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寒山一邊緊張的看著自己,一邊側身警惕其他方向“可能的敵人”。
楊三爺只感覺好笑。
又是一個眼皮子淺的,一個螻蟻牲畜家庭出生的小垃圾,就算幸運接觸武道,就算已經看過強者爭鋒。
可是那眼界格局還是小家子氣。
我堂堂神勇境界的強者和你說這些,你還擔心有其他的埋伏,還做出一副警戒四周的樣子。
真的是沒見過大世面,不知道強者的處事方式。
要是有其他手下,我還需要親自出馬?我神勇強者表演,讓手下等著看?
你認為我還需要轉移你的注意力,讓其他人偷襲你?
最關鍵的是。
你也配?
垃圾一般的人物,不過是運氣好,和白鶴武館扯上了關系,今天三爺又正好不爽,找你玩玩,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
還需要埋伏你!!
牲畜就是牲畜,說那么多,還以為真是一個膽子不一樣的東西,沒想到動作行為還是暴露了那種戰戰兢兢膽小如鼠的本質。
臉上正嘲弄的一笑。
忽然就聽到對手裝模作樣的說反派死于話多。
那種嘲諷,那種嘲諷....竟然讓他一時間語塞,找不到反駁的詞匯。
這讓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已經很久很久很多年都沒人敢這樣諷刺自己。
哪怕被自己虐殺的牲畜,最后也是恐懼求饒,還沒遇到過一個螻蟻敢和楊三爺這么說話的。
特別是,自己不僅沒有在他身上看到自己想要的恐慌,反倒被說得有點啞口無言。
我是心靈的弱者?
我靠欺負弱小滿足自己的虛弱?
還有反派死于話多?
“不知敬畏!”
“你,找....死....啊!”
而此刻。
那個叫做顧寒山的小子,還在轉身觀察四周的樣子。
楊三爺臉上猙獰之色一閃,等下你還會這么會耍嘴皮子嗎?
“螻蟻!”
身影一閃。
就向顧寒山抓來。
看到顧寒山側身觀察四周的滑稽模樣。
他想到剛剛那過路的牲畜被他抓住肩背脖子交界處那脊椎骨的畫面。
脊椎乃是人體大龍,是人體的梁柱,它上托顱骨,下接尾閭,中穿兩肋,支撐軀干、保護內臟,等自己一把捏住這螻蟻的脊椎。
先逗弄一番,看看你還是不是真的那么硬氣,嘴皮子還會不會那么利索。。
然后等你以為我饒你的時候,我要生生的抽出你的脊椎骨,讓你知道冒犯強者的下場,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時候,一定...一定...很痛吧!!
想到這些,臉上眼中都浮現變態的笑意。
一只手掌張開,好似鋼鐵鉗子,就向這螻蟻愚蠢露出來的肩背部位而去。
他能夠想象,下一刻,就要抓入他的肉中,捏住他那脊骨。
特別是,對方好像有點察覺自己的動作,臉上慌亂閃過,竟然不知所謂的向自己靠來。
妄圖通過這一靠,打亂自己的節奏,撞開自己的身體。
“螻蟻!”
“愚蠢的螻蟻!”
“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的螻蟻!蚍蜉撼樹!”
手掌虛握,就抓了過去。
“嘭!!!”
“咔嚓,咔咔....”
那好是一堵大山,擁有難以想象的力量和重量。
手指折斷碎裂,接著手腕折斷,接著小臂折斷,接著大臂折斷,接著肩膀碎裂,接著胸口塌陷....
劇痛,從小到大,從壯體到神勇的人生中,都沒有經歷過的劇痛襲來。
慘叫一聲。
接著...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雙眼之中先是痛苦,接著是茫然,是迷茫。
發生了什么?
我怎么了?
為什么我飛了出來?
那是什么力量,怎么可能?
脊椎骨呢?
我的身體為什么軟塌塌的!
“噗....”
還沒想清楚,一口鮮血噴出,其中還有無數的內臟碎片。
很想努力的動一動腦袋看看情況,可是身軀好似完全失去了反應。
“嘭!!”
向下的身軀好似又遭受某種重擊。
向下拋落的感覺變成橫飛。
“啊!!”
慘叫戛然而止。
“啪!”
落到地上,已經是一塊軟塌塌的爛肉。
唯一保存得好的腦袋上只有一個茫然與驚恐交織的眼神。
沒有閉上。
死不瞑目!
.......
顧寒山慢慢的走到這楊三爺尸體之前。
實際上第一靠的時候,對方已經沒有活路了。
只不過為了保險,又跟著打擊了一次。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即使知道對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不會警惕自己的任何招式,但是自己還是裝出一副警戒周圍,讓對方對自己的“鐵山靠”不那么警覺。
看著這已經沒有聲息的楊三爺。
顧寒山雙眼之中那深邃的平湖也閃過一絲激動,接著又恢復了平靜。
一個月多月前,自己夜探楊家安赤山,最后鎮殺對方的皮膜境后期的高手,出其不意之下,還連續靠擊多次,才一鼓作氣的把對方擊斃。
而現在。
武道進入皮膜境中期,神通更是從十斤浮輕變成百斤浮輕。
以武道為根基,打出神通之力。
這一擊,有多少斤?十萬?二十萬?
所以就算神勇境界的高手,就算他皮膜難壞,就算他肉體有成,神力強大,也被一擊就打得筋骨寸斷。
想象著神勇境界的描述。
顧寒山若有所思,這楊三爺應該是神勇境界的前期,在皮膜境界的基礎上,洗練了肌肉,鍛煉出一身神力。
看著對方寸斷的身軀,應該沒有到達神勇境界中期的鐵骨撐身,更沒有后期的鋼筋脈絡,整合勁力。
但是顧寒山有自信,就算中后期的鋼筋鐵骨,受到如此力量的打擊,也絕不好受,就算普通的鐵骨也絕對扛不住,至于后期,要是猛然遭受如此大力,也要傷筋動骨。
腳尖一點,就點在那死人的太陽穴之上,已經失去生機的表皮再也防御不了顧寒山皮膜中期的實力,顱內被大力震爛。
武道越來越神異,誰知道有沒有小說中的什么探查腦袋的秘法。
雖然沒有聽說過,大概率死了就死了,但是顧寒山還是踢出一腳,殺人一定要殺干凈。
就當是為了被他殘忍殺害的“牲畜”出一口氣!
看了看巷子。
因為巷子里的動靜和慘叫,一時間倒也沒人出現。
身形一動,就翻過一個一個的巷子圍墻,不一會就出現在其他的小街巷之中。
整理了下衣服。
又去路上的店鋪買了一些好吃的。
這才慢悠悠的向家中走去。
顧寒山不是故作平靜,他是真的越發淡然。
今日一戰,也算檢驗了自己的實力,自己常規實力或許還不夠,但是自己的底牌已經不懼這慶宣城的絕大部分武者。
不管整體實力是不是均衡,能殺人的實力,就是好實力好手段。
鎮殺了這神勇高手楊三爺,顧寒山自然更自信了。
不說橫行無忌,但是一身實力,在這慶宣城,說句自保,綽綽有余。
至于殺人之后,還去淡然放松的買東西?
不是顧寒山變態嗜血,對殺人不當一回事。
而是,鎮殺這種惡人,這種視普通人為牲畜的變態惡人,顧寒山沒有絲毫的內疚不適,只有無盡的快意,恨不得當浮一大白。
這世界,這種惡人就是太多,活得太好了!
他能想到這楊三爺的死,一定會造成軒然大波。
只不過。
和自己一個白鶴武館的外門弟子,不,僥幸突破皮膜境的小小內門皮膜境弟子有什么關系呢?和神勇強者守護簫師閉館不出的白鶴武館有什么關系呢?
可能是作惡太多,路過的某個強者看不慣,所以震斃當場,也可能是其他勢力趁機出手,誰知道呢!
什么楊三爺,我顧寒山聽都沒聽說過!
所以。
顧寒山很淡然的逛了逛街,買著東西。
......
走到自己家所在樓下。
仰頭看了看三樓的某個房間。
大門打開著。
里面傳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偶爾還有人進出。
“顧大哥,你怎么回來了,我家老劉呢,怎么這段時間沒回信了。”
“是啊,顧叔,我那當家的,怎么樣了,我家還等著他發了工資送孩子上學呢。”
“大關,我也是聽人說看到了你,看到你我也放心了,怎么回事,我家那老頭怎么不回來,總感覺不對勁,看來我要再寫信催催,都多久了!”
“顧師傅,我那兒子一向尊敬你,在那邊肯定也是以你馬首是瞻,你怎么沒把他帶回來呢,上次他也想回來,不知道怎么的,一直請不了假。”
老式居民樓隱秘性并不好,特別是家家大門都對著走廊,走廊一邊連成一道,對著外面開放的。
所以家家戶戶要是開著門,大聲說話,聲音樓下有時候都能聽到。
更別說顧寒山如今五感強大了很多。
聽著隱隱約約傳來的對話,顧寒山知道,老爸已經回來了。
在安赤山楊家看來,自己父親無關重要,雖然對戰敵對,但也沒有撕破臉血戰死戰,堂堂楊家,各方勢力看著,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搞小動作。
不是他們大氣。
而是顧大關,不過是白鶴武館一個稍有點潛力的外門弟子的父親。
就算搞個什么,又影響不了大局,也打擊不了白鶴武館的“對手”,反倒會被嘲弄上不得臺面,徒惹人笑話。
所以今日比武過后,顧寒山并不擔心。
果然。
老爸已經回來了。
顧寒山也松了一口氣。
雖然兩世為人,但是自己只是復蘇記憶,這輩子的“顧寒山”,的確在顧家從小長到大。
一些親情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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