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嚴厲的要求下,申生不在說話,面無表情的走到五口黑棺周圍。
見他過去,我才松了口氣。
全程,他都沒有為自己解釋過。
我也懶得去解釋。
當然,我所作所為,也無需去解釋。
相信他也明白,想要得到我的信任,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申生遠離后,我才試著給新娘子做人工呼吸。
但吹了幾口氣沒把她吹醒,我也就停了下來。看向婆婆。
我體內沒有道氣,也就無法給新娘子檢查。
老婆婆也看出來,新娘子出事的時候,我非常緊張,以至于都不讓人靠近,加上要防備申生,她一直和我保持著距離。
得到我的允許后,她才急忙過來,拉住新娘子的手腕,片刻后松了口氣道:“小姐并沒有中毒的跡象,她是封閉了體內經絡,應該是為了防止驚起棺內的東西,少爺,你可以把小姐抱進義莊。”
天空中雷聲越發的密集,雨水也越來越大,這一會兒,都是我用身體在為新娘子遮擋外面斜進來的雨水,但雨在大的話,我遮不住。
我也不想新娘子浸泡在水里,聞言小心的把新娘子抱了起來。
黑棺旁邊的申生見狀,急忙用自己的力量加強了五行陣。
他的所作所為,我看在眼里,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想要真正去信任一個人本來就很難,何況是幾次都差點要了我命的申生。
我抱起新娘子,小心翼翼的邁出一只腳,落地后等了一分鐘,見紅棺沒有問題,才邁出第二只腳。
站在義莊內,紅棺都沒有動靜,我才松了口氣。
這口氣并非是把新娘子抱進來,不用被雨淋,而是因為事實證明了婆婆的探查結果是準確的。
婆婆從破舊的柜子里拉出一床新的棉絮,簡單的鋪在地上,我這才把新娘子放在上面,趁機小聲問道:“婆婆,你現在的修為……”
婆婆小聲道:“承蒙先生指點,最近兩年突飛猛進,已經踏入圣境。”
申生相當于至尊,婆婆以前也差不多。但申生的力量獨特,而且身邊還有出道仙,要是柳元沒有除掉出道仙,他的實力遠超同境界。
現在聽婆婆說已經踏入圣境,我也就松了口氣。
同時也驚嘆柳元的本事,是真的大。
不知道弄個猴子給他,他能不能教成圣人?
進了義莊,不管外面如何,我們的心都是定的,相對輕松。
但天上的那東西久久不散,也沒有發起攻擊,就一直在頭頂盤旋,意圖很明顯,它在等天黑。
天黑后的義莊,黑水城的人都可以隨意進入。
我趴在窗口看了眼,遠遠的問申生道:“它除了有毒,還有什么特殊的本領嗎?”
我懷疑申家就是一個妖族,現在看來猜測沒錯。
沒猜錯的結果,也就意味著,他們的先祖的確是申公豹。
申生穩著五行陣道:“力量。圣人境之后,很少使用術法和法器。”
他這個說法我也聽蓋世天說過,當然,并非是術法和法器不厲害。
而是當今這個世上,能夠匹配得上圣人的術法和法器極為稀少,現有的已經起不到增持的作用。
術法的話還好,施展不匹配的術法,只會削弱他們的力量。
法器的話,直接就崩碎了。
所以圣人用法器的,我目前為止就見過新娘子和天隱老人。
而且天隱老人是最近才踏出這一步,手里的混沌羅盤也不屬于攻擊法器。
真正可以用來攻擊人的,只有新娘子了。
即便是大師兄,他斬殺申圣的時候也全靠的力量,徒手斬殺。
我又問:“它可有什么弱點?”
申生無奈的笑道:“你覺得圣人的弱點在我們面前,還能算弱點嗎?”
他一句話就說的我無言以對。
水能滅火,但一滴水絕對滅不了一盆火。
我眉頭微皺,不停的拿出電話,左搖右晃,希望能收到信號。
但這完全就是個幻想,龍背山里,不可能有手機信號。
我收起電話,拉開門跑到門口,探頭朝著天上看去,那白影還在雷電黑云里騰挪。
準確的來說,是它在生出雷電和黑云。
“畜生,有本事你下來。”我大罵一聲。
之前在外面的時候我罵了一聲,它似乎是有反應,不過我也不確定。
但這一次才罵完,黑云里就傳出一聲怒吼,白影席卷著黑云雷電一下就下壓了好幾米。
從它的反應來看,能聽到我的話,而且還容易被激怒。
見狀我再次探頭罵道:“畜生,長蟲,有本事你下來?在上面轉悠有什么本事?要是在地上,見到你這種畜生,老子一鋤頭就把你打成兩斷。”
我說著還把屋檐下的鋤頭扔了出去,嘴里不停的喊它畜生。
妖千方百計的想要變成人,一是為了方便修行,二就是他們向往人類。
傳說中,東北的黃皮子討封的時候,就會模仿人的行為,人立而起,遇人就問它像不像人。
只有說他像人的人數達到一定的數字,它們就能得道。
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得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黃皮子的這種行為,就是一種自尊心的自我滿足。
所以妖化形后,最忌諱別人喊它們畜生。
一喊就炸毛。
天上的那東西也不例外。
我左一句畜生,右一句畜生,徹底的把它給激怒了。
一道青色閃電橫空落下,砸在院子外面的一塊大石頭上,幾十噸重的石頭,瞬間就被打得四分五裂,石屑橫飛。
我嚇了一跳,急忙跑回義莊里。
外面石屑落地,我眉頭微皺,看來小白龍知道義莊的厲害,沒敢下來。
見她還是在虛空,我又探出頭,朝著天空連喊了幾聲畜生。
申生見狀,提醒我道:“他知道義莊里有金光陣,不會傻到沖下來。”
我道:“你的意思是我傻了?”
申生頓時就不說話了。
不過他的話也沒錯,修煉到圣人,就算在憤怒,也不至于鋌而走險。
我道:“你知道的還不少,我都不知道義莊里的陣法叫金光陣。”
申生急忙解釋道:“這是一種古陣法,申家的一些文獻里都有記載。”
我道:“但你來之后,陣法沒有啟動過吧?你在尋找陣眼?”
申生這一次不在面無表情,無奈的攤手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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