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的山也高也大,可是斷斷續續。秦嶺不同,整個山體延綿不絕,仿佛永遠都走不出去一樣。
我第一次被一座山給折服了,心生敬意,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行走其中,也更加的小心翼翼。
期間白軒才給我介紹了一下秦嶺。
秦嶺分為狹義上的秦嶺和廣義上的秦嶺。
狹義上的秦嶺,僅限于西陜省南部、河渭與江漢之間的山地,東以河灞與江丹河谷為界,西止于陵嘉江。
廣義的秦嶺,西起昆侖,中經南隴、南陜,東至鄂豫皖,別大山以及埠蚌附近的八張嶺,是江長和河黃流域的分水嶺。
整個秦嶺山脈出自祖龍昆侖,是主龍脈之一。
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河渭和江漢之間的山地。
八百里秦川,十萬古墓,說的就是這里。
其余的地方,古墓相對較少,但只要有,就一定是大墓。
聽完,我心里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柳世仁道:“我們要去的這個墓群,傳聞是秦二世時期的王公墓,當時秦二世殘暴不仁,斬兄弟滅宗親,搞得整個王朝血流成河,導致出現了很多的兇嬰墓。”
“那都是母子合葬了?”我問。
古代,母子同死,年幼的話不會單獨立墓,基本都是選擇合葬。
遭遇殺劫,基本都是同日死亡。
柳世飛道:“大部分是合葬!”
我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要是合葬,就我們四個,過去怕是送死了,這種事你們應該要早說才是!”
都說母子連心,我們帶走嬰尸,女尸怨氣爆發,那就是母子兇尸。
何況我們要找的本來就是兇尸。
柳世飛道:“我們白天動手,到時候布下風水局,可以減少兇煞之氣!”
我黑著臉,很不喜歡這種準備不充分的做事風格。
可也無可奈何,畢竟這件事是他們柳家一手安排。
白軒安撫我道:“沒事,到時候跟著我,我一身浩然正氣,兇煞不近。”
“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算算秦漢到現在多少年?”
我懟了白軒一句,開始整理身上的黑符。
千尸山給了白軒一張,飛機上小怪物鬧騰,我又喂了它一張,到現在都還趴在我背包上呼呼大睡。
現在我手里就只有六張,根本不夠。
柳世飛見我寡著臉,低聲嘲諷道:“還道門人杰,膽小成這樣。”
我懶得跟他們解釋。
要是他們是我,估計門都不敢出了。
準備不充分,我一路上都是心神不寧。
總覺得要出事。
山里無路,我們走得很慢,到了中午才走出十幾公里,中途停下來吃飯的時候,我出去尿尿,碰到了一條白蛇。
它身上有一層白霧,看上去朦朦朧朧,瞧不清它本來的模樣。
給我的感覺,這條蛇像是方形,很是奇怪。
“你們快過來看,這里有一條長方形的蛇!”我喊了一聲,好奇的撿起一根棍子去戳它。
結果我棍子才伸過去,怪蛇的身體突然斷開,散成幾截,像一群白色的小老鼠,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蛇頭比較大,而且直奔正前方,我驚奇之下,都不等白軒他們過來,急忙追了上去。
那小玩意跑的極快,我追出十來米,它就鉆進了雜草堆里,其余逃跑的部分也繞回到了這里,再次組成一條蛇的樣子,爬進了草里,消失不見。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我感慨一聲,追擊無果,正準備原路返回。
但就在回身的瞬間,余光瞟到一堆墳。
沿途我們也碰到不少墳,都是近代人的墳,也不奇怪。
不過眼前的這一堆,有點怪。
墳前好像坐著一個人。
我第一時間趴伏下來,小心的拔開雜草悄悄看去。
那也是一座現代的墳,墳頭用青石堆砌成宮殿的樣子,墓碑就鑲嵌在下面,上面的宮殿,就形成了一個墓“沿”。
那個像人的東西,就坐在墓沿下面。
第一眼看,非常像人。
可是第二眼看過去的時候,我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像人的東西,竟然是一只毛皮亮滑的黃鼠狼。
黃鼠狼在北方又叫黃皮子,不過這玩意不單單在東北有,全國各地都有。
只是相對來說,北方的黃鼠狼更容易鬧精怪。
而眼前這只黃大仙,看上去就透著一股子邪氣。
那畜生竟然學著人的樣子,盤膝而坐,老神在在的閉著眼睛,像是在修煉。
山精野怪,不主動害人的,除非是遇到韓宣那種極端的人,否則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現在這玩意靠墓裝人,完全就是在背祖吸生。
所謂的生,就是生氣。
生氣和墓氣不同。
墓氣是從墓里釋放出來,根據墳地的風水格局,有寶氣、煞氣、兇氣等。
這種氣息,會影響后人運勢、健康,所有講究的人家,都會請最好的風水先生,選擇風水寶地下葬先祖。
而生氣恰恰相反,那是后世兒孫身上散發出來,反哺回墓穴的一種氣。
所以后人為富不仁,或者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祖墳的風水在好,也會漸漸變成兇地。
懂行的風水師,都會避開窮兇極惡,不擇手段的人,即便迫于無奈,也不會施展真本事。
因為那根本就改不了,傳出去后反而會影響名聲。
現在那黃皮子坐在墓前,正好擋住了生氣入口,而且一吞一吐,正在吸收反墓的生氣。
失去生氣的蘊養,正所謂墓氣沉沉。
墓主后人家中必是諸事不順,災厄不斷。
“姜一,你在干什么?”
白軒和柳家兄弟不知道什么時候摸了過來,好在他們都是有眼力的人,見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都是小心翼翼的過來。
要是換成白靈兒,我這一下就死定了。
“噓!”我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三人一看,急忙趴在地上,匍匐著爬了過來。
到我身邊,他們順著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都是一臉驚訝。
不過很快,柳世仁就拍拍我們,示意我們趕緊走。
近在咫尺,我也不好開口詢問,趴著后退了數十米,直到看不見黃皮子,我才問:“那玩意算是在害人了,我們不管?”
柳世飛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不解的道:“就一個黃皮子,舉手之勞而已。”
白軒道:“姜一,這你就不懂了,這世上,誰沒幾個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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