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慌亂地與他對視一眼,輕捋自己的長發,直接遮住半片臉,回了兩個字,“沒事。”
快速轉頭看向窗外。
秦司曄微頓,隨即唇角勾出一抹迷人的弧線,發動車子繼續向前駛去。
待他們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
沈希放下包,一身疲憊地走進洗漱間,看著鏡中的自己,發現額頭上并沒有紅印。
她快速取下臉上的面具,再一次抬頭看去,那里的確紅了一小片。
不禁皺眉,心中一陣疑惑,隔著面具,秦司曄是怎么看到她額頭上紅印的?
還那樣細心替她處理,緩解她的疼痛,難不成他有透視眼?
或是他已經知道自己戴著假面具了?
不可能,他若是知道,為什么不直接點破呢?還要把她當作沈希去喜歡,去追求?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能她這個面具做得太薄、太逼真,剛才真的映射出了紅印。
翌日,沈希送完孩子,又向安康醫院請了半天假,便快速向謝依菲所在的第一人民醫院趕去。
當她推門進去時,看見簡凡正坐在床邊,一口一口地親自向謝依菲喂著粥。
謝依菲一見她進來,快速從簡凡手中奪過碗筷,低聲埋怨道:“我說我自己可以,你偏要……”
“依菲,你不用那么緊張,簡凡昨晚在這照顧你一夜,喂你點粥又算得了什么?”沈希笑著打趣道。
簡凡對謝依菲的心意,從昨晚開始,她已經了然于心。
若不是對某人有意,一個男人怎么會默默地守著一個女人一夜呢。
謝依菲臉色微紅,低頭繼續喝粥,好像根本沒聽到她說的話一樣。
尷尬地退后一步,簡凡傻笑著看向沈希,“希姐,你來了。”
“嗯。”沈希走過去,把手中的衣物放在凳子上,微笑著看向床上裝聾作啞的女人,“依菲,現在感受怎么樣了?”
緩緩抬起頭,謝依菲將勺子放進飯盒中,“沒什么感覺,和正常人一樣。”
簡凡一見,立即從她手中接過空空的飯盒,放進垃圾桶內。
“那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多少?”沈希試著小心問道。
她本不該見她一清醒就問這個敏感話題,可是那個戴磊還在秦司曄手中。
秦司曄那么忙的一個人,已經幫了他們很多,她不能再讓他為此事分散精力與人力。
“幾乎都記得。”謝依菲一臉認真地回道。
沈希見她狀態很不錯,便繼續與她談起來,“那你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具體說一下,我看看和秦先生調查的結果是不是一致。”
謝依菲眸光微冷地看向遠處,緩緩道:“昨天我一聽你說,鄭桐與鄭景河有可能是叔侄關系,就想去幫你打聽他的下落。
誰知,我沒有找到鄭桐,卻遇到了他的女友,那個女人偏要和我喝一杯,說我若是喝了那杯酒,就立刻帶我去見鄭桐。
我當時找他心切,又想到大廳內人那么多,她們也不會做出什么下三濫的事情,就少了防范之心。
誰知那杯酒一下肚,我就感覺頭暈乎乎的,立即明白上了她們的圈套,正想離去,卻被一個男人攔住了去路。
把我一路帶到一個房間。在那個房間內,他試圖對我行不軌之事。
我憑借僅存的一絲清醒,與那個男人糾纏,后來發現了一把小刀,向他撲過來的身影不停揮舞。
再后來,大門被人用力揣開,那個男人隨即也被踢出幾米之外。然后,我便看到了你。”
謝依菲小臉漲得通紅,一口氣把她昨天經歷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和沈希猜的以及秦司曄調查的情況幾乎一致。
但這些話對于簡凡來說,沖擊力卻很大。特別是聽她在房間內竭盡全力反抗那個男人,心中即憤怒又心疼。
他握緊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響,手面上爆出一道道青筋。
“那個女人叫夏靜怡,是夏氏集團的二小姐。你剛才說中提到‘她們’兩個字,當時除了她,還有誰?”沈希一臉疑惑地看向謝依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