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樣。”沈希聲音比剛才嚴肅了幾分,“表面看上去,好像還和以前一樣樂呵呵的,但我知道她內心很苦。
那樣做,無非是為了不讓她身邊的親人朋友擔憂罷了。”
聽完她的話,韓昊銘明亮的眸子中瞬間染上一抹憂郁之色,看向遠方,一句話也沒說。
“韓昊銘,我看得出來,你也是喜歡司玥的。到底是什么原因阻止你兩人不能交往,你能和我說嗎?或許我可以幫你。”沈希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沈希,誰也幫不了我們。今生,我和秦司玥是有緣無分,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一起的。”韓昊銘面容憂傷地看著她。
那件事情是橫在他倆之間的鴻溝,根本無法跨越。
“韓昊銘,不去試試,你怎么就知道……”沈希的話還沒說完,韓昊銘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韓昊銘拿出來一看,連忙接通,“喂?什么?好,我馬上回去。”
“怎么了?”沈希看著他眉心皺起,關切地問出聲。
“我媽從床上不小心摔下來了,我得趕緊回去。”韓昊銘看了她一眼,立即向車子走去。
“把你家的地址發給我,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沈希聞言,心中一驚,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
酒吧的四樓包廂內,兩個黑衣保鏢低著頭在向夏家兩姐妹匯報情況。
“真是沒用。你們就不能跟到地下室看看,那名警察與她也只是巧遇,又不能一直跟著她。
我就不相信沒有一點可乘之機。”夏靜楠氣極敗壞地瞪著他們。
其中一人道:“我們跟下去了,可是她一直與那名姓韓的警察在聊天。最后不知發生什么緊急事情,兩人駕著車一同離開了。”
“好了,你們下去吧。”夏靜楠冷著臉,手一揚,示意兩人離開房間。
夏靜怡抬頭看著她,“姐,我們就這樣放過她了?”
“這怎么能是放過呢,只是錯過了一次抓住她的良機罷了。放心,你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夏靜楠慢慢坐到她的對面,目光狠厲地說,
“還有,我已經查到,她的真名叫沈希,果然是秦司曄為她奶奶請的那名中醫。
她曾經逼著我家俊祺轉學,這一口氣我一直沒出,到時新仇舊恨一起報。”
“姐,要我說,我們剛才看到謝依菲一個人的時候,就應該先把她控制住。現在好了,一個也沒抓住。”夏靜怡瞳孔微縮,有些后悔。
夏靜楠輕嘆一口氣道:“我那不是想把她兩人一網打盡嘛,誰知那個高個子男人先到了。
一看他就知身手不錯。我們叫來的那倆保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那現在該怎么辦?”夏靜怡坐直身體,面色很著急,希望立即就把自己的仇報了。
那天晚上,經過他們幾人一鬧,她不僅與鄭家解除了婚約,還被那個黃總抓去折磨了一夜。
她當時想死的心都有,幸虧她姐勸住了她。
“沒事。別太急,我們一定還會找到機會的。我就不相信遇不到那兩個女人單溜的時候。”夏靜楠深呼一口氣,目光狠戾。
沈希隨韓昊銘趕到他家時,呂瑛還躺在床邊的地上。
好在地上鋪了軟毯,她跌得并不重。
沈希幫她全身檢查了一遍,發現她頭腦清晰,狀態正常,這才放心離去。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鐘。
孩子們都已洗漱休息。
她托著疲倦的步伐回到臥室,拿掉面具,剛洗完澡出來,便接到了秦司曄打來的視頻電話。
沈希猶豫片刻,還是關掉,給他打去了語音電話。
“這么晚了,你有事呀?”
“汐汐,你干嘛又拒絕了?我們昨天不都已經見過面了嗎?”秦司曄富有磁性的聲音中夾著幾分傷感。
“是呀。都已經見過面了,為什么還要開視頻?”沈希沒好氣地反問道。
“那是昨天,今天不是還沒見過嗎?”秦司曄頓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反正我們已經見過面了,以后就可以視頻聊天了。”
下一瞬,卻被沈希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你想得倒挺美,你的意思是不見面這條懲罰已經被打破,所幸就不用再遵守了,是嗎?
我現在都有點懷疑,昨天那件事,是你們兄妹倆故意聯合起來設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