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山淡笑的看著他們表態。
偶爾間還能感覺到絲絲懲戒出現，讓他們發出痛苦的悶哼，然后他們又趕快神情一變，驅散心中下意識升起的怨恨惡意，開始自我洗腦。
這才是完整的天憲咒命陣，不像單獨的九災，必須不停的發出。
在命果互相結成的命陣之中，打入的災劫約束可以不停的生成，除非自己取消，或者他們慢慢磨掉禁錮，否則會一直存在。
而靠時間意志慢慢磨掉，到了一定程度后，顧寒山自然也會感知到。
對待敵人，顧寒山從不寄托于他們良心發現，這誓約鞭子的機制比人工智能還厲害，不僅以顧寒山的邏輯為依據，同樣還以他們自己的心靈邏輯為依據，除非他們能夠洗腦自己還要洗腦顧寒山，或者直接破出咒約，否則行為就要受到約束！
“不錯，你們已經是成熟的敵人了，應該學會自己改變，大家和和氣氣，何必打打殺殺嘛。”
三個人看了看一邊地上的血漬污穢。
剛想心中吐槽。
內心忽然一驚，下意識驅散不好的念頭。
“是是是，大人說得是！”
“是啊，世界如此美好，是我們破壞了大人的心情。”
“閣下，不，大人，在下一定和和氣氣的完成任務，大人放心。”
顧寒山看他們開始自我調整。
這才慢慢的點點頭。
“你們自己回想誓言，顧某是不是還算仁慈，并未硬讓你們和聯邦為敵。”
幾人一個回想。
那誓言中的確沒有讓他們去與聯邦正面為敵，做什么特別犯忌諱的事情。
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悶哼的頻率也低了很多。
就算在心靈深處對聯邦忠誠，現在這種情況，非要去求死，也死得沒有意義不是。
....
顧寒山看著那三人護送著父母朋友離開。
還算滿意。
這些人來得好，算是及時雨。
只不過白鶴武館只有二師姐大師兄愿意一起去，親戚的話，更是一個沒有，其他的老師朋友，同樣也沒人離開。
大部分人一輩子都在這慶宣城或者扶臺郡之中生活。
聽說要離開這里，前往遙遠的陌生地方，都心生畏懼。
特別是聽到顧寒山已經和一些大人物打過招呼，以后慶宣城還是白鶴武館說了算，就更加不想改變了。
對于這些。
顧寒山也不強求。
顧寒山已經做了力所能及的幫助照顧，未來如何發展，就不是顧寒山要關注和控制的了。
人各有志，人各有命！
如今這情況，也還算好，算是解了后顧之憂。
安排好之后。
顧寒山就向宋堅白所說的蒼雷府域外邊界而去。
他也不知道這又耽擱了幾天，那所謂的神都教遺跡有沒有被完全開發。
顧寒山只是去看一看，心態很平和，得亦可，不得也沒什么。
之所以顧寒山還要先回家里看看，而不是風風火火分秒必爭的前往遺跡。
因為他并不覺得自己的力量成長，需要靠一個遺跡來孤注一擲。
那神都教要是無敵，當年也不會滅絕了。
這或許也是那遺跡并未引動各方大勢力傾巢而動的原因。
武道，并不是得到一個絕世秘籍，就一定可以成為絕世強者的。
顧寒山的速度很快。
現在越發的放開。
通過震斃這赤火軍神意境界后期的存在。
顧寒山確定，哪怕神相強者，被自己肩背撞到，也絕對扛不住。
唯一的問題，是能不能撞到，能不能凝滯他們一個剎那，畢竟那赤火軍總務，哪怕手臂碎裂的時候，也準備閃躲的。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自己手段盡出，神相境界也可一戰，至少自己看過的神相中期法相絕對可以一戰，就算最壞結果，至少也能逃離。
.....
跨入蒼雷府，進入昌渡郡，顧寒山沒有停留。
一個迷魂之術，就打聽到了宋堅白師兄所說的大概方位。
然后就跨越邊疆。
這還是顧寒山第一次離開聯邦的范圍。
哪怕自在府縱橫幾萬里，險峻之地無數，各種荒野密林眾多，兇獸盤踞各處，但是也屬聯邦一府。
就算當時路過自在府最荒涼最險惡的地方，但幾百上千公里之內，也總有一個城池盤踞，最差情況，也有人類山寨和聚居地存在。
而這一次顧寒山跨出聯邦之地。
一直走了一千多公里，都沒有看到有城寨出現。
看得出來，這蒼雷府這邊，對邊疆開拓并不熱衷，也或許是這域外荒野之中，沼澤眾多，不適合普通人生活，難以形成產業鏈。
顧寒山并未飛行，而是在荒野沼澤之中借著一股風勢，踏地疾行。
當跨過一個沼澤旁的山丘。
顧寒山眼神一動。
“到了！”
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理標志。
而是和宋堅白說的一樣。
當你出現在那邊四周的時候，你就會看到那特殊之地，自然就明白那不祥之地就在附近。
當時顧寒山還有點疑惑。
現在完全明白了。
在那幾十里之外。
那一團地域，莫名就比其他地方昏暗。
明明天上渾濁的陽光并無差別，但是那一團地方，好像有某種幕布相隔，從某個界線開始，憑空就變得昏暗幽暗一些。
在顧寒山的靈機感應之中。
那里好像不似人間一般，一股股難以形容的雜亂幽深恐怖的氣息不停的散發。
又靠近了一些，躍上一個高地。
注目望去。
那個區域很奇怪。
好像光線都發生了扭轉，里面的一些空間和地勢也看著有種錯離感。
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些陳舊損毀的大殿和各種建筑充滿滄桑的坐落在其中。
又一看，感覺第一眼是錯覺，那里面又好像有無數復雜的龐大的地形和區域，幽暗渾濁而不可知，通向不知名的地域！
感覺中，還有一道道讓人不適和顫栗的氣息在擴散，感覺那幽暗之地，好像在慢慢的擴大，速度很慢，但的確在現實推進。
或許這也是這個遺跡被發現的原因。
偶爾之間，顧寒山還看到那里面有一些陰影閃過，有某種余波蕩漾，好像有什么鬼魅存在，好像里面有人在爭斗一般。
它存在現實世界，又好像存在于某個不詳的界域....
顧寒山心中閃過一個詞：虛空！
顧寒山不知道虛空是什么樣的，但是此刻，卻莫名的聯想到了。
想到宋堅白的形容。
“半虛空之地？所以，就是現實世界和虛空的交融？”
主世界太龐大了，顧寒山如今了解的不過是滄海一粟。
看了片刻。
顧寒山也未耽誤，直接化作幻影闖入其中。
雖然自己是第一次來，但是在宋堅白的講解中也知道了一些。
那遺跡最外面，對于武道強者來說危險并不多，宋堅白也進入過，雖然受創，但也是被人類武者擊傷，最后還逃了出來。
不是能進不能出的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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