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可知道前段時間，在我們扶臺郡荒野各處縱橫激戰幾天幾夜的神相境界強者之戰，其中取身教的圣將紅陽尊者，他已經縱橫天下兩百來年了，這還是他出名之后外人得知的...”
“你想想看，神相并非終點，據說其上還是更強存在，比如那傳說中神秘無比的取身教主，比如那些古老宗門強者，比如那聯邦擎天之柱稱星上將們....”
“呵呵，李古元，你小子別裝老行不行，裝毛，三十歲都沒有，神勇強者都不是，裝你妹的看透人生和武道啊！”
“徒惹人笑話！”
說話的是，另一個準備進入莊園的人。
“燕莊，你這小子，我看你比我更裝，呵呵，你小子還不是沒有突破神勇，口口聲聲什么神相上將，好像見識很大似的。”
“要不是知道你小子的成色，我李古元還以為遇到什么武道大家呢，你不就是在俱樂部聽了一次內腑前輩的講課，嘖嘖嘖，倒讓你小子裝起來了！”
“你！你懂什么，我這不是裝，我輩武者，就應該有無限的夢想。”
“還無限夢想，先突破神勇再說吧，是，一些武道超級高手，壽元難以想象，但是那種人有幾個，和普通武者有什么關系？我李古元的確眼界不高，這輩子突破神勇突破內腑，已經就是最大的目標了，怎么的，很可笑，你小子笑我之前，先突破給我看看。”
“哼，豎子不足與謀！”
這叫做燕莊的齊光社會員走進莊園大門的時候，還和顧寒山點了點頭。
“顧兄年輕意氣，心中銳氣可不要被某個把精力投入到人情世故的人影響，哼，我輩武者，豈能沒有夢想。”
顧寒山只是同樣點頭，笑了笑也沒說什么。
“姓燕的，你說誰把主要精力投入到人情世故呢，你說誰沒夢想呢，我老李在人后刻苦修行的時候沒通知你是吧，說誰沒夢想呢，等我未來成就內腑強者的時候，看你小子還和我怎么裝。”
“顧兄，別聽這燕莊的廢話，武道不是靠嘴巴說的，呵呵，武者銳氣，天天做白日夢就是有銳氣了？”
顧寒山對于這一幕沒有絲毫的驚訝。
在這齊云社之中，都是武者，皮膜境居多，神勇境界也有，偶爾還有內腑強者神龍一現。
這李古元和這燕莊說這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們不過是其中的代表。
有人喜歡言武道唯艱嘆突破艱難此生難求，也有人言必稱內腑搬血號未來無限。
在顧寒山看來，沒啥對錯。
力量弱的就是錯。
顧寒山既沒應和這燕莊，也沒應和這“老李”。
拋開這兩人。
武道也的確不易，不可好高騖遠，武道也的確無限，不可失去心勁。
內腑一百二而力量不衰，搬血一百五，神意境界縱橫兩百年，神相境界據說可活三百年，還有更高的境界，按照這個規律，肯定壽命更長...
別看一百五、兩百、三百歲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想想前世的王朝，也不過兩三百年而已，那是一種活著的歷史，還有前世現代科學的發展，兩三百年會見證多少傳奇科學技術的誕生....
顧寒山記得自己穿越前，超導材料，核聚變技術，亞空間探測技術都突破了，眼看人類就可以跳出星球進行宇宙開拓，可是人類的壽命極限還是沒有突破，能夠活一百歲的都很少。
而現在，只要不停的強大，就可以看人間山河變換。
前方再難，也讓人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內心感嘆。
“讓人很期待啊！”
其他人未來如何顧寒山不知道，但是他對自己未來充滿希望。
另外，李古元有沒有銳氣他也不知道，但是他還是贊同他的那句話，銳氣不是靠嘴巴說的。
主動轉移話題。
“李兄，這柯先生為人如何，風評如何，不知道是否有什么禁忌？”
“李兄，請！”
“請，顧兄，哈哈，顧兄放心，柯大師我見過好幾次，表面可能清冷，但是實際上還是好相處的，而且也聽聞有人有商社找他練過丹，沒有壞的風評流出。”
........
走進齊光社。
那柯大師還沒有來。
顧寒山和李古元就在大廳休息區等待。
等了一陣。
過了約定時間，對方還沒有到達。
李古元倒顯得焦急，顧寒山很淡然。
只要能夠順利煉得五臟丹，這些都是旁枝末節。
又等了一陣。
“哈哈，顧兄，柯大師到了，走！”
顧寒山抬頭一看。
大堂門口走來...兩三個人。
兩男一女。
其中一男一女，男的二十五六歲，一臉傲然英武之氣十足，女的二十歲左右，外表倒也嬌憨可愛。
他們穿著的衣服雖然男女有別，但是明顯看得出來好像是一個系統的勁裝。
顧寒山看向另一個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穿著復古的長衫。
此刻還一副言笑晏晏的和旁邊的年輕人說著話，根本沒有什么清冷的樣子。
顧寒山皺了皺眉。
不是因為外表有什么不好，也不是因為笑容有什么問題。
而是顧寒山忽然想到，煉丹大師四十幾歲竟然連神勇都不是，是因為平常對武道不是很熱衷？一心沉迷煉丹煉藥？或者是社交太過積極雜念太多？
笑了笑，把這個念頭甩出腦袋。
管他如何，只要能夠煉丹就好，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
跟著李古元迎了上去。
“哈哈哈，柯大師，我和顧兄終于把你盼來了，這兩位是？”
柯大師正在和旁邊的兩人說話。
聽到有人插入進來說話，先是皺眉，接著扭頭看到是李古元。
神情變得不冷不熱。
“哦，原來是小李，倒是讓你們等急了。”
顧寒山明白了。
這柯大師的清冷也是分人的，雖然他自己才皮膜境后期，但是他應該沒有把其他皮膜境的人看在眼里。
畢竟有煉丹技術加持，身份是不一樣。
“柯老哥，這兩位是？”
柯大師又變得熱情。
“哈哈，慕兄，張小姐，這是李古元，那個...”
“嘿嘿，柯大師，那位是我的顧兄，也是今天和你見面的客戶！”
柯大師向李古元淡然點點頭，看了顧寒山一眼，這才轉頭。
“慕兄，這兩位是我今天的客戶。”
接著又對著李古元說到。
“小李，這兩位是扶臺派的高徒，慕兄更是神勇強者，武道天才，你們兩位先等等，我和慕老弟和張小姐說說話。”
又盯了顧寒山一眼。
“放心，雖然不知道你要煉什么丹，柯某對煉丹一道還是有點心得，只是...柯某明人不說暗話，柯某煉丹價格不菲，更有收集一點金銀的嗜好，你可有準備。”
顧寒山點點頭。
“只要柯大師能夠為我煉就丹藥，其他都好說，柯大師先請便。”
還是那句話。
只要他能夠為自己煉出丹藥，他俗氣一點，看人下菜什么的，顧寒山都可以容忍，雙方不過是合作關系，我出錢你煉丹，過后互不打擾。
“嗯，慕兄我們先到...”
“哈哈哈，不急不急，原來柯老哥到這里是談生意合作的，嘖嘖嘖，私人煉丹，這是定制，就算我們扶臺派也沒幾個師兄弟舍得，平常都是派里都是統一練就，或者去大荒商城購買，嘖嘖嘖，這肯定不是一般的丹吧。”
“我也知道柯老哥丹藥世家門第，代代傳承，很是會幾種秘傳大丹，慕某倒是好奇，也想長一番見識...”
“嘻嘻，柯老哥，小妹也想長長見識，世上丹藥無數，不知道是何種丹藥還需要私人定制，嘻嘻，回去和姐妹們也有話題可以談了！”
柯大師愣了一下。
“我倒是無所謂，只是....”
先是看向李古元。
“這...”
“柯大師，這不...方便吧，畢竟顧兄私人定制，肯定不是一般的丹藥，這種事...兩位扶臺派的高徒還請...”
“呵呵，這位李兄弟，我扶臺派威震一方，難道還會貪圖什么不成，不過是好不容易來一次這齊光社，所以好奇而已。”
“是呀，這位大哥，你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我張筱筱只是想長長見識，不會影響你們的。”
“嘻嘻，這位小哥，可以嗎？”
柯大師也看向顧寒山。
“這位，不知道，你是否介意讓這扶臺派的慕兄張小姐一起，哈哈哈，大家共同探討，說不一定他們兩位還能提供一些好的建議，反正柯某做事坦坦蕩蕩，事無不可對人言，這位小兄弟，你看？”
顧寒山笑了笑。
“我有點介意！”
說著看向這柯大師。
要不是出名的散修丹師不好找，而且大概率他們也有小圈子，互相可能會通氣。
否則顧寒山已經直接離開。
壓制住內心的不滿。
認真的看著這個柯大師。
“事關隱秘，據說煉丹師都會為客戶保密，這是基本原則，否則會受到唾棄，未來不可能在煉丹界立足，柯大師以為然否！”
至于另外兩個什么扶臺派的高足，顧寒山并未搭理。
當對方提出那種要求的時候，顧寒山已經知道對方是什么人。
就連這柯大師，沒有第一時間幫自己拒絕，證明也不是個原則底線強的人，要么性格軟弱，要么慕強藐弱。
顧寒山內心也完全沒有了結交的想法，能煉就煉，不能煉就走。
要是以前自己還弱小的時候，顧寒山都不會再合作，現在實力提升，風險抵御能力提高了，也這才勉強繼續。
五臟丹也不過是輔助突破內腑境界的丹藥，在意的也基本上是神勇境界的人，就算有內腑強者因為弟子朋友產生興趣，顧寒山衡量自己的底牌，也不是那么懼怕。
要不是底氣不一樣了，否則以顧寒山向來的謹慎，就算直接煮肉吃，也不會貿然找人煉丹。
這個世界從穿越開始，顧寒山都知道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安危不能寄托在別人可能的善意上。
就算如此。
顧寒山話語也沒有太過客氣。
基本上是屬于指責了。
.......
聽到顧寒山的話。
李古元想說什么，但是還是忍住了，這柯大師今天的確踩了原則紅線，對這扶臺派的人過于縱容。
柯大師更是老臉一紅。
然后也有點惱羞成怒。
“你以為老夫是什么人，豈會沒有原則，再說了，扶臺派的慕兄已經成就神勇境界，前途不可限量，豈會在意你皮膜境武者要定制的丹藥。”
“算了，格局太小，竟然還懷疑老夫。”
“你要煉就煉，不....”
頓了一下。
或許是舍不得這生意。
“既然如此，大家就公私分明，哼，反正柯某出手價格可不便宜。”
顧寒山皺了皺眉頭。
“可！！”
柯大師又轉身看向那一男一女。
“兩位，等下柯某做東，給兩個賠禮，讓兩位看笑話了。”
其中那個男子，看了一眼顧寒山，眼中閃過莫名光亮。
“哈哈，柯老哥客氣了，是我們唐突，這位兄弟，還請見諒，是我慕某的錯，還請不要怪柯老哥。”
“哼，師兄，我們走，小家子氣！”
李古元露出尷尬又憋屈的表情，一會看顧寒山一會看柯大師一會又看那兩個扶臺派的人。
這都什么事啊！
顧寒山淡然站立，眼神平靜。
沒有生氣也沒有尷尬，要是認真看，還有絲絲笑意，看著那兩人，就像看路邊無關緊要的小丑。
.......
找了個包間。
在李古元的插科打諢之下，柯大師神情也變好了一些，至少表面如此。
等李古元也告辭出去。
柯大師喝了一杯茶。
“不知道小顧你要煉個什么丹，柯某不是吹牛，還是掌握了不少丹方！”
顧寒山沉默了一下。
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柯大師不知道可否能煉五臟丹？”
雖然已經不怎么信任這柯大師，但是想想，只要自己還要煉丹，總要告訴別人，難道其他煉丹師內心就更讓人信任，自己也沒精神慢慢的去結識考驗那些人。
五臟丹而已，自己低調不想惹麻煩，不意味著自己就怕什么，怕的從來應該是自己的敵人。
實在不行，隨時可以取消。
就算沒有五臟丹，難道自己就不能突破內腑？
隨著得到服食之術，消化能力的越發強大。
顧寒山對神勇境界的前進和內腑境界都有了更強的信心。
“什么！”
“五臟丹！”
柯大師猛然的站了起來。
“那可需要三級兇獸的內腑，而且....還不能是一般的三級兇獸，要內腑質變越完全越強大才好...你....”
接著又坐了下來。
眉頭皺了皺。
懷疑的看著顧寒山。
“我聽那小李說，你一個皮膜境的人，真能有這主材料，還有，你煉這個干什么。”
“不會是和柯某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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