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鎮城上尉秦北話語一落。
一些人震驚得站了起來。
特別是各方勢力的領頭人。
顧寒山看到簫師都神情變得不可思議。
顧寒山轉念一想,就知道是因為什么了,同樣神情變得嚴肅。
普通兇獸相當于壯體強者,但是因為兇煞無腦,容易被找到弱點,普通勇敢的獵人冒險者都能圍殺。
一級兇獸相當于皮膜境強者,不管是一級前期中期后期兇獸,雖然防御力量速度強大,但沒有智慧就是最大的弱點。
還是容易以陷阱圍殺之,前期血勇普通人,只要人數多,又有陷阱,冒著死傷的風險也可能成功,中期,要是壯體強者數量夠多,刀槍都使用,死他一兩個,也能圍殺,后期的話,基本上就要皮膜境界的強者聯合一些手下,以陷阱和特殊地形困住,方能獵殺。
但是,總體是,只要力量差得不是特別大,都屬于可以群體的力量獵殺的范圍。
但!
到了二級兇獸之后,就不一樣了。
二級兇獸對應神勇境界的武者。
兇獸原本肉身比武者還要強大一些的優點,開始彌補他們沒有智慧而帶來的缺陷。
血肉皮膜力量速度進一步的蠻橫強大,除了腦袋就是內臟一點點的弱點,陷阱已經困不住它們。
不管是二級前期還是中期后期的兇獸,智慧弱點的缺陷基本上被它們能夠橫沖直闖的恐怖實力掩蓋。
要獵殺這種兇獸,基本上已經無法靠人數來堆死了。
皮膜境的武者完全獵殺不了。
只能有差不多的神勇強者才能對付。
但是,沒有智慧畢竟是沒有智慧,所以哪怕兇獸身軀力量相對同樣境界的武者還要強橫一點,但是同樣境界的武者,久戰血戰之下,還是能夠磨死對方。
比如神勇前期獵殺二級前期的兇獸,神勇中期獵殺二級中期的兇獸...
市場上基本上很難有這種兇獸的皮肉流動。
神勇強者一般不缺錢,就算獵殺了,也大多是內部消耗,要是偶爾有一頭流出,那價格就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
這就是二級兇獸,至少需要境界持平的武者才能對付。
那么...到了三級!
情況又不一樣了。
不是說三級兇獸的肉軀比同樣境界的武者強橫的比例比二級兇獸對應的更高。
而是。
三級兇獸已經開始產生了一點靈智。
不再是一二級兇獸的渾噩混沌。
雖然靈智不多,但也開始有了一些簡單的判斷本能,兇煞之氣充塞的頭腦中有一點點的靈光,不再是完全被人牽著鼻子走。
然后這時候,又能夠有一點簡單的判斷本能,又有著強橫的肉軀。
基本上同境界的武者,沒有特殊的底牌和手段,光靠自己一人就很難獵殺這種兇獸了。
為什么大家震驚。
因為先不考慮同境界的武者能不能鎮殺同境界的兇獸這種問題。
就算能夠有底牌鎮殺。
同境界的武者在哪里呢?
要知道三級兇獸對應的是內腑強者,慶宣城哪里有內腑強者,要是有內腑強者,還能輪到在場的這些人平常稱王稱霸。
更重要的是。
讓很多人都大驚失色轟然站立的可不僅僅是三級兇獸對應內腑強者的問題。
而是這城外兇獸暴動,可能是因為三級兇獸的原因。
三級前期的兇獸有點本能判斷,可沒有驅使其他兇獸的智商。
哪怕三級中期的兇獸都基本上不可能有這種主觀能動性。
這種情況。
就只有一種可能,至少都是三級后期的兇獸。
和人類一樣,三級后期之后,五臟六腑內外交融,會促進意志反應更加靈慧圓融,所以這種兇獸,已經好似幼兒一般,知道了借用外物的本能和主觀。
可以驅使其他兇獸行動。
所以歷代兇獸圍城,既有外界食物鏈環境惡化,又有高等級兇獸潛藏的原因。
這方面的知識,不比武道,很多都是公開的。
所以在場的各勢力人馬才如此震驚。
三級兇獸都讓人難以應對。
更別提至少都是三級后期的存在了。
這種兇獸。
要是真的盯上慶宣城,要是真的想掀起某種兇獸之災,的確是生死存亡的事情。
它要是沖進城內,誰能擋之?
這時候所有人才有點理解為何這向來沒有存在感的官方要召集所有人了。
兇獸,可不會去區分你是哪方的人馬。
........
“啪啪啪!”
鎮城上尉秦北拍了拍手。
“先有那取身教行走使潛入我慶宣城附近,和....應該是被某個家族庇護,然后,這兇獸莫名暴動,完全不符合正常規律,說其中沒有關系都沒人相信。”
“現在的問題有三方面,第一,他們為了什么,單純是為了殺戮,揚他邪教取身意志,還是有其他目的,他又為什么能夠說服了本地勢力遮掩協助。”
秦北眼神閃了閃。
“那本地勢力是誰?”
“第二方面,就是他們如何引動那兇獸的,那兇獸為何會造成荒野異動,最關鍵的,是那兇獸,會不會沖擊城池...要是...”
“第三,守土令!”
秦北說到前面兩個的時候。
大家還各種眼神臉色游移。
但是說到第三守土令的時候,一些人臉色變得不好。
哪怕顧寒山也知道守土令。
應該說哪怕普通民眾都知道這個東西。
這是一個已經傳承一千多年的規矩。
天地大變,災劫臨世,曾經炎夏先輩艱難求存,先輩披荊斬棘拓土建城,曾經兇獸災劫較為頻繁。
為了激發守土決心,鼓勵血勇之氣。
因此就有了守土令。
這守土令不是針對普通人的,也不是強迫什么要城在人在城亡人往。
他主要針對武者和各大勢力。
當遇到包括兇獸的外族入侵之時。
如果逃離,災劫之后,就不可返回,而且原本的房產產業土地存款等等財富,全部失去所有權,然后分配給參與戰斗的人。
而且從官方通知時刻起,任何財產的轉移和通用點的轉移以及購買貴重物品的轉移都不具有合法性,可以被追回。
這個世界可沒有比特幣轉移資產,也沒有各種銀行進行什么跨國外匯轉移的可能。
因為,這個世界只有通行集團運轉的通用點。
這就堵死了轉移匯出的可能性。
這就是守土令。
你要是逃避,以后你包括你所在勢力逃離的一切人,都要變成窮光蛋,不僅背井離鄉,還要一切從頭再來。
每一個家族和勢力都牽扯無數的人,就算是武道強者,要在一地立下根基,又發展壯大,同樣是不容易的,就算你武道蓋世,在其他地方被人知道老底,也會落下口實敗壞名聲。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在這種情況之下,絕大部分人都沒有完全舍棄一切的勇氣。
當然。
你要是滾刀子肉,根本不在乎這些,自然也無所謂。
那種人畢竟是少的,沒有幾個人能夠有那種大魄力。
跑了,什么都沒有,連通用點都要被沒收,購買的任何貴重物品都要被收繳,所有的企業工廠商鋪公司都要失去,以后或許還要在其他地方被人嘲弄。
除非卷起財富投靠邪教,否則就算其他自立的勢力也不會去抗衡守土令的懲罰和財富追索。
而不跑,可能連命都沒有,因為武者要頂在最前面,也算是平常橫行無忌付出的代價。
嗯,也可能能夠保全一條命,畢竟兇獸瘋狂,就算破城了,也不可能這就吞噬所有人。
這就要看自己權衡了。
顧寒山明白大家大驚失色的原因。
心中一動。
“因為,剛剛這秦北上尉,已經算是官方通知了。”
“所以,現在,就算想把產業兌現,想把財富找漏洞轉移,也來不及了!”
可是!
三級兇獸?
至少可能是三級兇獸?
萬一真的是三級兇獸?
.......
顧寒山說真的。
他沒有其他人那么擔憂。
說句現實點的,只要把父母藏在隱秘的地下密室,自己在外游走。
不說自己的實力,有著底牌,就算真的不敵,也可以跨越世界躲避關鍵危險,到時候在出現就行。
所以他在驚訝之后,也沒有慌亂。
反倒是其他人。
哪怕簫師也面露驚疑和某種慌亂。
“嘿嘿嘿,果然,果然這武道課不是白聽的啊,秦上尉這是要讓我們騎虎難下啊!”
“哎,秦上尉,何至如此,你要是提前暗示一下,也讓我等家族先留一點根,剩下的直面危機也無所謂,你這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城外兇獸躁動,是不是真的和三級兇獸有關呢,而且,三級兇獸就真的會進攻我們慶宣城?會不會是虛驚一場?”
“秦上尉,你...算了,我懂了,每個人都守土有責,只不過,我等可以站出來,但是我那武道稀松平常的后輩,你不能逼他們吧!”
“呵呵,守土令,財富清零,哼,要是真有三級兇獸城內肆虐,不清零又能如何,反正我...我...我那卡上也只有幾十萬通用點了,前不久正好在郡城置了產業,也算運氣好。”
“大家也不要怕,咱們神勇強者眾多,就算三級兇獸,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
“這秦上尉的突然襲擊....”
秦北看著這一幕。
眼中閃過冷笑。
都關心那個守土令,而對自己前面說的兩方面并不特別在意。
“諸位,我不過是在其位謀其政,也就是我慶宣城遇到危機的時候,才站出來。”
“再說了,這種事既然發生,作為武者,本就應該站出來,難道讓那些螻蟻一般的普通人去對付那兇獸,哼,在那兇獸面前,普通人又能起什么作用。”
“另外,不存在什么突然襲擊,呵呵,你們與其怪我,不如去想想,為何城外發生變故,那取香教的邪徒又在搞了什么,又是誰要樂見這一切的發生?”
聽到他這樣一說。
有人眼神閃動。
“他媽的,我知道了,一定是楊家,前腳敢整修了烏堡,后腳就兇獸異動。”
“的確,也就楊家隔著荒野,烏堡之內也沒有其他對手勢力,這才能藏住那取身教的人吧,我前面就總感覺那楊家在謀劃什么。”
“哼,說起來也的確是楊家更可疑,畢竟他們不是城內勢力,只需要守好自己的烏堡就行,只是他們為什么要做這些。”
“呵呵,為什么,自然是除掉我們,就算城破,那兇獸們又能吃多少人,吃個十萬八萬也就夠了,再說,真的發生那種慘案,總有強者會來驅離兇獸,那么這楊家不就是順勢入主城內嗎?”
“總感覺不會那么簡單?”
“哼,想漁翁得利,這是把我們都算了進去,篤定我們必須和兇獸硬拼啊,呵呵,大不了老子一走了之。”
“媽的,這樣也同樣正好如楊家的意,留下利益空間,這是陽謀啊。”
“嘿嘿嘿,哪有那么容易,有取身教的人相助又如何,咱們這么多神勇強者,秦上尉,攘外必先安內,要不先拿下楊家...”
秦北瞇了瞇眼。
“我也只是懷疑,并無切實證據,我奉命鎮守此地,不能無端插手本地勢力的斗爭。”
看向其他人。
“呵呵,你們倒也可以出手!”
看一些人又猶豫的樣子。
知道這些勢力各懷算計,也互相不怎么信任。
他搖了搖頭。
“那么,組建強者隊伍,調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希望是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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