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撲擊、狂猛縱躍、暴虐沖擊的殺伐好似還不過癮。
顧寒山忽然一頓,然后身軀背部轉向一個甲士更多的方向,看著那個方向重重疊疊涌來的長矛和鐵盾。
雙腿猛的往前一蹬,整個人借助那股強大的反作用力就撞了上去。
只有他才敢如此。
哪怕擔山宗那些領悟了氣脈和摧峰的太上長老也不敢如此。
因為在高速的運動中,根本無法心平氣和的鎖定背上要撞擊的物品。
而且就算你能鎖定,你鎖定一個也沒有用處,這么多的甲士,被其他隨便一個敵人的身體、盾牌、刀槍等等東西擦到撞到,也要受創。
他們根本不敢也不能像顧寒山這樣橫沖直闖。
“轟轟轟...”
皮膜境中期向后期靠攏的武道高手,加上擔山神通百斤浮輕之力,背部沖擊之下。
那重重疊疊涌過來的甲士直接被撞飛出去,強大的力量把他們撞得猛烈飛出,被撞擊的瞬間就已經成為一團爛肉,包裹在鐵甲中飛出的身體更是好像炮彈一樣把其他人都撞得重傷垂死。
顧寒山背部沖撞之下。
直接蠻橫的犁出一條血肉通道。
然后。
繼續。
沖著幾個鐵甲騎士護衛的一個地方沖擊而去。
速度很快,就算他們想打轉馬頭逃避,也一時間在人群中難以運作,實在沒有想到,在顧府之中有如此恐怖之人。
“轟!!”
擋在路上的鐵甲鐵盾直接又飛出,接著是馬匹慘叫一聲跟著身上的騎士一起被撞飛。
“你,你,你....我是大陳寶水城鎮守使,你敢...”
“嘭!!”
顧寒山飛起一腳。
他座下的坐騎直接被踢斷脖子,慘叫趔趄一下倒在地上。
他那提著的豪華戰矛也被摔倒一邊。
“啊...我是大陳寶水..啊...你敢傷我,信不信...信不信...啊...饒....”
“咔嚓...”
顧寒山彎下腰,抓住他的胸甲,硬生生的把他從被壓住的身體從馬匹下拉了出來。
“啊...啊...”
顧寒山好似看不到他扭曲的雙腿,也聽不到他的慘叫。
提著他的身軀,看了看四周,猛的擲出。
“嗙!!”
和又要涌上來護衛的人馬撞在一起,成為爛肉。
“轟轟轟轟....”
下一刻。
顧寒山又消失在原地,整個人已經撞入又一團軍陣之中。
原本的位置還有幾個鐵箭簇在搖動,他的速度太快,又攪在甲士之中,軍中弓手根本追不上他。
就算那個攻城弩也是如此。
皮膜境中期,勉強算是刀槍不入,但是被火槍集火,還是有著危險。
這,不過是硬扛的情況下。
顧寒山又不傻,非要站在原地等它來射?
他又不是電視里的反派,要裝一下,有那時間,還不如殺入軍陣,讓念頭通達。
“轟轟轟轟,嘭嘭嘭嘭嘭....”
強大,恐怖,難以抗衡....暴虐殘忍...
沒有說話,也沒有和誰談判一下,軍官還是普通甲士,平等對待,遇到皆殺!
抓住兩個重甲甲士,好似旋風般揮動,直接把人體當做武器,驚悚不已。
好似暴龍猛虎一般在軍陣之中沖刺殺戮。
這是在主世界讓熱武器發展都受到打壓的武道,這是讓武者可以掌握覺得權勢的力量。
在主世界沒人質疑這一點,在這個世界,開始展露崢嶸。
殺伐繼續!
要是稍微圍上來的甲士太多,要么縱躍而出換個位置,要么猛的一靠,就沖撞出一條血路。
看著那個身影,感受著他恐怖的力量,恐怖的速度恐怖的意志,還有那仿佛刀槍不入的身軀。
哪怕演練過的,針對擔山圣宗強者的應對方法也毫無用處,他好似沒有絲毫的弱點。
這個男人,沒有弱點,只有恐怖。
軍陣開始動搖,原本吼著死戰死戰的甲士都露出恐慌,那個人,好似死神一般,只要靠上去,結果就只有恐怖的死亡,凄慘無比的死亡。
巡城衛也罷,鎮守軍也罷,殘留的軍官根本不敢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剩下的大半甲士更是開始猶豫不決,要不是如今陳國一統,權威深入人心,否則這些軍士都要潰敗了。
即使沒有潰敗。
也沒有了剛開始的血勇,涌動的腳步遲鈍下來,只是一圈圈的鐵盾在遠處聚合圍繞,而不敢上前。
.......
只是。
他們不上前,顧寒山可以上前,顧寒山從來都是有主觀能動性的。
看準一個方向,身軀疾馳,在身后留下道道箭簇,撲入人群,就是....殺!!
殺得興起,更是沖入一個攻城弩旁邊,拳腳轟出,把它拆成零件。
他沒興趣去慢慢試試被攻城弩射擊的感覺,或許未來會試試,但不是現在。
反派死于話多戲多,他只需要殺殺殺殺...
全身沐浴鮮血,還有一些肉體殘渣掛在身上,整個人好似一個惡魔一般。
顧寒山一般不是喜歡隨隨便便打打殺殺的人,但是一旦打打殺殺起來就不是一般人!
練武要恒心,殺人要專心!
“咻咻咻...”
弓手瘋狂了,恐懼了,已經開始不管不顧的攢射。
偶爾有箭矢射到,一手拍開,有時候殺得太急,或者根本不管,破甲箭矢也不過是在身上射出一個紅點,皮膜一顫,就恢復正常。
主世界的武道,超出這個世界普通人的想象。
“強大,強大...強大....”
“這是我冷剛想要的,結合擔山神通,這才是真正的力量,真正的未來,誰執掌它,誰就將主宰整個世界,這個世界,除了擔山神通,果然還有其他的超凡力量。”
“一人破軍,比之擔山宗還恐怖,我一定要得到,一定要得到,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是值得的值得的,告訴那些人,要活捉活捉...”
看到顧寒山強大的表現。
遠處酒樓之上的冷剛在驚悚之后,雙眼越發的貪婪。
看著自己的手下,不停的踱步和咆哮。
“一定,一定,一定要得到,這是我冷家千古之機遇。”
手下擔憂的看著那邊的殺伐。
那個人,讓人敬畏,好似無人能敵。
再看公子的樣子。
眼中閃過擔憂。
“公子,那人的表現,我怕軍陣擋他不住啊,好快的速度,難以想象的力量,那些甲士根本抗衡不了。”
“公子,我怕他們會崩潰,公子,君子不立于危墻,還請暫避...”
冷剛停下來看了看那邊的方向。
“傳令下去,讓那些甲士死戰,死一人,我冷家出十畝地,五十兩白銀的安葬費,讓他們死戰到底,我冷家,讓他們后代衣食無憂。”
“是,公子仁慈,重賞之下,那些甲士敢不死戰,一人戰死,全家無憂!他們的爛命可以賣到這個好價格,是他們的運氣,只不過,公子,那人實在恐怖,還請移步...”
“哼,恐怖,恐怖也是一個人,我早就弄清楚了,他原本修煉一陣同樣需要休息,堆死他,只要把他體力耗盡,就是我冷家功成之時,對了,我讓你請的刑罰高手,請來了嗎,要請他全家過來...”
“公子,已經在路上,那人的家人也全部來了。”
“嗯!”
看了一眼遠處的戰斗,那個人好似精力無窮一般在軍陣中縱橫,好似他在追殺軍隊,而不是軍隊圍殺他。
“讓我們的三千門客分出兩千,現在壓上去,維持住戰陣,告訴他們,撫恤加倍。”
“是!!”
“另外,再去聯系城外剩余大軍,告訴副鎮守,讓他盡起剩下的兵馬,此戰過后,我冷家助他成為鎮守使,還給白銀百萬兩....”
“是!!”
冷剛伸出手來。
仿佛要握住天地。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我冷家一定要得到這種力量,這種可以修煉,可以自我強大的力量。”
.......
“死戰、死戰、死戰....”
“不要怕,不要跑,戰死全家無憂,戰死世代有土地相傳...”
“風風風風風風....血不流干,誓不休戰,血不流干,誓不休戰...”
顧寒山看到原本好像有潰敗感覺的軍陣又開始穩固。
一群一群的甲士又開始好似大浪般涌來。
他的神情沒有絲毫的動容。
眼中的冷冽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你是畏懼猶豫還是死戰不休?你是謹遵軍令合格軍士,還是為了家庭奮不顧身,還是被人逼迫無法后退?
與我何干!
今日!
只為殺伐而來!
“轟轟轟轟!!”
身體猛地朝后撞去。
強大不可思議的撞擊之力,又把涌動的人潮撞出一條血紅的肉路。
接著抓起兩人,猛地丟出,又把一邊的盾墻直接打出漏洞,縱身一撲,手腳就是最強大的武器,撲殺幾人,然后又繼續....
血腥的戰斗很久,大街上沒有行人,只有無窮的血腥之氣撲鼻,無數的斷肢殘骸和慘叫堆疊。
身體感覺有點疲憊。
顧寒山看了某個地方一眼,好似透過虛空和某個人的眼神對碰。
然后淡然一笑。
幾個背靠,沖出一條殘肢血路,再猛的蹬地,向著其他方向沖擊而出。
想殺就殺,想走就走。
甩開人馬,隨便跨入附近一家院墻,看四周無人,意識一動,就回到主世界。
吃飯,休息,擦拭藥膏,以戰養武也很不錯。
對于這次殺伐,顧寒山早有心里準備,在那種世界,單人獨馬,展露不凡,想真正站穩腳跟,靠人情世故是不行的,只有大殺特殺才是應有之義。
某種程度上,可以說,這是顧寒山故意縱容了這次事情的發生。
他沒有去扼殺危機于搖籃,而是淡然的等待事情的發酵。
因為。
拳既是權!
要在這個世界掌握足夠的影響力,那才可以為自己收集足夠的大藥,為自己提供足夠的資源。
隨著自己實力的提高,這個世界應該慢慢的從探索之地向后勤之地轉變,這需要一個契機,需要血與火來證明。
吃飽喝足,休息完畢。
顧寒山意識一動,又回到擔山秘境。
身體竄動一陣,就看到在街上搜索的軍士隊伍。
殺!!
殺殺殺!
殺得小隊大隊潰散,殺得全城都在驚疑恐慌,殺得他們根本無法整軍。
天色漸漸的昏暗。
顧寒山這才消失不見。
夜晚:
城外軍營。
顧寒山直接出現。
直插軍營。
殺...殺殺....
殺了一陣。
忽然心中一動。
整個人向著一邊快速竄出。
接著空中出現一陣轟隆。
一塊巨石轟然落地。
顧寒山在夜色中直接沖向一個地方。
直接撞入叢叢重甲守護之中。
“你...我是擔山宗的,你敢...”
說話的同時,也把背部對著忽然出現的顧寒山撞了過來。
顧寒山輕松的一個側身,一只手探出,就抓住了他的脖子。
普通人的反應速度在顧寒山這種武道高手眼中簡直漏洞百出像蝸牛一樣的緩慢。
“咔嚓!!”
然后又轉身繼續殺人,或者說屠殺!
黑夜中忽然有鐵網覆蓋而來,顧寒山一腳躍出消失不見,再下一刻鐵網落地,他又出現在空中落下。
速度之快,那些甲士自以為他以什么手段撕裂了鐵網。
繼續!
殺!
第二日。
上午時分。
寶水城知府衙門。
一個人影出現,直接殺了進去。
先是殺滅知府等官員,安然等外面的兵衛云集,接著又殺了出去。
第三日。
殺!
第四日。
官員潛藏,軍隊緊縮。
顧寒山直接白日殺入軍營。
橫沖直闖,殺滅一些人之后,揚長而去。
第五日。
外地駐軍趕到。
更有隨軍的擔山宗高手相助。
顧寒山直接半路截殺,沖擊一陣,殺得血流漂櫓,又竄入山林不見。
等他們收拾好了之后,剛準備就地休息,他又直接殺出。
夜晚之后,又沖殺幾次。
第六日。
援軍主要將領戰死,全軍崩潰!
顧寒山趕回寶水城。
又把好不容易聚起的一點人馬沖散,逼問參與的各個大人物。
然后闖入一個一個的軍官和大官家中,大開殺戒。
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就是純粹的好人。
從最后一個通判的家中走了出來。
顧寒山看著在遠處各個窗戶后驚懼偷望的眼神。
“善我者,為善,我必更善;惡我者,為惡,我必更惡!”
甩了甩手中的血液。
顧寒山還去擔山宗之外看了一看。
寶水城的擔山宗,也不知為何,并未參與進來,反倒緊閉大門,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些假山巨石旁邊有人駐守,更有道兵不停警戒,這是做好了應對。
好像對自己擊殺軍中擔山神通傳承者,并無反應。
看了一圈之后。
顧寒山才來到最后的目標之地。
冷府!
一個府邸,在城中占地上千畝,其中流觴曲水假山庭閣環繞,說不出的氣派。
這冷家不僅是寶水城的首富,擁有無數商鋪和幾十萬畝良田,還有嫡系家人在朝廷為官,還是陳國朝廷拉攏寧國舊部的表率標桿。
只不過。
此刻的冷府。
風雨飄搖。
顧寒山站在一個附近街道的房屋的房頂之上。
沒有第一時間過去。
淡然吐息。
“這幾日,沖陣殺伐,武道竟然還有明顯進展,比起平常修煉,皮膜成長還要更快,或許,未知的危險和完全隨機的生死打擊,更刺激人體潛力!”
接著看向冷府。
眼中深邃淡漠。
“你們,是逃還是防御呢!”
“嗯,當時他站在酒樓之上,看著我戰斗,坐看風云,自我感覺一定很有格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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