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眼里。
隨著顧寒山像招呼下人一樣的招手讓那人過來。
那剛剛一副明知道顧寒山是內腑強者,但是并不畏懼,好像還有什么特殊來歷的人。
然后就一邊繼續叫囂得很厲害,各種冷笑憤怒不斷。
可是卻又一邊穩穩當當的真的朝著顧寒山一步一步走來。
同時臉上還在做著復雜的情緒動作,配合情緒動作,還有奇奇怪怪的話。
好像是有什么復雜的心理活動一樣。
看到這一幕。
連那原本忐忑畏懼無比的李古元老婆都感覺到懵逼。
這人指定有什么毛病?
這世界的精神病武者,也不是沒有。
兩個小孩,還忍不住看著嘎吱笑了起來。
顧寒山保持著招手的姿勢,那個忽然出現的武者就一步步的走到手掌之旁。
然后。
顧寒山手掌一捏,就把他脖子捏住,提了起來。
這時候,他好像才變得正常。
讓其他人莫名其妙。
“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剛剛發生了什么?我明明在和你互相追逐,怎么,怎么...”
“你干了什么?”
“還有,你到底是什么境界...”
他兩手握著顧寒山的手,可是卻掰不開分毫,力量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他知道此刻自己被人提起的動作很羞恥。
自己面對螻蟻的時候,面對那種完全沒有威脅的螻蟻的時候。
也會這么輕佻的戲弄。
可是!
此刻他卻顧不得羞恥。
甚至顧不得追問和思考剛剛發生了什么。
窒息的感覺讓他感覺到死亡的危機。
那堅不可摧的手掌,讓他發自內心的恐懼。
小小一個慶宣城的土霸王,而且還這么年輕,有內腑戰力就已經是高估了。
可是,可是...自己同樣有著內腑前期的境界,有著兩萬斤力量啊!
哪怕內心覺得很迷幻,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連一點風浪都沒掀起就翻船。
但,事實就在眼前。
“你...我,我是...嚯嚯..”
顧寒山眼神淡漠一動,稍微松了一下。
“咳咳,這位強者閣下,是我柳四貴唐突,我可以賠償,您,您要是早點展露如此實力,我豈會如此,對了,剛剛我那是....”
看顧寒山眼神都沒有波動。
心中一寒。
“我是郡城商盟副會長柳輝的大管家,我家老爺乃是領悟了罡氣的內腑后期強者,和商盟盟主更是結拜兄弟,我們商盟盟主可是搬血境界,郡城三大至強高手之一啊。”
“閣下,您放心,只要你,放了我,我絕不敢再找麻煩,我家會長最愛交朋友...”
顧寒山點點頭。
“那么和我說說,為什么天上地下都救不了李兄,救不了他其他家人,他到底犯了什么天條?”
看到顧寒山和他說話。
這人松了一口氣。
然后又看了顧寒山一眼。
內心高吼。
“天才強者,真正的天才強者,如此強者,讓我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卻甘愿贄伏于小小城池,是不是懷有什么吞天惡意,等我回去,一定告知雄踞郡城的搬血強者,哼!”
按捺住內心深處的兇狠怨恨。
臉上勉強堆笑。
“閣下,那是我的大話,有閣下這種武者出手,我們柳家豈敢再繼續追究。”
“他沖撞了我家少爺,還敢頂嘴,我家少爺一時氣不過,所以...”
顧寒山沉默了一下。
“就這?”
“閣下,您也是強者,應該知道,強者尊嚴不可辱,否則何以武道意念通暢,強者就當言出必行,否則以后如何讓世人敬畏,所以,呃,當然了,強者也要給強者面子。”
“就因為這?”
顧寒山眼神更加冷冽。
“那扶臺派又是怎么回事?”
“啊,那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扶臺派好像也盯上了他。”
說著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和三個孩子。
討好的向顧寒山說道:
“大人,你看,扶臺派也是威名赫赫,你這朋友是個愛惹禍的,不如,不如...”
顧寒山忽然看向他。
“那我那李兄還活著嗎?”
這人好像忽然又一個失神。
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啊,小小皮膜境,得罪我家少爺又得罪扶臺派,豈有活命的...”
“嘭!!”
脖子直接被捏斷。
顧寒山聽著旁邊的哭泣。
默默的看著這抽搐的尸體。
“殺身之禍,滅族之禍,就因為這?很狗血,很滑稽,又很真實,很主世界!”
“弱小,在這個世界,果然就是原罪!”
眼眸之中深邃難明。
還有那扶臺派?
難道其中還有自己的鍋?
.....
皺了皺眉。
一些想法閃過。
轉頭看了看哭泣的女人,三個孩子也跟著哭成一團。
“嫂夫人,再和我說說你知道的!”
一陣之后。
顧寒山眼中閃過憐憫。
果然。
這種每個人的力量差距都很大的世界。
接觸的事情太多,或許會增加人脈,但也容易遇到鬼魅。
力量才是根本。
這李兄不過是幫剛交的朋友仗義執言了一句,就被羞辱威脅,又放不下自尊頂撞了幾句。
就帶來了這個禍事。
前世有句話叫什么來著,時代的一粒沙,落到個人身上,就是破家的大禍。
搖搖頭。
“煩惱皆因多開口,禍事皆因強出頭!”
聽到顧寒山這句話。
李古元的老婆一驚,以為顧寒山擔心惹來麻煩。
“啊,顧兄弟,顧大人,只要你庇佑一下我的孩...”
“嫂夫人無需多想,我只是為李兄感慨而已,人生無常!”
“李兄和我也有情誼,而且,那扶臺派的事情,要是如我所想,我倒也有點責任,我的確應該做點什么。”
顧寒山并不沒有遮遮掩掩。
當然,他心中也沒有為敵人惡人的行為,而背負罪孽的心態。
遇到這種事,就用手中的力量看看誰更有理就好,看看誰執掌對錯。
其他的東西,事情已經發生,都沒有意義。
而現在。
顧寒山還有點力量。
看了一眼那個還在抽搐的尸體,內腑武道強者的生命力果然厲害。
“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安心等待!”
接著安撫了一下孩子。
吩咐仆從照顧好。
接著顧寒山就一步踏出。
出現在大廳之外。
冷冽一笑。
“哈哈,這次顧某倒要試試,強出頭到底是誰的禍事!”
“大人物嗎?就讓顧某看看,又能大到哪里去!”
靜修兩年。
既然遇到如此事情。
顧寒山沒有任何啰嗦,那就動一動吧!
李兄的遭遇,顧寒山感到可惜和遺憾。
只不過。
顧寒山也沒有痛哭流涕。
這個世界,誰人敢保證一生無事。
自己也不能保證所有親戚朋友都平平安安。
哪怕自己的父母,顧寒山都不敢說,絕對能保證安全無慮。
是人,都可能會死。
包括自己!
與其一天天都擔心家人朋友的生死問題。
不如讓人知道,自己的雷霆震怒!
在自己沒出事之前,敢于激怒自己,帶來的絕不是自己的畏懼、擔心、顧忌,而是猛烈的反擊。
顧寒山的身影很快。
哪怕此刻是慶宣城的白日。
普通的武者都感受不到他從長街從城墻疾馳而過的身影。
十五萬斤的強大力量,帶著身軀好似化作幻影。
“打得過,我就馬不停蹄,雷霆橫擊!”
“打不過,我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一次,既是給本來就沒有幾個的朋友一個交代。
二是,也是宣示一下,免得一些人未來萬一誤判!
顧寒山不可能永遠守在家人朋友身邊。
也不可能被家人朋友綁住手腳。
兩年時間,要是其他穿越者,可能已經天下無敵了,而顧寒山才增加五萬斤力量。
接下來的修煉,隨著出竅境界的突破,也會越發的加速。
或許,是應該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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