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寒山的話。
這些人面面相覷。
蘇家的背景?
就這?
就這一個淡然儒雅的年輕人?
一些人內心正在吐槽,還以為那蘇家有什么不得了呢。
都被滅一個多月了,就來了這樣一個小年輕。
這就是蘇家的狠話?
或者說蘇家的靠山根本不把他們當一回事,就派一個小年輕過來走走過場。
要是真要為他們報仇,不是應該偷偷潛入調查,然后才一舉行動,哪有這樣隨隨便便就在這里問話和承認的。
就是你要用能晶來尋找線索,也不要當做這么多人吧。
這個人行事過于兒戲,或許這蘇家的什么靠山,根本不靠譜。
殊不知顧寒山只是隨性而發。
因為。
他才不準備慢慢低調的調查。
看到石臺上陷入某種尷尬的沉寂。
顧寒山身影一晃。
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山丘之下。
只有一道淡然的聲音留下。
“你們說得對,蘇家,是可以放狠話的!”
顧寒山背負雙手。
化作幻影一般。
在其他人眼里。
前一刻還在山丘下,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幾十百米之外。
也不走大路,直接一步一步的跨越一個一個的泉眼,向著那山泉城的城池而去。
“這這這,武道高手?只不過,他這么年輕,這么明目張膽為蘇家張目,也不怕反噬?”
“這氣魄,又如此年輕,至少都是神勇境界的武道天才吧。”
“呵呵,神勇,插手蘇家的事情還是弱了一點。”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那么淡然自信,可能是內腑強者,這么年輕的內腑強者,就算是在郡城也是大人物啊。”
“不會吧!再說了,就算是內腑強者,也不一定能夠橫行無忌,那蘇家還不是有內腑強者,還不是被滅了。”
“看好戲吧,走,回城。”
哪怕顧寒山并沒有完全的放開力量速度,走得還比較慢,順便還看了看一路上的景象。
即使如此,幾公里的距離也轉瞬即到。
山泉城沒有內城外城之別。
只有一個城墻籠罩整個山泉之城。
或許是因為相對安全的原因。
城墻高度還沒有慶宣城的城墻高,而且城外抱團而居的棚戶區也更多。
走到城門不遠處。
直接一個踏地,躍上城墻。
還不等那些守衛大呼小叫。
一道淡然磁性又宏大的聲音傳遍全城,傳遍城內城外。
“蘇家遺留可在,顧某應求助而來,速來城門處接受庇護,訴說冤情。”
“巨峰青陽,自在一方,速來,無慮!”
后面一句話是曾經留給他們的暗號。
慢慢調查,偷偷潛入。
不存在的!
或許反倒浪費時間,陰差陽錯的錯過關鍵的事情。
顧寒山選擇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向城內城外通告。
蘇家存留的那家支系,不用偷偷摸摸的尋找援助來了沒有,不用偷偷摸摸的到處留下暗記。
是的,那傳來的消息中,蘇家支脈還留下了一系列的接頭方式,先到什么街找多少號,然后有怎么怎么就能聯系上。
顧寒山只感覺無語。
實際上自由軍其他人接了這個任務之后,大概率也不會遵循他們的接頭方式。
就像曾經慶宣城那搬血強者從城外氣勢滔滔而來一樣。
普通的城池,還值不得搬血以上的武者這樣做。
蘇家幸存者覺得生死攸關的事情,對于顧寒山等自由軍的武者來說,不過是無數對外征伐中很小的一個事情。
顧寒山說完之后。
就在城墻邊上盤膝而坐,等候事情醞釀。
“你,你是誰,好大的膽子,不走城門,還嘩眾取寵,其行不軌。”
“還不接受檢查,不要以為有點武道實力,就可以在我山泉城為所欲為。”
“什么蘇家,蘇家一個月前,從家主到奴仆,全部人都沒有了,哪有什么遺留,事情已經過去,好不容易恢復正常,我勸你不要胡言亂語,擾亂我山泉城。”
.....
顧寒山瞄了這些守衛一眼。
也分不清他們屬于哪一方的勢力。
總之有點清楚,應該蘇家的產業已經被瓜分了,可能都沾了一點肉沫,不想其他人再扭著不放。
畢竟蘇家在自由軍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在這普通城池之中,也是一方大勢力,有著內腑強者坐鎮。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真的盡忠職守。
顧寒山身體未動。
一道道氣勁迸射而出。
“嘭嘭嘭...”
這些圍上來的全部守衛身軀被打得筋骨斷裂飛出。
其中個別心生惡意殺念的。
胸口直接被無形氣勁打得炸開。
引得下面看熱鬧的人驚恐的后退。
只不過。
后退之后卻舍不得走,更多的人從四面八方聚集在遠處圍觀,還露出某種期待的驚喜,都說蘇家也不簡單,原本以為是蘇家自賣自夸。
沒想到,這一個多月后,這蘇家還真有后手。
又是武道強者大人物狗咬狗,普通老百姓像過年一樣開心。
顧寒山搖搖頭,這些人,要是看看皮膜乃至神勇的武道爭斗,站遠點倒也沒什么。
要是真的是武道之中的強者棋逢對手的戰斗,隨意一道氣勁泄露出去,就可能撕裂無數的生命,那種戰斗頻率,他們退都來不及。
算是無知者無畏。
顧寒山閉上眼睛,閉目休息,離開了自由軍駐地,現在可以日夜交替的穿越了。
在顧寒山淡然的時候。
山泉城的其他勢力卻沒有那么淡定。
一個一個的山泉城勢力中,紛紛看向聲音傳來的城門方向。
一些人露出喜聞樂見的表情,一些人眉頭皺起,一些人露出不滿,一些人擔憂不已...
山泉城藥農坊。
這里是山泉城打工人聚集的坊市,山泉城藥材產業發達,自然以藥農居多。
所以一個一個的底層藥農聚集于此。
鴿子樓一棟挨著一棟,比起慶宣城的貧民區更加壓抑,人員更加的復雜。
無數的鴿子樓之中,又有一個長滿青苔的破舊矮樓,矮樓之中的一個房間之中。
此刻正有幾人愁眉不展。
眼中時而還閃過畏懼。
“哎,主家那么強大,都被滅亡了,聽說還有人被捉,會不會暴露咱們隱脈的存在吧。”
“主家到底掌握了什么東西,為何先是通知隱脈注意隱蔽,然后就被人滅了,要不,咱們先離開山泉城。”
“可是,咱們已經根據老家主留下的渠道向外發送了求助信息,咱們走了沒人接應怎么辦。”
“哎,誰知道真假呢,有人還說老家主是什么大勢力的弟子,這么多年,蘇家除了和那個固定的商隊交易,也沒看到什么特別。”
“滅族之恨,不共戴天,我反正不走,我要找到發生這一切的秘密,絕不讓那兇手得逞,昨天我假裝從那片藥田過路,藥材全部被毀了,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這時候一個六七十歲的人敲了敲床板。
“再等等,畢竟主家既然言之鑿鑿,那么自然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要是再等一個月還沒援助前來,咱們再走不遲。”
“老大,你這幾天假裝擺攤,就去那個位置一百米處等著,看有沒有接頭的...”
這時候。
顧寒山那聲音傳了過來。
那強大得難以置信的廣域之音傳來。
讓他說不下去了。
一陣之后。
屋內的人對視幾眼。
“呃,爹,看來不需要偷偷接頭了。”
“...接頭暗語也是對的,巨峰青陽,自在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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