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你說什么！！”
顧寒山又微微拱手，再一次重復“寒山僥幸成就皮膜之境，特來稟告大師兄！”
大師兄眼神一凝。
不可思議的看著顧寒山。
很懷疑他是不是把壯體和皮膜搞錯了。
看到眼前的顧寒山，大師兄還記得六七個月前，對方能來白鶴武館，還是依靠什么奶奶留下的遺產。
那時候的他，衣著寒酸，身材消瘦，唯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和那與普通窮人孩子唯唯諾諾不一樣的氣質讓他印象深刻。
當時看他對武道的態度以及那種說話處事不亢不卑的樣子，隨口還說了一下他或許會練出點什么。
也只是說長年累月，或許...可能...有一點概率可以練出點什么，然后找個相對普通人不差的工作。
所以前面看到他那么快突破到壯體，自己略有驚異。
可是!
現在！
白鶴武館的大師兄皺著眉頭看向顧寒山。
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皮膜境，或許對方是不是犯了癔癥。
你以為你是大家族大勢力的嫡系長子，有無窮資源協助啊！
離你達到壯體境界才多久，就算那管秋生，天生一副橫練的筋骨，現在也還是壯體初期，就算他被外物晃花了眼沉迷玩樂，但也證明武道不易。
這才三個月還是四個月來著。
你說你皮膜境了？
大師兄下意識的就要呵斥顧寒山一聲輕佻浮躁，要訓斥他一下做人習武都要腳踏實地，不可好高騖遠。
“大師兄，寒山的確僥幸感悟皮膜本質，僥幸悟得皮膜關卡，所以幸運打磨皮膜，得以皮膜之變。”
“嗯！！”
還在堅持。
大師兄看著顧寒山沉穩的樣子。
內心一動，難道是真的。
但是還是總感覺不可能，又皺了皺眉。
身體一個晃動，就出現在顧寒山身前。
雙手化作幻影不停的拍在他身上。
下一刻。
又猛的退回原來的位置。
只不過。
不再是坐著，而是站著。
震撼的站著。
雙眼先是閃過不可思議，接著深深的看著顧寒山，眼中又出現驚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倒是我小瞧顧師弟了，果真是皮膜已變！”
“很好，很好，我白鶴武館又添一英才，我內門又添一師弟！”
大師兄沒有問顧寒山如何突破的。
武道這東西，既是實打實做不得假，需要一步一步攀登的，又是不可能完全用某種修行時間規律概括的，它畢竟根植于人體，是歸于個人的東西。
所以，突破就是突破。
境界就是境界，事實已經在眼前，已經沒必要問了，免得反倒惹人不快，大家又不是敵人，不必探究別人的秘密。
成就皮膜境的人，誰沒個秘密，某種手段得到的財富，某種手段得到的丹丸，某個刺激下的靈光一現...
不需要。
這個世界，只看結果。
大師兄在震驚驚疑之后，慢慢的變得平靜。
眼中的欣賞更多了。
這個師弟，出生貧寒，更能證明對方的不凡。
而且出生貧寒，也證明對方來歷清清白白，和其他大勢力無關，正可以當自己人。
大師兄走到顧寒山身邊。
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師弟，沒想到你有如此天資和機緣！”
接著神情一震。
“走，跟我去見過師傅，哈哈哈哈，見過了師傅，以后你就是我內門十六師弟！”
“哈哈，師傅他老人家肯定也會高興，我白鶴門日益壯大，又有天才弟子出現，值得慶賀。”
“以師弟這進階的速度和青春潛力，就算皮膜境后面的石皮鐵皮以及突破皮膜境艱難，但是或許未來，十年八年，成就神勇，也完全可能。”
顧寒山跟著大師兄向武館更深的一重宅院而去。
武館共分三重，第一重記名學徒外門弟子，第二重內門弟子，第三重據說就是武館館主所住。
看著大師兄的背影。
顧寒山內心暫時也定了下來，大師兄的反應和自己預計的一樣。
皮膜境受到的重視比之壯體還是不一樣的。
明顯能夠感覺到大師兄更把自己當做自己人了。
或許在他們眼里，只有內門弟子才是真正的核心。
這個世界，個體力量的差距，在皮膜境之后，基本上就不可能靠數量來彌補了。
這是強者的世界。
同時顧寒山腦海之中，還在回想剛剛大師兄拍打自己的速度。
“勉強，還是能夠扭個肩背的，但是也就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第二次對方絕對可以反應過來，自己皮膜前期就算眼睛可以看到大概，但是身體就跟不上速度了。”
“十斤浮輕的擔山神通面對神勇強者，還是不足為憑，反倒會暴露自己的底牌。”
.........
“你叫顧寒山，一年不到成就皮膜之境？”
這是一個有點蒼老的老人，皮膚松弛，眼袋明顯，胡須頭發都有灰白夾雜。
起碼七八十歲的樣子。
但是這不是普通的老人，那一雙略有渾濁的雙眼中偶爾有某種壓迫感出現，還有那蒼老的身軀之中好像有猛獸神力潛藏。
好似...好似...一只蒼老的白鶴，贄伏假寐，隨時可以爆射而出，啄殺挑釁。
看到顧寒山的神情。
他摸了摸胡子。
“哈哈哈哈，你也沒有想到老夫這個樣子吧，那小十四，小十五，當時也是如此，畢竟，誰能想到四大武館白鶴武館的館主是茍延殘喘的老人呢。”
顧寒山能夠感覺出對方的豁達。
并沒有因為自己第一眼的吃驚而生氣。
“是寒山淺薄了，但是寒山能夠感覺出，師傅身軀之內有偉力潛藏，絕不是市井老人可以比擬的。”
“你倒是反應快，沒用沒用，不修內腑，終難不衰！不修內腑，終難不衰啊！內腑內腑...”
聽到這里。
大師兄一個躬身。
“師傅，您老一直潛修，弟子相信，離那內腑之境已然不遠，弟子堅信不疑。”
“你啊你，倒是比為師還自信，皮膜如涉水，總能摸著石頭過河；神勇如登山，山勢陡峭，也有攀登之日；內腑如渡海，吾根本不知陸地何方。”
“人體之內，從宏觀來看，除了腦域就是內腑，脆弱又難以測量！”
“內腑之路，難難難，哪怕消耗如此多的白銀，練就洗身丹，時時浸潤洗練肺腑身軀，殺滅身邪，循環氣血，也沒有感覺到有大的變化，或許，內腑之境，還需要意志入微，吾還不夠！”
館主搖搖頭，感嘆幾句。
“算了，不說這些，免得影響你們的心氣，哈哈哈，你放心，為師雖然覺得艱難，也已經年老潛力耗盡，但從未有過泄氣，武道之路，向死而生。”
看向顧寒山。
招了招手。
“過來，讓我看看。”
又是一陣拍打摸骨。
“不錯，的確是皮膜之境，而且...你小子看來還沉淀了一下才來的，心性倒是很沉穩。”
摸著胡子，上下打量顧寒山。
眼中也有滿意。
“一年不到，成就皮膜境界，成就壯體還可以靠外物滋養，但是皮膜之變時候的那一道起始質變和靈光感悟卻卡住了很多人，如此效率，在大勢力中都是少見，特別是你還是貧寒之家出生，證明是個有天賦又有氣運的孩子。”
“嗯，寒山你可愿意拜入我的門墻。”
“弟子愿意，弟子自從進入武館，就已經視館主為師傅。”
“呵呵，你這個小滑頭，我是說你可愿意成為我的真傳弟子，傳承我白鶴秘法，進我白鶴武館真正一脈。”
“做我蕭子實真正的弟子！”
在真正的弟子幾個上加大了音調。
這還用說，這本就是顧寒山今日所求，再說了，在自己還不夠強大的時候，進入一方體系既是向上的路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五體投地。
“拜見師傅！”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很好，以后你就是我第16弟子，你很不錯，真的不錯，也只有老大當年有你的速度，只不過他是運氣好，得到了一枚價值連城的通皮丹。”
“寒山你雖然最小，但是為師很看好你，希望你能成就神勇，未來和你的三位師兄以及為師一起共參內腑之道。”
“內腑？”
顧寒山下意識反問了一句。
這是他今天聽到的好幾次內腑了？
神勇之上的境界？
蕭子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對于顧寒山的疑惑并不奇怪，對于武者來說，沒有什么比武道知識更讓人好奇的了。
“你不知道也正常，老大，你和你小師弟講一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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