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山梳理自己的記憶,在現實之中暫時實在是找不到自己如何破局,如何改變人生路子的辦法。
這世界有武道力量,也有武館可以習武,有家族可以投靠,也有官方途徑。
只是,憑什么呢。
武館光是入門的報名費都要一百通用點,這還只是入門的門檻,成為什么學徒。
據說進去之后,除非是成為正式弟子,否則哪怕最基本的樁功以及基本的補身藥物,都要付出價錢。
那實在不是自己這種家庭和目前的社會地位可以承擔的。
自己這姐姐顧月,也是偶然幫了一個小江會的小管事老婆,又長時間上門幫忙,積累情分,這才得賜予了一門入門樁功。
這還有對方看顧月骨架大,體質潛力不錯的原因。
至于第二個方法投靠大家族,先不說對方要不要,但是那種賣身為奴的桎梏,也讓顧寒山打消了想法。
第三個官方武裝體系,顧寒山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同樣沒戲。
再說了,據說里面同樣人吃人!
所以。
除非顧寒山安然認命,否則目前可以有破局可能的就是再穿越看看,看看那什么擔山秘境有個什么。
至于危險。
生于斯長于斯,現在無可依仗,要是一點點危險都不敢冒,那不如這輩子就安心做個賬房了。
前世自己雖然是靠著各種人情世故混了個學歷的學渣,但是做個好賬房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
怎么可能甘心。
這里有武道啊!
有超出認知的力量!
有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現實啊!
有偉力歸于己身的浪漫!
我顧寒山豈會甘心,豈會甘心像前世遇到災難的時候,無法有任何抗爭,只能自嘲!
顧寒山表面平靜,內心卻好似風暴肆虐一般的分析和怒吼。
不說記憶中普通人的命如螻蟻,要想安生只能低頭俯首、諂媚彎腰。
就說今天所見,那吳老大不過是個鐵拳幫的小嘍啰,負責這附近幾棟樓收取保護費,但是那囂張的樣子,好似稍不如意就要暴起傷人。
還有說賬房這種工作時候的不屑。
其中透露出來的細節,讓人寒心。
顧寒山兩世為人,還算有點見識,自然知道,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收保護費,可以肆無忌憚的暴起傷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屠滅反抗。
這種種都細節證明力量的重要性。
自己作為穿越者,在明知道有個人偉力的世界,怎么可能甘心認命。
再一次穿越不一定可以得到力量,但是不穿越更不可能得到。
所以!
低聲一句。
“我實際上沒得選!”
只不過,在嘗試穿越之前,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
時間比例會不會有差距?那邊的環境萬一很惡劣乃至無法生存怎么辦?會不會受到攻擊?
當然,不可能有萬全之策,自己這條件,也不可能做特別好的準備。
但,總要盡自己的能力準備一下。
只不過,在這之前。
先要把外部的事情準備一下。
走出臥室。
父母在廚房的一角忙碌著什么,好像在烙著干糧。
父親是石匠,有時候要隨建筑工匠大隊出城干活,所以要準備干糧。
母親是一個工廠女工,白夜班輪換,今天應該是夜班,所以白天在家。
妹妹顧燕在飯桌上寫著作業,這世界也不是沒有給窮人路子,比如這不知道是算現代還是落后的環境,總也需要各種科技和技術人才不是。
姐姐...?
顧寒山看了看關著的另一個臥室。
不出意外,她正在里面練習著樁功。
搖搖頭,希望她得償所愿吧,不僅是她改變人生,父母也可以解放一下,不用再背負太多的物資壓力。
.....
顧寒山和父母打了聲招呼。
走出門外。
這是前世在年代電影中看到的那種老式居民樓。
每一層的最外面是一條拉通了的陽臺,一米二三左右的青磚欄桿,的確很有年代感,對面和旁邊的小樓也大概相似。
走在走廊之中,透過一些半掩著的門縫看到左鄰右舍大都神情不太好。
剛交了保護費,誰又心情痛快。
走下樓,走到旁邊的九棟的時候,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九棟樓上某戶傳來的驚叫聲。
在樓下某個老樹下還有一些歇涼的老人在嘆息。
“哎,哎,這都什么事啊,小李隨商隊出差了,這姓吳的膽子也太大,竟然光天化日之下...”
“沒辦法,這吳老大盯上小李媳婦不是一天兩天了,小李雖然背靠商隊,但是也不過是個小工,現在人都不在家里。”
“這姓吳的也不怕報應,大家都是街坊鄰居,以前他小時候也不是這個樣子啊!”
“自從他跟著那鐵拳幫的人做事就開始變了,特別是前兩年那什么武道奠基,進入那什么壯體的程度,體壯如牛,成為鐵拳幫正式成員,就越發兇狠了。”
“噓,小聲一點,忘記幾個月前他的手段了,那可是兩個還是三個大漢伏擊他啊,武道武道,不是我們小老百姓可以抗衡的,怪不得那些幫會橫行!”
聽著這些,顧寒山看了一眼九棟三樓的某個位置。
眼神平靜似淵,臉上也無任何其他神情。
顧月有句話說得對,廢物才會無能狂怒!
正在這時。
一個壯碩的年輕人出現在三樓的那個位置。
“吳大貴,你個畜生,虧你還是從小在這附近長大,你個畜生,光天化日...”
一把踢開房門,沖了進去。
下一刻。
“嚯嚯...”
全名叫做吳大貴的吳老大,赤裸著上身,渾身的棕黃色肌肉強壯無比,好似發著黃油油的亮光。
樓下的議論聲猛的一停。
顧寒山也眼神震撼。
因為。
那吳老大的一只手夾著一根煙,一只手...單手...提著那個壯碩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一米七五的身高,起碼有一百五六十斤。
可是卻被他單手掐著脖子舉了起來。
那個年輕人眼中憤怒又恐懼,口中嚯嚯出聲,雙拳不停的轟擊那個掐著他脖子提起來的手臂,但是不管是打擊還是掰扯,都無法撼動分毫。
眼神逐漸從憤怒變成恐懼,又從恐懼變成祈求。
“放開我兒子,我和你拼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消瘦男人從一個房子中沖了出來。
手中還拿著一把菜刀。
“嘭!”
吳老大身體一側,一只腳猛的踢出,對方提著菜刀的手才揚起,他已經后發先至的就蹬到了對方的胸膛上。
哪怕顧寒山站在樓下角落,也能聽到咔嚓的骨裂聲,然后看到那個男人身體飛了出去,悄然無聲。
“嚯嚯嚯霍..啊...”
看著手中年輕人恐懼又癲狂的樣子。
吳老大笑了,笑容猙獰。
“嘿嘿嘿,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吧,嘿嘿嘿,很好,很好,你們這種不知敬畏的蠢貨總是很多。”
話語一落,手臂猛的一擺,直接就把這年輕人擲下了樓。
顧寒山眼神收縮。
不僅是因為那年輕人的慘樣,還有那吳老大展現出來的強橫力量。
能夠單身提起掙扎的年輕人,能夠單手把他仍出,前世的搏擊高手或者特種兵也做不到。
以前世的眼光看,這已經有一種人體巔峰極限的感覺,常規力量起碼幾百斤。
顧寒山站在原地眼眸閃爍,看著那吳老大在囂張的四處大笑之后轉身進入那個房間的背影。
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做,同樣轉身離開。
消瘦的身軀挺直,大步而走。
今天親眼所見,這個世界終究是不一樣了,這終究不是前世那種和諧法制的社會。
這里兇徒橫行,強弱直接!
顧寒山心中更是有一團火在燃燒,既是因為發生的罪惡,也是因為武道的吸引。
這還只是才進入武道的門檻,都已經有如此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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