘,朱勇就一臉幽怨,與其說他是成國公,還不如說他娘是成國公。

  “我也沒錢了,上次買促織,還是蕓娘給我貼了些私房錢,否則我可買不起你家的促織。”

  張忠這時沖朱瞻壑翻了個白眼道,朱勇買了促織,他當然也坐不住。

  至于蕓娘,本是秦淮河上的一位名妓,前不久被張忠贖身,養在城外一座小院里,這種事在勛貴子弟中簡直太平常不過了。

  沒想到朱勇聽到蕓娘的名字立刻興奮的道:“說起蕓娘,我還真應該感謝她,以前我與張兄交好,一直被人說閑話,現在總算是還我清白了!”

  “咋了,你還覺得老娘配不上你?”

  張忠聞言再次炸毛,他對這方面的問題極為敏感。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

  朱勇反應極快,當即改口道。

  “好啊,你竟然還真想配我?”

  張忠拿出無理攪三分的看家本事,把朱勇給徹底整無語了。

  “張兄息怒,我對那個蕓娘也挺好奇的,不知你什么時候帶我們去見見她?”

  朱瞻壑急忙勸架道。

  “等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張忠隨口推脫了一句,顯然沒什么誠意。

  朱瞻壑和朱勇對視一眼,也沒有再說什么。

  這時參加拍賣的客人也陸續趕到,忽然朱勇一指窗外驚訝的道:“你們快看!”

  朱瞻壑和張忠聞聲看去,只見酒樓前的大街上,兩個年輕人騎著高頭大馬,身邊跟著不少的隨從,正向酒樓這邊走來。

  這兩個年輕人朱瞻壑他們都認識,其中一個是徐顯義,另一個赫然就是剛剛回京的朱瞻基。

  “他怎么也來了?”

  朱瞻壑看到這位堂兄也驚訝的自語一聲。

  “這個我倒是聽說了!”

  沒想到張忠捂嘴一笑,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

  “你快說啊!”

  朱勇是個急脾氣,當即催道。

  張忠沖他翻了個白眼,這才笑意盈盈的道:“咱們這位太孫在路上收集了不少上品促織,回來后就迫不及待的找徐顯義比斗,結果他精心挑選出來的五虎上將,全都是非死即殘,估計今天他也是沖著那只蟲王來的。”

  “五虎上將?這名字還真夠中二的!”

  朱瞻壑暗自笑道。

  “這可麻煩了,以太孫的身份,如果他開口叫價,恐怕根本沒人敢和他爭!”

  朱勇忽然一拍巴掌道。

  “放心吧,如果他昨天來,可能還有這個問題,但今天就不一樣了。”

  朱瞻壑呵呵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與此同時,朱瞻基與徐顯義說說笑笑,兩人一起邁步進到得勝樓。

  沒想到剛一進門,朱瞻基就是一愣,因為進門的位置被人用黑布隔成一個小間,里面有一個伙計笑盈盈的攔住他們。

  “兩位貴客,請穿上罩袍戴上面具,然后才能進去!”

  伙計笑著將兩件黑色的袍子,以及兩個面具遞給兩人道。

  “什么時候有這種規矩了?”

  徐顯義一愣,他昨天來的時候還沒有這種規矩。

  “今天的拍賣會十分重要,因此鄙店新立了規矩,還望兩位貴客海涵!”

  這個伙計明顯讀過書,說話斯斯文文的讓人生不出惡感。

  “這倒是挺新奇的,咱們就客隨主便吧!”

  朱瞻基倒也沒有多想,說著伸手接過罩袍和面具,穿戴好后,伙計又給了他們每人一個號牌,這才請他們進到酒樓。

  只見得勝樓的一樓大廳已經坐了不少人,每個人都像他們一樣,穿著黑袍頭戴面具,根本分辨不出彼此的身份。

  朱瞻基發現每張桌子都有不同的號碼,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號碼牌,這才找到對應的桌子坐下。

  大廳周圍的窗子都被蒙上了黑布,雖然點著蠟燭,但光線還是有點暗。

  來的人雖然不少,但因為戴著面具,幾乎沒有人說話。

  朱瞻基第一次參加拍賣,又戴著面具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反而感覺十分的新奇。

  又等了片刻,人終于來齊了,隨后一個賬房先生模樣的中年男人上場,拍賣正式開始。

  因為是最后一次促織拍賣,這次拍賣的促織數量也最多,一共有十二只。

  當第一只促織送上臺時,朱瞻壑立刻坐不住了,因為這只促織與徐顯義的血屠夫一模一樣,他五虎上將中最厲害的黑虎頭就是死在血屠夫嘴下。

  于是拍賣剛一開始,朱瞻基立刻跟著叫價,很快這只促織的價格就漲到了五百貫以上。

  要知道除了第一次的拍賣,后面拍賣促織時,已經很少能拍到這么高的價格了。

  “糟糕,咱們中了這幫奸商的計了!”

  沒想到這時旁邊的徐顯義忽然一拍桌子,壓低聲音對朱瞻基道。

  “中什么計了?”

  朱瞻基不解。

  “你不知道,之前我拍賣時,只要叫出價格,一般就不會有人敢和我搶了,可是現在咱們戴上面具,誰也不認識誰,別人叫價就再無顧忌了!”

  徐顯義恨聲道,他也是剛剛反應過來。

  “哎呀!還真是如此!”

  朱瞻基一拍腦門也反應了過來,不過隨即他又十分感興趣的問道。

  “這座酒樓是誰家的?膽子不小啊,竟然連咱們都敢算計。”

  “你二叔家的!”

  徐顯義聲音幽怨的回答。

  “呃……這個……咱們還是老老實實拍賣吧,無非就是多花點錢罷了!”

  朱瞻基想到朱高煦也有點發怵,連他皇爺爺都拿對方沒辦法,更別說他了。

  與此同時,樓上的朱瞻壑正在透過雅間的窗戶,偷偷向下觀察著朱瞻基,之前他已經從伙計那里,知道了朱瞻基和徐顯義的位子。

  朱瞻基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第一拍賣就顯得十分強勢,最終以六百五十貫的高價,拍下了第一只促織。

  不過接下來的拍賣朱瞻基也沒閑著,時不時的出價,但更多的是哄抬價格,相當于免費給朱瞻壑打工了。

  直到第九次拍賣時,朱瞻基再次出手,又拍下了一只促織。

  “喲呵~,看來我這位堂兄還真是個有錢人啊!”

  朱瞻壑看到這里不禁贊嘆道,要知道最后一只可是蟲王,朱瞻基應該不會放過。

  “你堂兄肯定不缺錢,別的不說,光是前幾年他在促織大賽上贏的錢,就足夠他買下十只蟲王了!”

  旁邊的張忠這時酸溜溜的道,朱瞻基贏的那些錢中,他也貢獻了不少。

  很快拍賣進入到高潮部分,被拍賣的蟲王送上臺,這只促織不但格外健壯,頭色、牙型、斗絲等特征也都是上上品,若沒有朱瞻壑書案上的那只銅鍘刀,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蟲王”。

  朱瞻基也是識貨的人,當看到這只促織眼睛都紅了,開始拍賣后也是連連舉牌,最終以驚人的一千貫天價,直接將其它競拍者踢出局,拿下了這只蟲王的歸屬權。

  隨著蟲王拍出,拍賣會也終于結束,朱瞻基他們被帶到后臺,畢竟還要結賬拿貨,所以一時半會還不能走。

  朱瞻壑不打算和朱瞻基見面,于是趁著這空檔下了樓,準備先行離開,

  不過就在朱瞻壑剛出酒樓的大門,卻在門口看到一個熟人。

  這讓朱瞻壑立刻停下腳步,臉上露出幾分不懷好意的笑容:宮中一別,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又見到了,看來自己和她還真是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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