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總，網上的那些新聞，你也看到了？唉……”
程杰嘆了口氣，將手里的茶杯放下，佯裝一臉的痛心疾首：“其實也不能怪伍總，這段時間以來，伍總確實也受到了不少刺激，比如前段時間她父親自殺，后來又遇到相戀好幾年的男朋友和她分手，一系列的打擊之后，她才開始放縱自己……”
程杰看似欲言又止，但是想說的話卻也一句沒少。
話音落，還笑了笑：“不過這都是年輕人自己的事……她和段總看對了眼，也是沒辦法。”
段總……
這是司硯卿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之前他就在新聞底下的那些評論區看到，說和伍久鈺一起出現在酒店的那個人，是段時昀。
司硯卿瞇了瞇眼。
雖然還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有一點可以看出來，就是伍久鈺的異性緣，似乎一直不錯。
“這位段總……是你們公司的高層？”
他貌似不經意的隨口問道。
程杰今晚來赴這場飯局，本意還是要和司硯卿談生意的，但目前看來，司硯卿似乎是對伍氏的私事更有興趣。
他也是個老狐貍，現在看到司硯卿的態度，輕咳兩聲：“段時昀之前一直在國外出差，在伍董事長去世后，就走了，是這段時間才回來，據我所知，他一直深得伍董事長的看重……”
“那伍久鈺呢？”他冷不丁問了一句。
程杰一怔，沒等他回答，司硯卿便笑著擺了擺手。
這時候服務生敲門進來，開始點菜。
之后在吃飯的時候，程杰偶爾還是會和司硯卿透露伍久鈺和段時昀所謂的“曖昧”，但又不說破，只說是年輕人之間的游戲。
并且特意強調，這與公司的企業形象無關。
司硯卿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
一個半小時后。
晚餐吃完，程杰將司硯卿送到門口。
司硯卿全程都算是給了程杰面子。
或許是礙于他之前是伍董事長身邊的心腹，但除了表面功夫，也并沒給程杰任何實質性的承諾。
程杰想要和司硯卿合作的項目，司硯卿都只模棱兩可的回答：“再看。”
明顯的拖延政策，但又讓人挑不出毛病。
……
展翼一直等在車里。
看見司硯卿從酒店的旋轉門走出來，便立刻下了車，畢恭畢敬的將車門拉開。
司硯卿坐在車子后排。
他喝了一點酒，但還不至于到醉的程度。
上車后，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展翼將車門關上后，轉身上了駕駛座位。
“司總，送你回去嗎？”
寂靜的夜晚，偶爾耳邊有幾輛車子行駛的聲音。
許久后，他才懶懶的開口，報了一個地址。
展翼一怔，之前從來沒去過。
但老板的事，他也不好多問。
踩下油門，車子很快疾馳而去。
……
在那些照片登上熱搜的十幾個小時后，伍久鈺倒是一直很鎮定。
在公司一整天下來，處理工作也是絲毫不怠慢。
只有在快下班的時候，忽然收到一條微信。
她正在面對著電腦，聽到手機震動，才回過神，順手將手機點開。
秦君顧：【和你一起去開房的男人，真是段時昀？】
她才剛看到這條消息，很快又來了第二條：【你怎么敢的？伍久鈺，你還要不要臉？】
就算是隔著手機屏幕，她仿佛都能看到秦君顧那張無能狂怒的臉。
然而下一秒，那邊又顯示撤銷。
過了片刻，才看到秦君顧發來的最后一條：【小鈺，今晚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