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剛剛的確是有人窺視，只不過按照你們的說法，是在遠處用那什么法眼看一種現實的映射氣機？”
“稟顧幫主，的確如此，天地兩重，互相照應，有人叫其陰陽，也有人叫起現世和幽界，比如那海外各國夷人叫其靈界虛界真界等等，名字不同，本質一樣。”
“世間萬物，在那幽界都有映射對照，所以用法眼看幽界之像，大概也能觀看到一些被現實遮掩的本質。”
“只不過幫主神威，那于大帥的供奉堪門二老，不知何故，法眼反噬，也沒得到好處，應該是幫主氣魄驚人，氣血精氣震懾了對方的感應。”
顧寒山看著堂中這幾個人。
領頭的二十幾歲，剩下的都是十幾歲的樣子。
個個臉色不是焦黃就是黝黑，衣服破舊，手掌上還有一些老繭，看著好似苦力。
看到自己看來，這些人還有訕訕尷尬的樣子。
這長生觀名字挺大，弟子混得這么慘嗎？
聽著他們的話語，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不怎么達標啊，比擔山秘境的擔山神通好像表面多樣化一點，但是實力一言難盡。
那什么法眼看一看映照，都被反噬震懾，弱點挺多的。
果然這個世界超凡淪為附庸，還是有道理。
顧寒山也沒有以貌取人。
臉上出現某種好奇。
“陰陽？幽界靈界，這世間真的有鬼？”
聽到顧寒山忽然問出這個問題，長生觀那個領頭的人愣了一下。
接著拱拱手。
“稟顧幫主，肉身死亡，萬事皆休，但是，也有個別人，意識強大，臨死的時候又機緣巧合和幽界通感，于是意識遁入幽界，得以存身，只不過時日一久，沒有肉色滋養，意識最終也會消散或者化為混亂之物。”
“至于鬼魅，或許就是那些混亂意識在特殊的情況下，現于現實或者幽界與現實在特殊的情況下融合，以致影響普通人，而法道之士，不需發特殊法眼，只要有靈機都能感知。”
“哦！”
顧寒山對他們說的那于大帥不懷好意的試探倒是不特別在意。
對方有點動作也正常，沒有直接帶兵而來，自己還有點意外。
并不在意，人，作死就會死！
反倒新奇看到這幾個也算是超凡世界的專業人士。
趁機也解一解自己的好奇和疑惑。
“那按照你們的說法，那什么陰冥之說，什么陰曹地府，不過是無稽之談？”
長生觀師兄苦笑一聲。
“我也不知真假，因為我也未看到過判官無常。”
看到顧寒山神情有點失望。
又趕快加了幾句。
“只不過，我長生觀以前的歷代道書之上，也曾經有過記載。”
“說來聽聽？”
“幫主，據古書記載，這世間曾有真靈真種流傳，名字很多，都是世人加之，有人叫它們先天真種先天神性神篆神格，此真種注入人體則為先天道體，得先天神通。。”
“神通可以化作本能，比之道法是外物和內在的區別，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而注入一些器物雕塑，則有先天之寶和先天之神出現，遠古先輩，不甘壽盡而亡，于是臨死之前，把自己傳承的先天真種以某種煉器之道，按照一些神話傳說，鍛造成寶物或者培養成物神。”
“然后借助寶物或者神像之力，在幽界建立根基，稱神稱尊。”
顧寒山若有所思。
先天真種，得之既掌神通？
這和自己得到的擔山符種，倒有相似。
難道是因為擔山秘境，超凡單一，歷代擔山工，也接觸不了更神秘的世界，死亡之后回歸遺留，于是反倒代代傳承？
而這個世界，手段更多，人性本私，于是個個發揮主觀能動性，應該就有了各種神秘的拓展開發。
說不上好壞對錯。
換著自己，肯定也要各種嘗試。
這也是超凡的進步和發展，只不過，為什么沒有超凡盛世各顯神威，反倒現在成為權勢附庸，旁門左道？
“那他們現在呢？隱居了？跳出三界外不管事了？”
長生觀師兄苦笑一聲。
“有不知道真假的傳聞，據說很久很久以前倒也是管事的。”
“祖師神靈居于幽界，一道符紙，一道祭祀，就可請動祖師，可以招來陰差，那時候我玄黃道門有道官品秩，佛門也有各種等級，生享尊榮，死有所歸。”
“還有那海外夷人，雖然勢力單薄，根基單一，但也有什么神山神子，本質一樣...”
“只是...”
“只是....據說幾百年前幽界變故，陽陽傾斜，陽世強盛，物理大昌，幽界根基變弱，乃是所謂的靈氣潮汐之落潮，算是末法時代諸神黃昏，所以立足幽界的神異之寶失去依存，逐漸崩塌，神佛隕落，慢慢的就是如今的情況。”
.......
看顧寒山聽得仔細。
他又無奈的笑了笑。
“我想那些神佛也不是真正的神佛，真正的神佛應該...應該...”
顧寒山目光深邃。
“真正的神佛？”
“只要不停的強大，就是真正的神佛？”
“只不過，又真的有真正的神佛嗎？都是在別人眼里是神佛而已，或許只是世人不理解的強大，于是以神名之！”
“神佛非我求，偉力才不虛！”
看向這些人。
心中若有所思。
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選擇奪取一方根基，有了勢力和招牌，果然比單人獨馬慢慢到處拜訪結識更加有效率。
不僅利用錢財高效率的招來暗勁高手輔助，快速的成就了神力之變。
現在更有一些這個世界的法道中人投效。
任何世界，大部分人都逃不過愛恨情仇功名利祿，所謂六根清凈無為不爭之輩，畢竟是少數。
點點頭，笑了笑。
“多謝大師解惑。”
“各位愿意依附我排幫，不知道有何手段，有何教我！”
顧寒山看著這幾個緊張的人。
“諸位不必擔心，就算以告知我那法眼窺視和一些秘聞，我也會讓諸位有安生之地。”
好笑的看了他們如今的樣子一眼。
“倒也不必再去做苦力扛包，術業有專攻，不必如此。”
聽到顧寒山的話。
這些人明顯露出高興的色彩，就算是法道傳人，看來也不想過苦哈哈日子。
只不過高興之后，又有點緊張，看向領頭的師兄。
“那個，那個顧幫主，我們長生觀的情況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那個于大帥...”
顧寒山深深的看了看他們一眼。
“我向來講究等價交換？”
這個人反應過來。
然后深深的一躬。
“我蘇會之，乃是長生觀掌門第五弟子，有長生觀的導引之術，雖不及上古真種法篆，可以自動調整吞吐靈機，但是也可主動修行，匯集靈機，修成之后，可以導引靈機，靈性感應更加敏銳，就像今日這種窺視，就能產生感應，結合幫主武道五感，更是如虎添翼。”
“要是更進一步，靈機成型，還能書寫符箓，操弄秘法。”
“再其后，蘊養真靈真識，強化身體，延年益壽。曾有我長生觀觀主，身軀強健好似化勁高人，真靈感應不可思議，要不是不愿舍棄道觀，那姓于的如何能夠圍殺之。”
腰桿又直起，好似暢想，頓了頓。
“要是天賦異稟，悟性驚人福緣驚人，后面繼續修行突破，還能真靈出竅，脫離肉身，還有傳聞，更高境界還能成就陰神，現世游蕩，化為夜叉明王！”
“幫主，我愿獻上我長生觀導引之術《青木靈感本命經》，顧幫主武道蓋世，可能已經進無可進，倒也可以取長補短，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助幫主拓展視野強化感應，最終走出武道極限前路。”
“另外，我們幾個師兄弟，也有簡單符法，可以靜心益氣、略微輕身強體，還能隔絕幽界探查，清理幽界異物，防備迷神迷心之術等等.”
顧寒山點點頭。
“可！”
“以后你等無須擔憂所謂大帥，自有我排幫庇護，暫時享三等供奉，后期根據貢獻再行提升。”
“謝幫主。”
“來人，帶幾位大師下去洗漱休息，蘇大師，先行安頓，接著還請不吝賜教。”
‘是，幫主！’
.......
顧寒山看著他們高興的離開。
武道蓋世？進無可進？
開拓視野，走出武道極限之路？
他自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離真正的武道極限，還有十萬八千里，也并不是為了進無可進之下，尋找前路。
不過是掌握不同力量，增強自己的手段實力。
接觸這些力量道路，更多的是看能否輔助自己武道修行，看能否增加自己的底牌。
或許未來要走出不一般的道路。
但是目前，顧寒山倒是不偏執的追求特立獨行的超凡之路，自己還沒那種創法的能力和底蘊，一切順其自然，先用拿來主義。
“導引之術？”
后期還能真靈出竅，還能成就陰神？
這有點修仙的感覺了。
只不過顧寒山也知道，按照他們的說法，連他們以前的觀主也只能到達強壯身軀，感應神異的地步，也沒你真靈出竅，陰神行走，大多數人也就畫畫符。
估計要到達最后的階段，還是有點難度的。
同時也對他嘴里說的真種符篆有點好奇。
內心有某種念頭閃過，那是不是就是自己的擔山符種類似的東西。
只不過被前人煉成法寶神像，傳承最終毀于幽界變動。
“不知道，有沒有殘留呢？”
曾經享受過擔山符種入體，直接就能御使擔山神通的便捷，現在要慢慢學習，顧寒山有點懷念那擔山宗了，說起來，也是實誠人。
第二日：
長生觀弟子蘇會之換了身衣服，倒也有模有樣，假以時日，修身養性，洗去勞苦殘留，估計也能恢復高人氣度。
“幫主，按照法道認知，天地萬物皆有其氣，此氣各有特征，無形無相，肆意散發，現實不顯，倒是觀看幽界映照，倒能看其發散本質。”
“萬物都有，人體、動物、石頭、大地草木、乃至一粥一飯地上灰土污穢...”
顧寒山若有所思。
“倒是和那個波動原理很像，萬物都有波動，每個波動都有自己特殊的頻率，或許有害輻射，或許有的有利，這也算大道同歸。”
蘇會之愣了一下。
“波動，什么波動？”
接著想了想，尷尬一笑。
“啊，幫主果然有悟性，已經有自己的理解了。”
內心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顧寒山沒有解釋，做了個請繼續的姿勢。
“各種氣機之中，有可以吸納之靈性之氣，謂之外物靈機靈氣...”
“我長生觀青木靈感本命經，可以感應接納草木之靈機，算得上是中正平和不走極端....”
“其中法決如下，放空身心，意志漫游，聚于心靈之海，以神觀之，內外相合...還有呼吸吐納配合...”
顧寒山認真的聽著。
以他如今的精神意志，記憶力還是很強的。
“此種導引之法，感應靈機，最耗費精神，幫主要是感到疲憊之后，可以停下來，我們繪有安心符，化而為水，喝之可以平心靜氣修養意志，只不過也不能多喝。”
“說起來幫主修行武道，身軀強橫，自然精力旺盛，倒也有著比之普通人的優勢。”
“哎，如此法道沒落的時代，傳承凋落，據說很久以前，還有丹藥配合，可以沸騰精神，提升感應...還有天生道種五感本能驚人，天生可內視心靈海洋之人，直接在心靈海洋根據秘法牽引外界靈機，增強靈感，而且很快就能在丹田凝聚一道靈機法氣...”
“那種天才，比之常人...”
收回感嘆。
看向顧寒山。
或許是擔心顧寒山嫌棄自己的法決。
畢竟世人更愛神異手段，這導引之術，顯得太過普通樸素了一些。
“顧幫主，你可不要小看導引之術，看似普通，實際上它乃是道途之本，道法之根，是各種神異手段的基礎，哪怕傳說中的神通道法，也要導引之術導引靈機蘊養神篆才能更好成長...所以....。”
“你說，神通也要這導引之術為修行路徑....”
蘇會之愣了下。
自己不過是隨便一說，證明導引修行的重要性。
這顧無敵還專門詢問。
內心也理解，追求強大力量的人聽到什么神通，自然關心。
那些大勢力大人物，都是如此，明明不通法脈，卻好高騖遠，妄想神通。
內心吐槽，我特么要是有神通，還需要寄人籬下？
表面上自然不會這樣說。
笑了笑。
“幫主，神通真種法篆，早就凋零消散，我不過是舉個例而已，畢竟符法道法，要使用也需要靈機支持，就算是那什么神通，歸于本體神人合一，但是我想有個導引之術灌注肯定也比被動成長強吧。”
看顧寒山沒有回話。
“呃，這可不是我亂說的，古籍上有記載，我長生觀曾經的書庫有一本書，叫做歷代道鑒，就說過...”
顧寒山眼眸好似星空，讓人看不清其中意味。
忽然一笑。
“多謝蘇大師解惑...”
“哈哈，應該的，應該的！”
......
等一個人靜下來之后。
顧寒山靜靜的坐在房中。
一只手慢慢的磕著椅子把手。
好似想到了什么，臉上慢慢露出笑意。
“萬物都有聯系，武道法途就算不相交，也總有聯系，特別是神通，雖然符種融入，歸于本體本能，但偏向法道，更會機緣巧合產生關系。”
顧寒山沒有第一時間修行。
而是總結起來。
“天才？五感驚人？可以內觀心靈之海？更好的導引靈機？心靈之海嗎？和我彼岸之門所在，經常進入的心靈空間有什么關系？”
“沸騰精神？你們沒有，我有啊！”
這是其一。
眼中精光乍裂。
“還有那神通？除了那擔山宗摸索出來的神竅測度法，還有這導引之術可以協助提高？”
想想也是合理。
神竅測度法偏向技巧，提升被動成長的效率，把有限的資糧發揮更強的效果。
而導引之術聽其講述，更像是提供更好的資糧采集方式。
“那么，兩個結合呢？”
“還有，靈感助武道，武道助法途。”
“好在，主世界的武道沒有修什么丹田之氣，走什么經脈一說，乃是開發肉身，法武同修倒也不會有什么沖突。”
“還有那幽界，和前世打能量開的亞空間有沒有聯系，其中種種，也要未來更加強大了才能探索。”
想了一陣。
顧寒山梳理完畢。
這才平心靜氣，回想那蘇會之的傳授。
意識....進入心靈空間。
這一次，他沒有觀看彼岸之門穿越，而是意識在心靈空間之中運轉法決，感悟外界靈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
顧寒山睜開眼睛。
自然是.....一無所獲。
也不泄氣，這才是正常了。
想了想。
點燃一支提神香，又吞吃一顆丹丸。
接著又閉目繼續。
而在顧寒山潛修的時候。
瑞城大帥府：
“什么？前所未有的武道氣血氣象？”
“會不會是什么法道秘法協助的？”
“大帥，雖然我們只看了一眼，但是的確沒有看到法道靈機，只有無盡氣血充塞，煞氣血氣純粹霸道，咳咳！
“是啊，大帥，現在回想起來，此人不僅一身氣血如潮，還有無盡殺氣贄伏，難以想象，其中屠戮之數量，此人兇狠，如果要動手，一定要全力以赴。”
“砰砰砰砰...”
“通知那漕幫了沒有，再給他們說，這瑞城的水運，也可以交給他們，這公仇私仇，應該可以動手吧，讓他們先行嘗試...”
“大帥，會不會引狼入室，那漕幫可不比排幫，它們雄踞各地，勢力之廣。”
“呵呵，幫會而已，難道比得過我的軍團？再說了，現在的排幫，也不是魚肉啊，呵呵，讓他們斗，我相信兩位大師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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