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戰南夜 > 第464章 晚宴
  “誒誒誒,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的....”

  丁秋楠聽到閻埠貴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跟李東來分開,她的小臉紅成了猴屁股,此時只想找一個地縫鉆進去。

  李東來斜睨閻埠貴一眼:“老同志,你可真有禮貌。”

  閻埠貴嘿嘿一笑:“一大爺,我是老教師,當然有禮貌了。”

  .....遇到這種喜歡裝傻的人,簡直是沒有辦法交流了。

  李東來捂著額頭,問道:“你不在前面看熱鬧,來到后臺做什么?”

  “那個,一大爺,我能不能,能不能默默獎牌。”閻埠貴搓了搓手,雙眼放光:“我聽說那玩意是純金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對純金的東西最感興趣了。”

  感興趣?李東來看著閻埠貴,心中充滿疑惑。

  這個閻老摳一向只對錢感興趣,難道他準備.....

  李東來瞪著閻埠貴說道:“老閻,你別胡鬧,回國后金牌是要四處展覽的。”

  “....我就是想咬兩下,聽說....純金的玩意是軟的。”閻埠貴背著手,訕訕的走了,嘴里還喋喋不休的。

  丁秋楠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東來哥,三大爺不會真想用牙齒從金牌上咬下一塊吧?”

  “這....倒也說不準。”

  如果是別人,李東來肯定覺得干出那種蠢事。

  但是,對于一個你有多大尺碼的鞋,他有多大尺碼的腳的閻埠貴來說,還真有可能。

  “噗嗤....”丁秋楠忍不住笑出聲來:“閻埠貴還真有意思。”

  兩人閑聊著,傻柱跟于菊花從外面走了進來,傻柱雙手抱拳,沖著李東來鞠了一躬:“東來兄弟,實在是太感謝你了,你讓我何雨柱能夠在全世界面前露臉。也許,也許我爹就坐在電視機前,聽到我的名字,他會主動回到京城來找我。”

  傻柱在跟于菊花結婚后,曾經根據李東來提供的線索前往保定城去尋找何大清。

  可是奇怪的是,何大清早就搬離了那里,并且不知去向。

  李東來對何大清并沒有好感,一個可以拋棄自己孩子,跟寡婦私奔的人,能是好東西嗎?

  本來不打算管這件事,后來在聾老太太的桉子里,李東來發現背后有何大清的影子,再聯系到原著中的劇情,李東來覺得何大清可能有大問題。

  何大清當年在軋鋼廠食堂是小組長,月工資有四十多塊錢,并且在四合院里有聾老太太幫襯,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就算是他喜歡白寡婦,也沒有必要放棄工作,拋棄兩個孩子,跟白寡婦前往人生地不熟的保定城。

  在這個年代,一個人如果沒有合法的身份,沒有糧本,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里,是很難生活下去的。

  除非有人提前為他做好了準備,偽造了一個新的身份。

  保定距離京城僅僅有幾百公里的距離,乘坐火車也只是一個上午的事情。….但是,何雨水出嫁,傻柱結婚,何大清都沒有回來。

  只能說明一點,何大清不敢回來,或者是有人不愿意他回來。

  那個人很可能就是聾老太太。

  當然,這一切是瞞著傻柱的。

  傻柱性格火爆,要是讓他知道何大清可能是聾老太太布置下來的棋子,不知道會生出什么事端來。

  傻柱在以前可是自認為是聾老太太的孫子,自從傻柱跟于菊花結婚后,由于于菊花不待見聾老太太,傻柱跟聾老太太的關系現在有些疏遠了。

  不過,因為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在,聾老太太在傻柱心中還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李東來聽到傻柱又提起了何大清,呵呵笑了笑,沒有接話。

  于菊花翻了個白眼:“何大清如果不把以前的事情交代清楚的話,我是不會讓他進咱們家門的。”

  傻柱還以為于菊花是生何大清的氣,連忙解釋道:“我爹當年雖然離開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忘記我跟何雨水,每個月寄錢回來。”

  于菊花本想跟傻柱掰扯一下,見李東來搖頭,才意識到現在談這些事情,時機不大對。

  “好了,今天是東來哥大喜的日子,咱們就不扯這些了。”

  “好好。”

  傻柱也怕于菊花生氣,連忙把話題扯到晚宴上。

  “東來哥,聽說晚上是皇家晚宴,也不知道那些廚子是幾級的?”

  這個問題倒是難不倒李東來,在前世的時候,他曾經數次參加過國外的宴會。

  “跟咱們國內不同,國外都是西餐,廚師職業資格分為5個等級。

  五級最低,一級最高。分別是五級(初級廚師)、四級(中級廚師)、三級(高級廚師)、二級(技師)、一級(高級技師)。”

  “根據廚師的帽子高低不同,就能分辨出他們的等級。廚師帽子越高,等級也就越高。”

  傻柱聽得目瞪口呆,嘖嘖兩聲,“國外的廚師還真會玩!有機會的話,我也搞一頂帽子帶帶。”

  兩人說著話,從外面走過來了一群人,周同志看到來人,連忙湊到李東來跟前,小聲解釋道:“是外事部門的同志來了。”

  李東來在到斯德哥爾摩的時候,曾經見過外事部門的同志,不過來者他卻不認識,從來者講究的中山裝和儒雅的氣質來看,其應該是部門的長官。

  周同志在旁邊實實解釋道:“他是駐歐洲這邊的同志,劉春元同志。”

  .....李東來這才想起國內尚未跟這邊建立正式的關系。

  劉春元距離很遠便伸出手:“東來同志,恭喜,恭喜!我代表上面,對你的成就以及在頒獎典禮上的表現,表示贊賞。”

  周同志隱晦地皺皺眉頭,劉春元竟然直呼李東來的名字....看來李東來的重要性又提高了。

  見劉春元如此熱情,李東來卻對于如何稱呼他犯了難。….直呼名字的話,顯得太不尊敬。

  稱呼他為劉同志,則顯得有些疏遠。

  .....

  最終,李東來熱情的握住了劉春元的手,笑道:“領導,您能來,我深感榮幸。頒獎典禮上的發言,是我的肺腑之言,當不得夸獎。”

  “嗯,不驕不躁,難怪能作出這么大的成績。”劉春元贊賞的點點頭。

  ......

  兩人寒暄一陣后,劉春元還有公務要處理,便提前離開了。

  李東來看著一群人簇擁著他離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劉春元的級別遠超周同志,能夠乘坐飛機專門來向自己道賀,這是一個積極的信號。

  這么多年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

  傻柱跟閻埠貴他們則直接看傻了眼,他們雖然不清楚劉春元的身份,但是從周同志對待劉春元的態度,以及劉春元身后跟著的四五位護衛,可以窺見幾分。

  待那些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傻柱忍不住吞咽一口吐沫,道:“老閻,剛才那位不會是....”

  閻埠貴瞪他一眼:“別吭聲。”

  .....

  晚宴跟李東來預想的一樣順利,雖然晚宴一晚上只有三道菜,數量也不多,但是其都是采用世界上最頂級的食材。

  第一道菜是瑞典頂級的魚子醬,每一粒都十分新鮮,旁邊還有黃瓜、大頭菜、蘿卜點綴。

  傻柱看著精美的擺盤,有點無語的說道:“能把水果擺成這個形狀,那些老外也是費了心思了。”

  李東來呵呵一笑:“西餐比較講究樣子,像這種級別的擺盤,至少要花費4、5個小時。”

  “........”傻柱忍不住瞪大眼。

  閻埠貴聽到兩人的對話,看看盤子里的魚子醬,不屑的撇撇嘴:“這玩意,還沒有燉肘子好吃....外國人怎么凈吃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魚子醬是鱘魚卵的腌制品,入口時味道略微有些腥,并且在齁咸齁咸的,可能稍稍難以被國人所接受。

  難怪閻埠貴會如此看不上,不過等第二道菜端上來的時候,閻埠貴立刻興奮了起來。

  “烤鴨!沒想到在這里還能吃到烤鴨!”

  沒錯,諾貝爾晚宴的主菜竟然是烤鴨,不過跟國內的老京城烤鴨做飯不同,鴨肉里面還添加了瑞典特有的烏雞油菌。酥皮與肉餡結合,咀嚼一口,盡享酥與軟的奇妙搭配,并且烤鴨本身的煙熏氣味,讓烤鴨品嘗起來獨有一番風味。

  李東來跟丁秋楠都吃得滿嘴是油。

  更讓李東來興奮的是,在晚宴的最后,竟然端上來一盤子冰激凌。

  據侍者介紹,這種冰激凌是由不同時間點成熟的瑞典野生覆盆子制成的,還添加了口感獨特的覆盆子慕斯,入口柔滑、味道甜美。

  這個年代國內,由于物資貴乏,缺乏制造冰激凌的原料,所以在市面上很少見到冰激凌。

  這還是丁秋楠第一次吃到,吃得就跟小孩子第一次吃到老冰棍似的。…......

  一場宴會賓主盡歡,回到旅店,四合院的住戶們還在議論。

  閻埠貴面帶回味:“那烤鴨的味道確實不錯,跟全聚德的不差上下了。就是吹響的那幾個水平太次了,連個高音都吹不出來,跟沒吃飽飯似的。”

  “那是皇家樂團吹奏的鋼琴協奏曲,曲調本來就比較和緩。”周同志忍不住捂住了腦門子,幸虧這老閻在晚宴上謹記教導,遇到不懂的,沒有貿然評判,要不然非丟大臉不可。

  “明明就沒有咱們京城吹響器的吹得好,還不能說了。”閻埠貴懊惱的搖了搖頭。

  周圍迸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那些住戶們紛紛為閻埠貴鼓掌。

  周同志見此情形,只能把求助的目光遞給李東來。

  這些日子,隨著住戶們對國外逐漸熟悉起來,他們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開始不遵守規定起來。

  李東來呵呵一笑:“這種文藝方面的事情,都是很主觀的,沒有好壞之分,咱們國內的吹響器,并不比鋼琴協奏曲低一頭。不能因為對方是皇家樂隊,就非得讓不欣賞他們的人違心稱贊。無論是吹響器,還是鋼琴協奏曲,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咱們不能因為別人的嗓門大,就一味的附和他們,要勇敢弘揚自己的特色。”

  “對對....東來兄弟說得對!就拿生魚片來說,哪里有咱們家鄉的紅燒大鯉魚好吃啊!”傻柱第一個贊同。

  “沒錯,以前聽別人說國外如何如何的好,現在出來了,才發現還是自己家里好。”住戶們也紛紛點頭。

  周同志沒想到李東來竟然借題發揮,趁機給住戶們上了一節思想課。

  不過這樣也正好,免得回去后他還要挨個做細想工作。

  夜,黑乎乎。

  跟住戶們聊了一會天,考慮到明天還要參加記者會,李東來帶著丁秋楠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話。

  翌日一大早,李東來便被丁秋楠驚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秋楠,你在做什么?”

  丁秋楠抱著衣服走進來,笑著說道:“我去給你熨衣服了,今天你不是得參加記者會嘛。我聽說那里有來自世界各國的記者參加,你可不能丟臉。”

  “那是當然。”李東來打著哈欠,起了床。

  早晨是棒子面粥,外加一個饅頭,一碟咸菜。

  來到斯德哥爾摩最開始的日子里,李東來由于想念前世的飯食,讓旅店準備了吐司煎蛋牛奶之類的食物。

  吃了幾頓后,他發現自己的肚子竟然有點受不了,這才又換成了老京城的吃食。

  吃完飯,早就等在外面的周同志推門進來,遞給了李東來一封信。

  “這是一位跟咱們交好的記者送來的,據他說沒臉社的記者,準備在記者會上向你發難。”

  “沒臉社?我記得那個鬧事的記者麥克,就是沒臉社的吧?”李東來接過信件看了一遍,微微皺起了眉頭。

  “對,麥克和他的同事因為蓄意鬧事,在諾獎委員會的極力抗訴下,已經被關進了警察局里。”周同志沉聲說道:“我本以為沒臉社的記者會因此吸取教訓,誰知道他們竟然還沒有私心。”

  “呵,人家是記者,咱們總不能躲著人家。”李東來拍拍周同志的肩膀,笑道:“老周,你放心吧,對付那些記者,我可是很拿手的。”

  拿手?....

  周同志愣了一下,他好像不記得李東來有接待過記者的經驗。

  不過此時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李東來有信心總歸是一件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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