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思議的盯著李爺爺,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李爺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想著活得有意義一點。”
“要不,李爺爺你和閻妞他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我試探著問。
老爺子活著的時候是老實巴交,沒想到到了地府這么能折騰。
李爺爺道:“那還是算了,我胸無大志,只想過一過土皇帝的日子,我想好了,就在柳長空的山頭,做個草頭王。”
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而且柳長空留下十幾萬的陰兵,李爺爺手里又有用不完的香火,規模恐怕還能在擴大不少。
何況在酆都附近,將來有什么事也可以照應到。
我只能道:“那我回去跟二狗說一下,讓他多給你燒些香火。”
李爺爺一聽,開心一笑道:“這事好!”
香火根據祭祀的程度,李二狗現在是不缺錢,可照李爺爺這樣造下去,估摸著二狗兜里也不會太寬裕。
閻妞就在一旁,李爺爺和我的話都聽到了,也很懂事的道:“到時候我們不整頓柳長空的人馬,就留給李爺爺了。”
李爺爺聽完,急忙說了幾句感謝話。
畢竟在這里,閻妞的身份和實力還是大霸主。
我抬頭看向城門,閻妞的人已經在站崗。城破了,換了主人,很多陰魂也就不在反抗了,畢竟對于他們來說要求很簡單,就是單純的想生活在酆都,有個落腳的地方。
不過城內的戰斗還在繼續。酆都城主在這里經營了那么久,手底下也有一大票的跟班。
但比起占據酆都,我更好奇那城主到底是何許人。
閻妞和我帶上李爺爺,一同進了城池。
城內各地都有戰斗的痕跡,有些建筑破損了,不過正在自主的修復。
這里的土石奇特,建筑同樣奇特,像是擁有了生命一樣。
我也不是第一次見,沒有理會。
八街路口,有人等候,給我們指了一條路,說城主就是從這條街逃跑,直奔城主府了。
我有些擔心那人可以隨時從這里回去,迫不及待騎上大馬,朝著城主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戰斗似乎在街道上陷入了僵持,我們走到街中間,就看到任天行帶著一隊精銳正在跟一隊鬼王戰斗。
我過去,任天行從戰局中抽身出來,退到我身邊道:“那小子從旁邊繞道,進了城主府。我估摸著里面有回陽間的通道或陣法,人可能抓不到了。”
聽到人可能跑了,我心里有些失落。
任天行道:“你和閻妞繞道過去看看,那小子修為不高,應該不是你的對手,不過要小心,他手里可能有城隍神器物。那東西雖是陰物,卻能克制陰魂。”
城隍好歹是神,繼承正統的同時,肯定也繼承了一些好處。
閻妞和我順著任天行指的方向,直接從屋頂翻到那條街,走了一條直通城主府的小道。
一個小時左右,閻妞和我追到了城主府。
八條街道從城門口散開,猶如八條巨龍,但到了這里,我才知道,城門口的巨龍只是龍尾,中間繞了一圈,最后又在這里匯聚,形成了龍首,并且都正對著城主府。
這種格局,似乎是某種陣。
閻妞和我都不精通陣法,一時也看不出來什么。
不過站在門口,看著氣勢恢宏的城主府,我心里沒有任何的不安。
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那就說明里面沒有危險。
感覺歸感覺,我也不敢大意,緩緩抽出桃木劍握在手里,閻妞也幻化了一把長劍在手,兩人才小心的朝著百米高的大門走去。
們很大,而且又很長的一條通道。
我見過類似的古建筑,這樣建造的原因,是為了在城被破的時候,讓敵人無法在短時間內涌入,可以堵截敵人。
一個完整的古城,像這樣的大門后面,還有一個甕城,四周都是城垛,弓箭手躲在上面可以攻擊。
所以說古代攻城的一方,付出的代價往往是守城一方的數十倍,甚至更多。
沒有絕對的優勢下,很少有人貿然發起攻城。
當然,這里是城隍府邸。里面沒有甕城,通道的存在,只是營造氣氛。
畢竟正常人才通過這樣的通道時心里都會產生壓抑,不由自主的生出敬畏之心。
我沒有生出敬畏之心,但一進大門,就感覺周圍的氣息完全不同。
這里的氣息不是陰氣,也不是陽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氣息。但對我們卻沒有任何攻擊,甚至是感覺非常舒適。
“這氣息,難不成真是神力?”我困惑的問。
閻妞認真感知這里的氣息,開口道:“這種氣息,我在別的地方見過。”
“什么地方?”
“封神榜殘碑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就是說這里的氣息,恐怕真是神力了。
這樣也就能解釋為何它對我們沒有害,反而是很舒服。
因為所謂的神,實際上也是一種靈體。他們都是戰死后亡魂進入封神榜,然后直接得到了冊封。
甬道里我們沒有受到阻攔,但出了甬道,立刻就被一支城主府的護衛圍在偌大的廣場上。
從這里往前看,能看到不遠處有百級階梯通往正殿,階梯下方是一個石臺,上面屹立著一尊雕像。
可能是距離的原因,那雕像看起來暗沉無光,像是鐵水澆筑,高達數十米,映襯著整個城主府,顯得神秘又恢弘。
酆都被拿下,我也不在隱藏桃木劍,輕輕用手一劃劍尖,一道電流從上面劃過,點亮了上面的符紋,發出沉悶的雷明聲。
感受到雷霆之威,堵在前面的陰兵鬼將都心生恐懼,下意識的往后退。
這就是桃木劍的可怕之處,當然,這只是對于陰魂來說。若是我不怕傷了自己,用陽氣催動,它對陰魂的威懾力會更強。
不過就在我和閻妞步步逼近的時候,后退的陰兵陰將都停了下來,分開一條路來。
我和閻妞見狀也停了下來,人群盡頭,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踱步走了出來。
人間城隍。
我也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上和他見面,多看了幾眼。
他二十七八的年紀,國字臉,給人的感覺很有正氣。
但歷經了那么多的事,我早已不會通過長相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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