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觀煞之術看到的軍煞人煞。
其中的一種熟悉的感覺，讓顧寒山回想起曾經在坤幽界得到導引術和堪門法眼之后，在主世界嘗試引導靈機和法眼觀看的情況。
有某種區別，又有某種類似。
虛空？
主世界好像也有啊。
曾經那公開課上執事的講述。
虛空開啟，混沌流淌，世界大變。
而且新紀元開啟也才一千多年。
想到這里。
心中一動。
直接穿越回到主世界。
走出主世界密室，外面還是黑夜。
只不過顧寒山也不在乎。
走到日常喜歡打望風景的山頭青石處。
觀煞之法開啟。
向著四面八方看去。
果然。
和自己想的一樣。
虛空之上，九天罡氣層之下，無數的渾噩混沌之氣沉浮，好似清氣與濁氣交雜，混混沌沌，和那觀煞法上偶爾提及一點點遠古天煞一樣。
大地之上，同樣有無數的煞氣蒸騰而出，好似股股狼煙，只不過自由軍方圓的稍微少一些，遠方的荒野大山之中煞氣起伏。
果然。
主世界不僅天煞都有，地煞更是無數。
怪不得自己導引術吸收這個世界的靈機很難受。
只不過，當時沒想到在和坤幽界完全不同的命煞界，煞氣也能成為一種能量供人修行。
果然萬事萬物最終都會有自己的出路。
顧寒山不由得想到，要是主世界沒有出現武道之路，會不會在無數年之后也有人開啟利用煞氣的道路。
難道是新紀元的出現，營造了一種所謂混沌洪荒一樣的環境？
新紀元是虛空變故，煞氣來自虛空，那虛空之中又有什么秘密？
難道是混沌一片，天煞混沌氣息充塞？
其中隱秘，讓人想入非非。
看了一會。
至少有一個事情顧寒山可以確定。
那就是在命煞界絕跡的天煞之氣，主世界竟然到處都是。
不僅僅是到處都是。
顧寒山轉移視線。
漆黑的夜空遮擋不住觀煞之法看到的煞氣氣機。
百里之外，在那自由軍主脈巨峰所在，在觀煞之法眼中，巨峰中間，好似有一股好似大江奔騰的混沌煞氣滾滾流淌而出。
原本的靈機感應，只感覺那巨峰有難以想象的煞意和威壓，以為只是元氣大宗的氣機威勢，現在看來，不僅僅單純如此。
想想也有跡可循。
當時自由軍的招募執事安平前輩就說過一嘴，元氣大宗坐鎮主脈，鎮壓虛空，看來不僅僅是形容詞，還是有所指。
或許那紀元災變的余波還在。
再看一陣，那滾滾流淌而出的氣息之中，不僅有混沌渾噩的天煞沖入空中，也有無窮地煞落入大地。
除此之外，更有一種和天煞之煞氣完全相反的一種清新氣息夾雜其中。
只不過那種清新的氣息沒有流入空中，而是好像沉淀進入巨峰周遭。
感覺和那能晶的氣息有點類似。
回想主脈每月分配給各脈的基礎福利，顧寒山內心好像若有所思。
今日要不是有這觀煞之法。
就算顧寒山能夠感應靈機，能夠法眼看氣機。
除非成就更高的陰神或者陽神境界，否則也不會感受到其中的區別，只會當做一股完全混沌清濁難明的氣息，不會想到其中還分成三類。
顧寒山有點明白，看來那神秘的虛空之中，要么各種能量氣息都有，那么是進入主世界的天地之中，發生某種反應，化為三種能量氣機。
只不過，還有另一種疑惑。
命煞界的煞氣密布，滋生那什么奇異之物，奇異之物又有什么命果金丹，有些人又從命果金丹上得到力量。
而主世界，天地茫然，一片荒煌，誕生兇獸，兇煞無比，但是沒有那個命果的說法。
這又是什么原因？
是那三種氣息的影響，還是看似天煞地煞，實際上和命煞界的有細微區別，還是世界的不同，導致結出了不同的果實？
想了一陣，也不得其門。
顧寒山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想那些東西太遠了。
.......
天煞煉天人？
不管這天煞是怎么煉天人，是怎么在其中起了關鍵的作用。
但是至少有一點確認，這煉煞一道之上，天煞應該比地煞人煞都好。
用它作為修煉根基，肯定比其他兩個好。
而且比起命煞界還需要去軍陣之中或者災劫之中尋找煞氣。
這里。
到處都是。
根本沒人爭搶，主世界的武道強者，根本不用這外來的氣息能量。
或許就算有難以想象的武道強者，高屋建瓴的感覺到煞氣也能帶來力量，但是發現比之武道差了很多，所以也不會推廣嘗試。
顧寒山實際上同樣并不在意這煞氣修煉帶來的那點力量。
哪怕所謂那些人說的命竅也一樣。
自己不過是展露了一點力量，在那異人和其他人眼里，就是命竅境界之中的高手。
由此可知，其上限的不足。
要不是聽聞那有著奇怪威能的命果金丹異人，都先行煉煞的，顧寒山也不會產生某種修煉想法。
畢竟，不得不承認，那命果金丹有神奇之處。
命果金丹如何修煉不知道，但是可以先做好前期的煉煞之路。
想著這些。
顧寒山又看了一眼遠方巨峰那蜂擁的天煞之氣。
然后收斂心神。
盤坐青石之上。
回顧前面揣摩的煞氣之道。
心中一動，按照煞氣之道的引煞之法，引動虛空天煞之氣入體。
顧寒山的意志精神身軀的境界何其強橫。
只是一念之間，按照那引煞之法運轉，就有煞氣不停入體。
那煞氣對身體的侵蝕根本影響不了顧寒山強橫的身軀和精神。
又有充沛到極致的天煞之氣。
不過幾個呼吸。
引入身體的煞氣就變得充裕，刺激生機潛力。
這就是道兵的引煞境界，潛力爆發。
顧寒山回顧那秘籍之中的布煞之法。
意識一動。
煞氣開始按照秘法運轉，然后就密布身軀體表，化作一張無形的網，在皮膜和血肉最上面密布。
好像給身體穿戴了一個甲衣。
這就是命煞界的三流武將布煞境界。
護住身體的同時，煞氣也在侵蝕皮肉，只不過，顧寒山的武者肉身，根本侵蝕不動。
所以根本不需要調整休息適應等等，也不需要等待煞氣積累，虛空之中無窮無盡，主世界沒人搶。
然后繼續按照容煞之法。
不過半刻鐘。
密布體表的煞氣開始深入體內血肉之中，包容血肉包裹血肉細微。
好似體內有一個納米裝甲鑲嵌，讓血肉可以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和防御，更有煞氣在血肉之間相連聚合，意志集中，可以被刀兵牽連而出，化作刀氣劍氣。
可惜這刀氣劍氣，不是神意境界的刀意劍意，也不是極變境界的真氣極變之力。
只是煞氣的一種聚合效用。
只不過，這些對顧寒山沒啥用。
他原本的力量基數太高，這點煞氣之力，帶來的力量增加防御增加，比例太小，作用不大。
但是，這也是命煞界的二流武將了。
這也是顧寒山掌握的二等將門的秘籍上限。
不過半刻鐘多一點點，顧寒山就從沒有修行過煞氣的人，達成了命煞界的二流武將境界。
要是被命煞界的人知道，估計會三觀碎裂。
而下一個境界，就是一等將門的煉煞之法。
煉化體內包容血肉的煞氣，把體內煞氣化為如臂指使，化為真正的自身擁有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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