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之上。
顧寒山的身影在場中不停的騰移,夸張的速度讓人只感覺眼花繚亂。
騰移間手腳還在打出各種招式,更有道道風聲轟鳴。
快捷的速度,強大的力量,好似有一只瘋鶴在展翅揮舞,在憤怒搏擊長空,道道風聲又好似唳鳴一般,讓人敬畏震撼。
等場中聲音稍歇。
丫鬟們趕快圍上去,為顧寒山擦拭汗水,遞上參湯,搖著扇子。
這時候管家也趕快跑過去。
“老爺,那冷大少,走的時候,神情可不太好,眼中有紅絲,手也捏著,跨出門的時候,還冷哼一聲,老仆更是在門縫之中看到他在門外恨恨的注視了我顧府一陣!”
顧寒山喝著湯,感受著扇子的風帶著一點點的涼意。
“你倒是很會觀察。”
“嘿嘿,稟老爺,老仆還未在上水城跟著老爺的時候,曾經家業破敗,流浪過不少地方,睡荒野睡大街睡破廟,被人欺被人厭,與人斗與人爭,所以面對那家世不凡的冷大少,老仆也多看了幾眼。”
“老爺,要做好準備,以防對方反噬啊!畢竟...畢竟...老爺你說的話,對方一方大人物,向來順風順水唯我獨尊,如何接受得了。”
“而且對方貪婪窺視之心,絕不會有絲毫的減弱!”
顧寒山不置可否。
“是嗎?”
看著這管家。
“和在上水城一樣,你要是擔心,隨時可以離開,我也會給你足夠的安家費。”
“嘭!!”
管家跪下了。
“老爺,何出此言,老仆曾經和野狗搶食,和乞兒爭鋒,何等凄慘,是老爺挽救了我的人生,老仆在上水城時就發誓效忠老爺,得聞老爺立足寶水城,記得老仆,老仆都已經死而無憾。”
“老仆說這些話,絕不是自己貪生怕死,只不過希望引起老爺注意。”
“老爺,你是海外豪門之后,從小錦衣玉食,就算一個人到陸上開拓家業,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并未落入真正凡塵,所以對待下人向來溫和單純,平常也是如此信任我們,老爺,我是怕你小看了人心險惡,冷剛這種豪門公子,向來習慣順昌逆亡,看上的東西就不會放過,哪里受得了老爺你的威脅,哪里能夠放棄貪婪。”
“老爺,還請做好打算,他們和那大旗門等等,并無多大區別,反倒更加兇狠,一旦反噬,就是...”
我從小錦衣玉食?小看人心險惡?
對下人無所謂的態度,不那么在意,就是溫和單純?
原來都是這么看我的嗎?
顧寒山此刻還有心情想這些。
也正常。
這些家業仆從,對于自己只是一個補充主世界修行的輔助,并不那么在意,平常的確放權,因為要是有誰亂來觸碰自己底線,自己有足夠的信心鎮壓。
這是自己的心態和底氣。
而對于這個世界的仆人來說,自己或許真就是他們的天,是難得的老爺,單純善良大度的好老爺。
看著管家和周圍的仆從。
那是他們不理解我啊!
我顧寒山從來不是一個單純的好人。
當然,他們要這么想,顧寒山也不會非要說自己不善良,因為自己也不是一個絕對的壞人。
我就是我!
贊美還是誹謗,都無法動搖我所思所想的顧寒山。
沉默片刻。
看著管家。
淡淡的話語流出:
“放心,如果你們出事,我承諾殺他們全家給你們報仇!”
“老爺,真要發生了那種禍事,老仆不求報仇,更希望主人你保持有用之身,老仆死也瞑目了。”
......
顧寒山也沒有探究這管家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死忠還是單純的表達忠誠。
把湯碗放到丫鬟的盤子上。
看著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有點不知所措的丫鬟。
臉上淡淡一笑。
“我說殺他全家就會殺他全家!”
背負雙手。
看向碧空。
“我顧寒山,從來不開玩笑,說到就做到!”
看到這一幕。
管家心中更是浮現某種自己都感覺滑稽的想法。
“或許...老爺...等著他報復,等著他反噬,等著殺人滅家!”
趕快搖搖頭。
把這念頭甩出腦袋。
“不可能,絕不可能,老爺對待下人對待自己的態度,足以說明老爺是個心慈手軟的好人,平常雖然武功讓人震撼,但是為人儒雅隨和,絕不可能真的喜歡殺人屠家。”
“老爺說殺他全家,也是希望讓對方適可而止改惡從善,對,一定是這樣,只是,老爺單純啊,那種公子哥,同樣習慣了順昌逆亡!”
“嗯,要不要勸老爺先下手為強,不行不行,對方家族乃是首富,不說護院幾百,一旦有變,官府也會大力支援,可不是和上水城的小幫會一樣,還有擔山宗,萬一引得...”
“要不,先勸老爺離開,等絕世武功更加強大或者那些人忘記他的時候,再回來...只不過,這樣的話,會不會影響老爺的修....”
一會這樣,一會那樣...
一時間管家思慮萬千。
腦海中幫顧寒山思考如何才能破局。
顧寒山看著陷入沉思,臉上不停變換的管家。
忠誠還是有的,這個老人還是很好用,所以從上水城招了過來。
只不過。
還是不了解我!
說殺他全家,沒有一個字是在開玩笑。
看著府外,好似能夠看到那些鬼魅人心。
或許還在想下什么大棋,想補全擔山神通的弱點,也想威臨天下...
只不過,他們是怎么想的,重要嗎?
對于顧寒山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我在主世界,還是學到了一點東西,那就是解決問題,可以直接解決產生問題的人,還是有那么一點道理的。”
顧寒山臉上儒雅微笑,眼眸之中冷漠無比。
希望你們都還想活!
實際上我也懶得理你們,殺你全家的時間,還不如練練武。
要是實在貪婪,那就只有勉為其難的送他們回老家。
不再管管家,也沒有安慰什么。
走進臥室,讓所有人不得打擾。
然后走到屏風后面,心中一動,下一刻就回到主世界。
這邊還是深夜,顧寒山也不折騰,躺在床上就睡了起來。
早上。
顧寒山前往范氏商行,一是今天要駐守站點,二是讓站點傳個話,接下來幾天自己要請個假,不一定能夠及時駐守。
畢竟老爸那邊三個月的預估時間,自己不可能真的到接近三個月的時候才去想辦法。
現在也算跨越了壯體境界,行走城外荒野,安全足以保障,自己可以先行探查,靠自己救得出來更好,救不出來,自己心中也有一個底。
去城外的時候,顧寒山還順路買了一個劣質的面具和長袍。
據說城外荒野無序,什么人都有,那些混跡荒野的,即是獵人,有時候也會化身劫匪,就像黑暗森林,也有個別人帶面具,遮掩自己的樣貌,所以顧寒山也準備順勢而為。
還沒走出外城。
六七個人就忽然出現在顧寒山前進的一個小街道路上。
其中一個,瘦高的樣子,眼神陰鷙,就是那日范氏商行有人鬧事的時候出現的前坐鎮武師,好像叫什么秦原朝。
還有幾個,其中也有眼熟,好像那日在鬧事者中出現過,此刻摸著腰間的武器,一臉緊張的看著顧寒山。
只不過明顯還以另外兩個人為主,一個四十歲樣子,臉龐黝黑,雙眼鋒銳。
另一個三十歲左右,面白無須,五官還算端正,就是一雙輕佻淫邪的眼睛顯得輕浮。
顧寒山皺了皺眉。
準備從旁邊離開。
那個前武師秦原朝伸手一欄,做出阻擋的姿勢。
“呵呵,顧寒山是吧,今日我和張兄在此,你有何話說,那天你挺囂張的啊,老子老成持重沒有和你當場計較,現在我們兩個壯體強者在此,你開心了嗎?”
他說的張兄。
就是那個黝黑的四十歲男人。
聽到姓秦的提到他。
自傲的一笑,抱著胸。
“秦兄,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太高看他了。”
接著又看向那個三十歲的人。
“范老板,這次算是我占你便宜了,以后繼續合作。”
那個三十歲的范老板看著顧寒山。
“哼,我范家的事,你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壯體,也想插足,那個女人到底給了你什么好.....”
“轟!”
“啊!!”
話還沒說完,忽然他得意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忍不住尖叫起來,好似遇到危險的小女孩。
因為一雙大手已經抓了過來。
還有一雙淡漠的眼神出現在他面前。
淡淡的聲音出現在他和其他人耳邊。
“栝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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