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強大的音波再一次席卷出去。
本來就碎裂不堪的殘渣再一次被卷飛。
“轟轟轟轟....”
身上紅光一閃,手臂之上血紅滾動,雙臂不停的轟出。
空氣好似都難以承受之重,然后一個一個氣浪澎湃,好像空氣炮一般轟擊在院落各處。
本來就被震成廢墟的地面又被這種氣浪打出一條條通道。
“出來!”
“你藏到哪里去了!”
憤怒的大吼間。
四面八方還有一個一個的人影出現。
個個都氣勢不凡,一看也是武道強者,不是內腑也是神勇。
只是。
這些人也同樣疑惑。
對這站在廢墟中的玉家搬血老家主,恭敬的搖搖頭,確定都沒有看到那個人離開。
玉淮樽神情很不好。
本來以為已經就在自己手掌間的獵物,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剛剛自以為是的淡然,就顯得有點打臉。
更別提“自己”家的秘籍也跟著消失了。
環顧周圍,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樣子變得須發皆張。
一雙眼眸之中,盡是煞氣殺意。
看著廢墟之外其他人的某種懷疑眼神,更加的憤怒。
“不可能!”
“一個大活人,今天我就算是把大地鏟平,也要把你翻出來,看看你到底藏在哪里!”
右腳慢慢提起。
這時候周圍看著這一切的人,能夠看到。
有血光忽然從他體表沖出,然后凝聚在他提起的右腳之上,好似某種裝甲一般,一股股炙熱氣血之氣充塞。
那被籠罩的右腳,給人一種有滾燙熊熊力量在聚合震蕩的感覺。
“這是什么境界的武者,武者不就是力量強橫,身軀不壞嗎,那種神異是什么東西,難道這個世界,不止有武道!”
“那些人是玉家的高手,那個人我知道,玉家五大長老之一,乃是內腑高手,那么,他如此恭敬,難道,那就是出玉家傳說中的搬血家主。”
“天啊,搬血強者,我竟然看到了搬血強者出手,是誰引得如此存在震怒,這是不想活了?”
“搬血強者,已經有如此不可思議的氣象,何等偉力啊!”
“這可不是一般的搬血強者,這起碼是搬血中期的存在,氣血都能出體,化作超凡神異之像,增幅力量,恐怖恐怖,玉家老家主,恐怖如斯!”
“隨意一動,撕裂大地,大吼一聲,音浪席卷,覆滅如此院落,何其強大的肉身肺腑,內腑后期的存在都做不到吧!”
“呵呵,看來玉家沒有找到人啊,果然,敢于虎口奪食的人,豈會沒有準備,誰也不是傻子,要是真的單純路人,哪里能夠有這實力。”
“只不過,能夠在搬血中期眼皮下,逃離,那人,手段不凡,我原本還有點想法,看來幸好沒有自以為是!”
“尊敬的玉家搬血強者這是要干什么啊?”
“噓,別說了,玉家的人看過來了!”
玉家老家主玉淮樽提起右腳。
紅甲凝聚,紅霞流轉。
然后猛的踏在地上。
這比剛剛隨意一踏更加用心用力。
無聲無息,地面粉碎成一個大坑。
接著才轟然炸響,一道道巨大的嘎吱聲響徹。
比前面更大的裂縫一個一個的出現,把這院落所在周圍的大地都分割開來。
接著他身影身影不停的閃動。
不停的踏腳。
一個個被分割開來的地方,又被震得更加碎裂,整個院落以及周圍的景象已經看不出任何建筑的痕跡,全部是砂礫和大坑。
只是。
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
“轟!!”
玉淮樽又一拳把一個大坑震得更大。
眼神掃視各處。
地下沒有其他密室,也沒有血液滲出,也沒有看到地道的痕跡。
“竟然讓他逃了!”
不管解還是不解。
那人的確逃離了。
從自己眼皮子下逃離了!
整個人一踏地面。
在塌陷中縱躍而起。
兩個縱躍就出現在幾百米外。
一拳對著一個房屋墻壁轟出。
“滾出來!”
一個穿著黑色勁裝,圓臉帶笑,中年人模樣的人一揮手臂,拍開飛濺的灰塵土石。
同時退出幾步。
“哈哈,老家主,別來無恙,當年沙某內腑之時還看過老家主的威風,回歸之后,聽聞老家主修身養性,現在看來,傳言有虛,老家主還是那個暴脾氣啊!”
“看來,老家主沒有得償所愿,被那小老鼠給逃了,沙某游歷外界,見過無數風流人物,早就知道,不能小看任何人,老家主看來坐鎮林安郡多年不動,已經懈怠了,剛剛要是不說話,直接出手,或許那小老鼠已經就擒了!”
玉淮樽眼中閃過羞惱,臉色變得淡漠。
“原來是你,安峰派的沙仞,當年的小家伙,突破搬血之后,敢這樣和我說話了。”
“只不過,是什么給了你自信,你偷偷藏著老夫懶得搭理你,現在竟敢出現在老夫面前,還敢大言不慚,今日老夫就讓你知道,搬血之中,同樣是一重上下一重天!”
“很好,很好,你成功的找到了死路!”
玉淮樽全身好似化作燃燒著的烘爐,高溫滾滾,整個人變成至剛至陽一般,有種陰邪不侵之感。
至陽之中紅光蔓延,然后一個好似血紅,又好似熊熊火焰一般的東西凝聚在他體表之上。
觀之都能讓人感覺到一種無窮的力量在凝聚和增幅。
“找死,我沒找你,你竟然還敢主動現身,更是敢激怒我!”
“你以為搬血中期和前期,就是力量的差距?死!!”
身形一閃,又是一拳轟出。
安峰派大長老沙仞也不再說話,同樣神情嚴肅的一掌打出。
本意是想先御力卸力,再根據情況而動。
沒想到。
剛一接觸,整個人悶哼一聲。
直接就倒飛出去。
“死死死!”
玉環樽眼神冷漠,直接追了上去。
“轟轟轟轟!”
“嘭!”
林安郡安峰派的沙仞直接飛出一百多米,把大街上一個巨大的雕塑撞成粉碎,然后再在大街之上刮出一道深溝。
整個人半蹲在地上。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位置,有著拳印和塌陷,吐出一口鮮血。
全身氣血滾動,好似大江大河。
塌陷之處慢慢鼓動恢復。
而那玉淮樽沒有繼續打擊,不是因為回合制。
而是沙仞旁邊此刻又出現一個人影。
一米八身軀魁梧強壯,絡腮胡,張飛眉毛,略微凹陷的棕色眼睛。
要是顧寒山在此,就能看到這個人,就是以前在慶宣城出現過的那個取身教鎮守使,叫做什么晁本宗。
不知道為何,他今日出現在這里。
“沙兄,我都說過,這老家伙既然是搬血中期,不僅力量是我們的一倍,還有氣血出體增幅,搬血前期,境界相差,還是不堪一戰,你不信,非要試試,嘿嘿,要不是老晁在此,你今天會被活活錘斃!”
玉淮樽慢慢的走了過來。
血紅氣血鎧甲好似火焰有赫赫威壓,此刻沒有鶴發童顏的仙風道骨,就像是從血色戰場走出來的戰將,只有某種殺意凜然。
看著這又出現的一個人。
“又是一個搬血強者?”
“沙仞,看來你在外面交際不錯朋友不錯,又或者——你加入了什么勢力,讓我猜猜!地下殺手?某個結社?邪教?逆黨?還是什么!”
眼神之中有一絲顧慮一閃而逝。
“哼,兩個搬血前期,難道就以為是我玉淮樽的對手!”
“嘿嘿,我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只不過,你要殺我們,也沒有那么簡單,你就算能殺一個,只要讓我們走脫一個,嘿嘿嘿,來日方長啊!”
“玉淮樽,你以為我沒有做準備?我沙某就不能交個生死朋友?我勸你想清.....”
“找死,還敢威脅!”
“轟!”
玉淮樽已經撲了過去。
一拳對著一個人。
直接轟出。
兩聲巨響之間。
那兩個人同樣被打得不停的后退,接著忍著震蕩,借著后退的力量,兩人對視一眼,直接倒退飛速撤離。
玉淮樽站在原地,并未追趕。
“怪不得能夠突破,原來是投靠了什么勢力嗎?回歸林安郡,你想做什么?”
“我是不是應該引入其他勢力?”
.....
顧寒山不知道這林安郡頂端的大人物注意力已經從他身上,轉到了某種大局之上。
知道了更不在乎。
別說林安郡他只是短暫停駐,就算長期,他對那些什么下什么大棋、搞什么博弈權衡的事,也不熱衷。
在他看來。
勢力是拿來給自己服務的,要是自己哪天開始被勢力裹挾,開始被勢力牽扯太多精神,被禁錮行為方式行事風格。
那就是走入歪門邪道主次顛倒。
當然,顧寒山并不知道這邊的發生的事情,不知道自己租住的酒店院落都被無妄之災夷為平地。
他此刻呆在坤幽界的宅院之中,吃著丹藥能晶,喝著藥膳參湯。
看著手里的書。
只是看了前面的幾頁。
眉頭就皺了皺,然后又放開,嘴角有一絲笑意。
“真?這種感覺,倒是大概率是真的,只不過,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修煉的。”
“那什么玉家,那什么安峰派,應該感謝我競拍了這秘籍,讓你們省了通用點,省了焦慮權衡的麻煩。”
“還有那人,那種氣勢,比那四級兇獸火磷蟒還強,應該就是所謂的搬血中期吧!”
“非但不感謝我為你們趟雷,反倒直接找上門來!”
眼神閃過冷意。
“倒是盛情難卻,顧某未來當回饋此種禮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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