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之后。
顧寒山的身體悶哼一聲。
接著一個夜叉之像從天憲使者腦海中飛出，身形淡漠了很多，手中尖叉好似都有點破損，接著化為陰神又收回到身軀之中。
“陰神受損，又要蘊養一段時間才行，幸好有能晶提供靈機，倒也不難！”
“好在也擊破了對方那誓約的自我禁錮波動，可惜對方意識有本能，陰神還做不到直接讀取意識，所以現在要不傷他的其他意念，這反倒比直接鎮魂滅魂更難！”
“降魂之術，好似武者近身肉搏，直接面對對方意識的時候，對方意識也直接面對我的陰神，就算陰神神異夜叉強橫，但是誰知道‘坦誠相待’會不會翻車，所以倒不可輕動，還是發出隔空印法更穩妥。”
感慨不可輕動。
但是顧寒山現在還是很滿意。
這次還是在他心靈之中，破開了某種自我的禁錮。
只不過某種對外的誓約之線，顧寒山沒有動。
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下一刻，就有天人感應，然后天人降臨。
先收集點資料再說。
“你到底做了什么？為何，為何...”
“哼，就算你用什么手段，斬斷了我的自我禁錮，但是你一旦斬斷我對天人的誓約，天人就會感知。”
顧寒山看著回過神的天憲使者一臉的緊張樣子。
贊同的點點頭，笑了笑。
“有道理，所以我不會殺你，只是想聽聽具體的命果植入方法。”
“現在，可以和我講講嗎？”
天憲使者神情變換。
“我也只知道的自己的命果血肉接納方法，以及其他的基本接納之術，只掌握基本接納之法，以如今的軍煞人煞命竅蘊養，成功概率并不高。”
忽然他臉上一驚。
“你...你不會是貪婪我的命果吧！”
“你，你不要這樣，你要知道，比我強大的命陣很多，現在又沒有天煞，一個人只能走一道命陣之路，我這三轉就到底了，對你的實力無用。”
顧寒山身形一閃消失，下一刻又出現。
手中已經有了幾個命果。
“你看看，我都有誓約，還有這些。”
“我給你看，就是想讓你明白，我并不差命果。”
天憲使者神情復雜的看了看顧寒山一眼。
對方的確不差命果。
以對方那種讓人失去意識的手段，的確容易獵殺命果。
心中狠色閃過。
到處獵殺吧，引得三大天人震怒，就算我發誓不泄露，天上地下你也無路可走。
顧寒山好似感受不了他的情緒。
“你剛剛說，只有基本接納之法，以軍煞人煞蘊養概率低，難道各種煞氣還有區別，天煞就可以多走幾個命陣？”
“那當然，不同的煞氣肯定有不同的效果，呵呵，你要是有天煞，自然可以很簡單，你有嗎？”
“遠古時候天煞都不多，何況如今，天煞早就絕跡。”
“我剛剛勸你不要打我的注意，絕不是開玩笑，除非有天煞消除排異，否則一個人只能容納三個零散命果，要是成體系的，也只能是一條完整路徑擴展，否則會產生某種排斥，命果崩潰，身軀重創。”
“閣下，三大天人路徑最強大，可以成就真人，不比我這小小天憲咒好嗎？又沒有天煞，你只能選擇一個命陣，我奉勸一定要選擇最強的。”
顧寒山笑了笑。
“原來如此！”
“繼續！”
......
天憲使者講完。
“閣下，可以放我走了吧。”
顧寒山點點頭。
“前上路！”
“多...多謝...”
剛一轉身，整個人就愣住。
然后一個拳頭就打在他腦袋之上。
顧寒山看著地上匍匐的尸體。
“對不起，這一次又算我不講武德了，顧某迫不得已，你應該可以理解的。”
要是天憲使者還活著。
估計會吼一聲。
理解你mmp！
這是不講武德嗎？
顧寒山心中淡漠，這種主動襲來，心懷惡意，又不是自己對手的敵人，從古至今都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顧寒山的重拳出擊的原則向來就是這么嚴謹。
又過了一會。
顧寒山略微受損的陰神在空中駐守，強大的感應不停的激發。
沒有看到那山岳般高大的圣佛降臨。
這時候，顧寒山才走到一個稍微完整一點的石板上，把自己擁有的命果一字擺開。
前面的三個，荊棘，同頻，誓約。
巨靈真人留下的兩個，按照天憲使者的說法，一個叫做黑傀，可以制造傀儡，巨靈命陣升華之后，和那赤災御兵結合，產生更多的變化，所以能夠駕馭金屬戰車而來，戰車和身軀都可以化作無數傀儡。
還有一個叫做巨靈，效果可能是小號的巨靈神，當然其他神異方面就要差很多了。
剩下兩個，就是這天憲使者的。
他沒想到顧寒山根本就是個‘莽夫’，不在乎那天人的威脅，也沒有想讓他幫忙遮掩。
所以還殘留了兩個命果。
顧寒山用排除法就知道，這兩個一個叫做九災，一個叫做追索。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加上我自己的誓約，難道我和天憲咒有緣？”
“好在，天煞還有點萬能的意思，和那些天人的特殊命果對應，那些叫做先天之丹，這個叫做先天之煞。”
顧寒山眼中放射明光。
按照天憲使者所說。
自己有他們沒有的天煞，就不需要只走一條路徑了。
實際上顧寒山對其他兩個天人的路徑有點眼熱。
比之黑蓮圣佛的身軀變化，另外兩個天人就要更容易接受一點，而且形容得很神奇。
自己很缺底牌啊！
顧寒山眼神閃動了一下。
看向外面。
“圣人不仁，視萬民為螻蟻，掀起量劫，吾顧寒山悲天憫人心慈意軟，見不得萬民輪回之苦...”
顧寒山發下大宏愿。
只不過也沒見到天地回應。
沒有立地成圣。
看了看外面的夜空。
他才想起另一邊還有人等著自己。
簡單的和開始出現的盧家人馬打了聲招呼。
然后在他們敬畏的目光中
身軀一動。
消失在黑夜之中。
......
“天憲已滅！”
龐大的黑山又在云霧中出現。
一道聲音傳遍旁邊的大山。
接著黑山之上，一股吸力傳來。
大山之中的一個山寨之中，忽然飛出一個人影。
隱隱約約長得和天憲使者有點相似。
這個人影順著吸力向黑山飛去。
、
那人出現在黑山半腰的空中。
黑山中間忽然出現一道刺目的金光，好似一股金黃的能量飛到那人身上。
那人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原本的強壯普通人，變成道兵，變成三流武將，二流武將，一流武將，接著命竅一個一個的被洞開。
洞開了十八個之后。
“如此，完全夠用了。”
“天憲已滅，爾當繼承！”
接著又有三個東西飛出，注入他身軀的三個位置。
“下去蘊養！”
那人只來得及躬身，然后又飛了回去。
幾個呼吸之間。
就打造了一個周天武將的底子，然后植入命果，神乎其神。
比顧寒山修煉的快很多。
這就是天人。
“速速探查，不可輕動，此事蹊蹺！”
“難道...是某個天人出手？”
“是！”
余音消逝，又恢復沉寂，云霧涌來，山脈之中的山民又感覺剛剛發生了什么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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