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之后。
公開課老師進入大殿。
強者。
這是顧寒山的第一的想法。
也是大殿內兩三百個外門弟子的第一想法。
或許是為了提高威嚴。
他沒有收斂氣勢，站在講臺之上。
他的雙眼好像能夠洞察周遭鬼魅，讓人感覺任何隱秘都難以潛藏。
身軀之上，還有絲絲紅霞向外輻射，那是氣血出體的表現。
只不過在他身上更加神異自然，運轉更加的行云流水，隨著那紅霞輻射，有某種難以形容的威壓壓著所有人心頭。
不僅僅是心頭，不僅僅是武者氣勢那種虛無的威壓，而是實實在在的好像身體之上有什么重物壓制著，隱隱約約還能感覺到有絲絲龍吼的幻音在心靈虛空中出現，讓人戰栗，心靈隨時會遭受重擊。
一時間。
全場寂靜。
普通的外門弟子哪里感受過這種強者的無上手段。
只有滿心的敬畏崇敬和向往。
這個授課執事的眼神在全場掃視。
對這些人的敬畏還算滿意。
只不過掃視到一個角落，眼神凝了一下。
有個弟子雖然眼中也有向往和謙卑，但是并無敬畏驚懼。
稍微感應了一下。
“有點意思！”
說著還向顧寒山點了點頭。
引得其他弟子頻頻張望，神情更加好奇復雜。
顧寒山上身傾瀉了一下，表達了自己的尊敬和回應。
接著又恢復了平靜，等待課程。
感受他的那種氣息，顧寒山心中雖然沒有畏懼，但是敬意還是有的。
一級執事，神意前期武者。
意志升華，感應敏銳無比，可以洞察周遭細微，觀察力驚人，在搬血后期的氣血狂潮基礎上，意志雖然不能憑空出體傷人，但是卻可以附帶在氣血之中，絲絲氣血蔓延帶有武道意志，氣血好似化作活物一般，一點氣血都能夠凝滯敵人，震懾人心，擊破心靈。
這種強者。
普通的郡城根本沒有，就算普通的一府之地，也是寥寥無幾。
也就是自在府這種邊疆大府，自由軍這種大勢力之中，才好像經常遇到，要是在別的地方，這種神異無比的武道強者，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之輩。
值得向往和尊敬。
哪怕顧寒山有著神通秘術的底牌，也要承認這些都是武道之路上的前輩高手和先行者，有著自己目前難以企及的武道手段。
回憶剛剛細節。
“這是龍拳脈的高手前輩，那種虛幻龍吼之意，是他武道之中的功法真意在意志中的顯現。”
授課執事稍微在顧寒山這里停頓之后，也收回目光和氣勢。
大殿之中氣氛一松。
“吾名童中州，武道問題，你們請教其他內門弟子和管事就好，皮膜神勇沒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盟中給你們提供的資源和功法已經充裕，哼，要是這還不能達成普通內門弟子的標準，趁早下山做事，不要浪費盟中資源。”
“好了，接下來我開始講課，先講講這個世界，這些東西雖然算不得禁忌，但是在外面，也沒有向普通百姓公開，畢竟除了增加普通人的迷惑和不解之外，并無任何用處。”
“至于你們，了解一下，也可以知道天高地厚，免得有一點點實力就以為可以橫行無忌。”
“我們這個世界，叫做大荒界，我們聯邦所在，自領中州之稱。”
“大荒界廣大無邊...”
童執事頓了一下。
“這不是形容，而是真正的描述，真的難以測量大小，因為....它一直在成長！”
顧寒山心中一震。
大荒界他原本是知道的，以前購買的某本書上隱隱提及。
和安平前輩一路，也偶爾提過。
實際上這個世界并不只有一個名字，畢竟名字不過是一個一個地方的人共同形成的稱謂而已，據說域外一些地方，還有其他的名字，比如泰坦界，據說看到有泰坦橫行，比如蓋亞界，據說大地有靈...還有人說可以叫做武界什么的。
只不過不是主流而已。
這些，倒沒有什么，不過是一個名字。
讓顧寒山震驚的是這童執事的一句話。
“難以測量，因為還在成長？”
這點顧寒山倒是不知道。
.......
沒有提問，而是繼續安靜的聽著課。
“據說以前這個世界是圓形的，所以上一個紀元那種科技之道，才能制造出某種東西，圍繞這個世界飛行，讓世界接通，可以千里萬里通行，想想都讓人驚奇。”
以前的世界是圓形的？
這時候顧寒山反應過來。
以前自己認為理所當然的東西，所以并沒有去特別打探。
潛意識以為就算一些地域更大，那也不過是放大而已，畢竟這個時代的一些工廠生產的東西，也符合物理科學。
所以理所當然認為。
總體宏觀應該差不多，所以顧寒山從未去想過，還有這些問題。
“大家不要認為這個是妄語，很多考古發現證明是真實的，現在那些從事文明復蘇工作的人，掌握的一些文明知識，包括我們的文字，都是來源于上一個紀元，那時候大地的確是一個球，據說天外星辰也是如此。”
“而且那個時代，也無兇獸。”
“只不過，上一個紀元也有不足。”
“他們雖然有著強大的科技，但是卻沒有超凡之道，各個孱弱無比，全部都是普通人，不過五六十歲，就要退休休息等待死亡，人生真正混跡社會的時間不過三四十年，哪怕有錢有勢的也差不了多少，生命之弱小讓人感嘆。”
“不僅如此，當時大地狹窄，土地貧瘠稀少，像如今我們聯邦最普通的一郡之地，在當時就是中大型國度...”
顧寒山下意識從墻邊的一個窗戶看向外面。
有大日高懸。
只不過，以自己如今的肉身目力，那大日都看不是很清楚。
就算有碧空白云，但是氣機也總給人一種混亂狂暴混沌渾噩的感覺。
以自己的靈機感覺，天地之間的那種氣機，清濁難辨，混雜一起，不像坤幽界擔山秘境那么簡單分明。
再回想夜晚。
星辰雖然也有，卻同樣好似隔著某種幕布，隔著重重關卡一般。
這個世界，的確比前世或者說前紀元復雜。
顧寒山總感覺這前紀元或許就是前世一般。
“執事前輩，呃，圓的，還有這種事，為何不掉下來？”
“傻子，以前沒讀書嗎，大地有一種撫慰萬物的力量，可以讓我們停駐，否則我們為什么會從空中掉下來，而不是掉到星辰上。”
“你懂個屁，我十歲就進了這里，一心武道，哪里會看那些沒用的雜書。”
“我知道，去年我也聽一個前輩講過，現在天圓地方。”
“天圓地方，那總有邊界吧？”
“誰知道呢，或許那書中的什么無上極地，兇險莫名的四極之地就是。”
“既然如此，執事前輩，為何你說不可測量呢，只要有邊，總有數據。”
童執事揮了揮手。
“別急！”
也沒有賣關子。
“據說上一個紀元，人類感天地太小，于是發展科技放眼星空，可是星空尺度何其大，人類就算通過外物，能夠飛行，或許終其一生，也無法橫渡。”
“于是他們又想到了辦法，妄圖打破空間之膜，進行跨越，只是...”
“只是，他們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打破了他們認為的亞空間，但是，卻迎來了亞空間能量的暴動以及物質世界和虛界的擾動收束，引來了其他維度的關注！”
“于是混沌再起，紀元災劫，世界變化，天圓地方，天地擴展，兇獸出現，九天罡氣環繞籠罩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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