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依菲也是一臉詫異,“會不會是秦司曄為了保護你,故意不讓檢查機關聯系你?”
聞言,沈希突然想起那日在自家的書房內,秦司曄的確問了她一些相關的問題,難道真是他做的?
“不可能吧?”沈希臉上故意露出吃驚的表情。
“有什么不可能。我感覺這事應該就是秦司曄所為。”
謝依菲微頓片刻,將她所了解的情況全都說了出來,
“我有一個朋友就在法院上班,據我向她打聽,陸雨珊到了羈押室后,精神一直處于時而恍惚,時而暴躁狀態。陸家人特意找人給她測了身體,鑒定為2級精神病。
他爸拖了很多關系,說她已經受到懲罰,想把她保釋出去,送出國治病。
一開始,法院那邊已經同意。后來,秦司曄親自去了一趟法院,態度十分強硬,絕不允許保釋。
再后來又找了律師調解,秦司曄才同意將陸雨珊取保候審,但只能在K市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話音一落,沈希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一個星期里,秦司曄在幕后做了這么多事。
怪不得她每晚去給奶奶做針灸,幾乎沒有看到他,直到昨晚他才出現。
謝依菲見她一直不說話,又繼續道:“聽我那位朋友說,你給劉穎吃的那粒藥,從陸雨珊受到的傷害上來說,也應該負一定的責任。
可是都被秦司曄找律師壓了下去,說他當時就在現場,你那樣做完全是為了正當防衛。”
聞言,沈希若有所思地低下頭,原來他秘密地為自己做了那么多,為什么昨晚不跟她說呢?
難道是怕自己又會埋怨他不該幫忙嗎?
“希希,你怎么總是走神,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謝依菲又一次停下腳步,看向她。
“啊?我一直在聽。”沈希連忙收回思緒,問道,“那劉穎呢?”
謝依菲笑著答道:“劉穎可就慘了,數罪并罰,被判了8年牢獄,而且還沒收了她名下的所有財產,一部分賠給消費者,一部分給陸雨珊治病。”
“哦。”聽完她的話,沈希淡淡地只回答一個字。
“希希,你怎么了?我怎么看你狀態不對呀,難道你對這樣的判決不滿意?”謝依菲不禁好奇地問道。
她不明白,聽到如此大快人心的消息,沈希為什么總是心不在焉,而且全程都很冷靜,一點也不興奮。
這時,她們已經走到休閑活動區。
沈希向足球場望了一眼,簡凡與孩子們正在踢足球,她輕拉謝依菲的手臂向旁邊的羽毛球場地走去。
“沒有。我怎么會不滿意呢。我們快去打球吧。”
然而,在打球期間,沈希依然時不時地走神,總是會犯一些低級錯誤,撿球的幾率遠遠超過平常。
最近這幾天,秦司曄對她說過的話老是在她耳畔響起。
“希希,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狀態怎么這么差,連我都打不過了?”謝依菲在那頭大聲喊道,猛然向她發過來一個球。
“啊?”沈希一驚,羽毛球從她頭上飛躍而過。
她尷尬地笑了笑,快速撿起地上的球,用力甩了甩自己的馬尾辮,大叫一聲,“再來。依菲,接球。”
兩人全神貫注,你來我往,終于打出了一陣好球。
這時,隔壁足球場內,突然傳來三個孩子無比興奮的聲音,“秦叔叔,太奶奶。”
沈希心頭一驚,定眼望過去,只見秦司曄正攙扶著許芝蘭緩緩向他們這邊走來。
以至于謝依菲發過來的球,她連看都沒看,直接打到了她的鼻子上。
“啊。”沈希驚呼一聲,伸手摸向自己的鼻子。謝依菲一見,連忙向她跑過去。
“怎么樣?打到哪兒了?”
“沒事。”沈希向她苦笑一聲,立即便猜到她下一句會說什么。
果然,謝依菲笑著打趣道:“你不會是看到帥哥,一時愣了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