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人類身為靈慧生物，不管是身體還是結構都算得上完美。
但正如一句話所說，上天為你關上一扇窗，就會為你打開另一扇窗。
人類擁有如此得天獨厚的身體結構，卻也失去了本體的強大。
所以別的生物化形之后，在極致的戰斗中，他們也會顯化出本體。
兩人出手，打出的力量第一時間融進我釋放的靈氣。
龐大的能量震動了整個空間，力量也匯聚出一道光柱，直沖天際。
我不知道頭頂有多高，畢竟剛開始的時候，太歲空間也是容納了整個天門。
但不管如何，這一擊我們都必須打出去，至于最后的結果，只能看天意了。
強大的力量在虛空中穿行了數秒，終于是觸碰到了頂部，隨后那股力量一下炸開，轟鳴聲中，整個空間搖曳了一下。
然而巨響和光芒都散盡的時候，我頓時就絕望了。
空間沒有打穿！
柳元也是一聲輕嘆，打算放棄，另尋別的辦法。
可我看到周圍的靈氣還在聚集，咬牙道：“師父，再來一次！”
黑水城城主提醒我道：“姜一，若是出不去，留下一些靈氣，我們還能多活一些時日，指不定你老婆救人心切，會從外面打穿進來。”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太歲本體深埋遼闊大地之下，想要尋到談何容易，即便尋到了，也未必就能找到這個空間。
我把想法說了，黑水城城主嘆道：“那就在試一次吧！”
這一次，不管成功與否，這里的靈氣都差不多該耗空了，失去靈氣的太歲衍生體，也會徹底的化為土石。
那時候也就意味著這里成了一個封閉的死地，等我們體內的靈氣耗盡，生命也就走到盡頭了。
我咬牙，再次聚集散落周圍的靈氣，柳元也全力催動陣法，壓榨著這個空間里最后的靈氣。
然而就在我聚集好靈氣，準備再次沖擊的時候，一股若有如無的氣息混雜在了靈氣內。
它是一種力量，準確的表述應該是一種能量，非常特殊的能量，很像趙麻衣的棺材第一次落進太歲時降落在我和新娘子身上的那種能量。
只是此時此刻，匯聚到我身上那股特殊能量太弱了，即便如此，我還是欣喜的道：“師父，我感應到那股力量了，只是太弱了。”
柳元一聽，整個人精神都振奮了起來，喜道：“感應到就有希望，你別管它的強弱，要知道趙麻衣落盡太歲體內，他們本就是一體，很容易擊穿這里。”
柳元歡喜催動陣法的時候，黑水城城主也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我竭盡全力，聚集著柳元用陣法壓榨出來的靈氣和那股特殊的力量，我本來想把他們分開，可嘗試了幾次發現無法調動那股力量，最后也只能放棄，打算就這樣砸上去。
短短幾秒，那股特殊的力量就越來越弱，最后若有若無，反而是被我聚集起來的力量卻開始溢散，見到入不敷出，我也不敢耽擱，怒喝一聲，引動力量再次橫擊虛空。
柳元這一次沒有出手，不過就在我引動氣息的瞬間，他起了整個陣法隨著那股力量凌空而去。
與此同時，黑水城城主卷起一道黑風，帶著我和柳元緊跟其后。
上一次沒有具體的距離感，只一次緊隨而上，我大致估計了一下，空間的高度超過了百里。
長距離的奔襲，我打出的力量也有銳減，好在柳元的陣法在后面托底，再一次把散開的氣息匯聚起來，減少了不少損耗。
觸頂后，那股力量一下炸開，柳元的符紋也緊隨而上，同樣炸開。
我們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炸點，希望奇跡會出現，然而結果卻讓我們失望了，虛空并沒有被炸開。
黑水城城主第一時間停了下來，繚繞我們的黑霧一下散開，繚繞在我們周圍。
他無奈的一聲嘆息，手一翻拿出一把黑色令棋，打算收集沒有被消耗散落的力量。
沒有食物和水的地方，靈氣也就成了我們活下去的唯一物品了。
然而就在他要催動旗子的時候，我一把壓住他的手道：“前輩，在等等。”
我話音才落，頭頂就傳出第二聲巨響，是趙麻衣的力量釋放了，他的力量很弱，可是爆炸開的時候威力卻非常大。
爆炸的聲音落下后，頭頂就出現了一道光。
我都還沒看清那道光是不是裂隙，黑水城城主帶著我們就沖了上去。
上面就是空間壁壘，他這種速度沖上去，若沒有裂縫，三人都得撞成重傷。
“前輩，慢一點，用不著這么快，要撞上了，撞上了，他媽的，撞上了……”
我后面的話完全就是語無倫次了，因為在極速下，我根本就沒有看清裂隙，加上黑水城城主的黑氣，完全就是一片黑。
然而就在我語無倫次的時候，眼前已經閃過了光亮，下一秒就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我們已經沖出了太歲空間，來到了外面，奈何黑水城城主用力過猛，直接飆到了天空。
就在我想罵他的時候，一回頭就看到一道細小的裂縫正在迅速的消失。
見狀我到嘴邊的話也吞咽了回去，剛才要不是這種速度，我們也根本出不來，那裂縫閉合的太快了。
黑水城城主很快就調整了方向，倒落而下，落地的時候，我們人還是在趙麻衣家的地基上。
房子已經沒了，不過沒有波及到其他村子里的建筑。
可見柳元的陣法還在，也護住了整個村子。
我看著廢棄的地基，跟柳元說，我想在這里在建一棟房子，讓趙麻衣留個家，立一個牌。
柳元道：“趙麻衣只有你和你老婆兩個親人，房子建在這里也只是一個擺設，你們也沒有時間經常回來，不如等你進城后買個墓地，里面埋一點生前物品，立個牌位，清明十五去祭拜一下。”
我一想也是，不過這塊地，我想留著。五保戶一死，按照農村的規矩，土地都會被收回村里。
我讓柳元去幫我周旋一下，把這塊地買下來。
柳元也答應了。
回頭的時候，看到黑水城城主仰頭看天，眼神深邃得可怕。
我正準備問他接下來的打算，他就道：“我要走了，若是能在想見，希望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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