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倒是覺著碩碩更像你，沉著穩重，不太愛說話。”尹汐可沒有看過宸宸真正生氣的一面。
她覺著碩碩的性格氣質與秦司曄更接近。
秦司曄回：“那是因為你沒見過我小時候。這一點，你可以回去問問奶奶。
我小時候的性格就像宸宸一樣，開朗樂觀，愛說愛笑。”
“不會吧？”尹汐疑惑地看向他，“那你這性格反差也太大了。難道你成長的過程中經歷了什么事，讓你性格改變了？”
“可能是吧。”秦司曄舉起紅酒輕抿一口，“應該是從我母親意外去世后，我的性格就發生了改變。”
“意外？那你母親是怎么去世的？”尹汐低聲問。
“車禍。”秦司曄眸色中現出一抹憂傷，“那時我還不到十歲，司玥才剛滿一周歲。”
“哦。看來你母親的意外離世對你打擊很大。”尹汐一臉心疼地注視著他，感同身受。
當年她父親出車禍離世時，她已是一名快要畢業的大學生，尚且傷心到那種程度。
更何況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如何能面對母親的突然離去。
“嗯。”秦司曄頓了一下，繼續道，“這只是其中一件，還有一件事對我打擊也很大。
那就是五年后，蔣婕突然帶著一個男孩找到秦家，說他是我爸的孩子……”
秦司曄面色暗沉，把蔣婕與秦司煜的事大概向她講了一遍。
聽完后，尹汐震驚地看著他，“蔣婕原來是你爸的秘書，所以你懷疑他兩人早就有染？”
此時，尹汐終于明白，秦司曄為什么那么討厭蔣婕母子了。
以至于與他爸的關系也是貌合神離，兩人經常會因意見不同，便大聲爭論起來。
“是。可我爸卻不承認，說那晚是他認錯了人。”秦司曄眉頭皺起，端起面前的紅酒又喝了一口。
尹汐連忙站起身走過去，從他手中奪下酒杯，“司曄，你不能再喝了，別忘了你身上的傷口。”
秦司曄怔怔地看了她半晌，站起身，走到窗口，“啪”的一聲，點燃一根香煙。
回頭看向尹汐道：“你知道我的潔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的嗎？”
“什么時候？”尹汐緩緩走過去問。
“從那個女人進入秦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像生了病一樣，一天會洗很多遍手。
房間從來不允許別人進入，就連奶奶與司玥也不行。”
秦司曄頓了一下，繼續道，
“在學校里更是從不與女生講話接觸。進入卓晟后，身邊的秘書與助理，幾乎都是男的。
直到遇到你，情況才有所好轉。”
“哦？”尹汐若有所思地說，“怪不得別人都說你不近女色，原來是這個原因。”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眨巴著美麗的桃花眼問道：“不對，你現在秘書不就是個女的嘛。”
“你是說顏韻嗎？她也是半年前才招進來的，男秘書做事不夠細心，總是犯錯誤。趙澤才再三勸我換了一個女的。”
秦司曄拉住她的手，“你要是介意，那我明天就把她換掉，重新招一個男秘書。”
“不。不用，我沒有介意，只是話趕話，突然想到了她。”尹汐一臉微笑地看著他，
“我看顏秘書人也挺不錯的，做事很有分寸。不能因為我的一句話，讓她丟了飯碗，那我成什么人了？”
秦司曄轉身把未燃盡的香煙碾滅在煙灰缸內，重新走到窗邊，大手很自然地搭在尹汐的肩頭。
看向遼闊的夜空，低聲道：“不知我媽在天上，能不能看到我們倆在一起。”
“我覺著應該能。”尹汐側眸看了他一眼，淺笑盈盈地繼續說，“她一定很感謝我，治好了你的潔癖。”
“我覺得她應該更感謝你為她生了一對孫子和一個孫女。”秦司曄一臉寵溺地抬手刮了她一下鼻子。
尹汐情意綿綿地與他對視一幾秒后，頭微微一斜，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