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見過天隱令,不過從柳長空和師兄們的臉上看得出來,令牌是真。
掌門令,等級比省會負責人要高。
也就是說,算上天隱門,支持我們的門派家族已經過半了。
張道之萎靡的臉上,瞬間就開滿了花。急忙上前,對臺下少年拱手道:“代我謝過家師!”
少年禮貌的回了一禮,表示會把問候帶到,然后道:“我的事完了,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了!”
說完,少年轉身就要離開。
本來這事,也就我們五行門欠下一個恩情,將來還了就行。
但任天行似乎是興奮過度,見少年要走,大喊了一聲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來著?你剛才罵的那幾句,我很中意!”
少年一聽被人叫小子,臉一下就陰了下來。回頭盯著任天行道:“我叫什么名字,你用不著知道,你只要記著,五年后,我會親自取回師父鑄的劍!”
任天行一聽,整個人都僵硬了。
直到少年走遠,任天行才手一攤道:“這都是什么事嘛?我不就是想表示一下好感!他用得著那么小氣?”
張道之的心情剛坐了一次過山車,現在也是特別的放松,語重心長的道:“師弟,禍從口出!”
任天行看向我,我也學著張道之的語氣道:“師兄,禍從口出!”
事實也是如此,剛才他不多嘴,別人或許還想不起來。
現在人家話都說了,五年后,天隱劍是不是他的,就真要另說了。
我一臉輕松,沒有搭理任天行,跟著張道之一起轉身,要做最后的了結。
然而還不等我們開口,柳長空又道:“你們得票過半,理論上,備案之后就可以成為道門的一員。”
“什么叫理論?”我眉頭微皺。
他柳長空不就是一個道門長老?
龍虎山都不說話,他在這里嗶嗶半天,各種刁難?
就因為他本事大,在道門混的時間長,還是秦嶺柳家,已經要一統道門了?
我正要質問,張道之就把我拉住,示意柳長空往下說。
柳長空不急不慢的道:“道門經營了無數年,建立了信息系統、各省分部、懸賞系統、專門的醫院、黑獄等等。”
“這些東西,哪一個不是耗資無數,現在你們半路加入,出力就不用說了,錢,至少得出吧?”
他這話,也不算刁難。
任何一個體系要維護,都需要大量的資金。
我們的確不能坐享其成。
張道之問:“大概需要多少?”
柳長空道:“五年前,姑蘇王家加入道門,出了一百億,你們,也是這個數!”
一百億!
聽到這個數字,我差點暈倒。掰了下手指,發現都數不過來。
但張道之一口應道:“沒問題,一個月內打入道門賬戶!”
“一個月?”柳長空眉頭微皺,冷笑道:“你當入道門像進菜市場,還能討價還價?你只有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湊一百億?
我們師兄弟三人,張道之應該有點家底,但也不可能有這么多。
任天行就算了,都窮得找我借錢了。
我手里細算一下,也就一百多萬,而且還全都在新娘子哪兒。
別說一時半會拿不到,就是拿到了,對于一百億來說,那也只是雞毛蒜皮。
“柳長空!你不要得寸進尺!”
張道之終于隱忍不住,怒喝一聲。
柳長空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身居道門長老職務,分管南方事務。五行門也屬南方門派,歸我管轄。當然,如果不服,你可以推翻今天所有的結果,然后找龍虎山主持,再來一次表決!”
再來一次。
投票環節就過不了,更別說湊一百億。
張道之顴骨蠕動,默不作聲的拿出電話,在臺上就開始打電。
借錢這種事,我和任天行都幫不上忙。
我是很在乎錢,可沒錢。
任天行是生性灑脫,不在乎,也沒錢。
雖然幫不上忙,可我們也緊張,一左一右,跟著張道之在臺上走來走去。
電話,打了兩個小時。
最后,張道之拿著電話,已經找不到要打給誰了。
任天行問:“師兄,借到多少了?”
張道之翻出銀行信息道:“我卡里有五億,借了八十五億,還差十億。”
都說男人的崩潰都從借錢開始,張道之能借到八十五億,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總數上看,差的也不多。
但單位是億。
“還有十分鐘!如果借不到,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柳長空在后面不冷不熱的提醒。
我忍不下這口氣,拿出電話,打算給新娘子打電話。
她的公司不大,十億肯定拿不出來,但她也有朋友,或許能幫忙借一借。
只是十個億……
我深吸一口氣,撥出了號碼。
電話通了,不過響了一聲就被掛斷。
什么意思?
我眉頭微皺,心里有些不爽。
但就在這時,身后傳來新娘子的聲音道:“一百億,我出了!”
我回頭,就看見新娘子正朝貴賓臺走來。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古裝長裙,像極了畫中走出的仙女。
懷里,還抱著一只長相奇怪的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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