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快到了醫院的時候，她忽然來了一句。
“他喜歡作死，我又有什么辦法呢！”
肖瘤子被推進了縣醫院的放射科ct室。
因為初步診斷是中風，所以通過ct檢查，是最好最直接最快速的檢查方法。
肖二狗三人十分安靜的坐在門口。
除了女人的表情稍稍有些痛苦之外。
二狗和春花都顯得異常平淡。
不到三分鐘后，ct室大門被推開。
最先站起來的是女人。
作為妻子，于情于理，她都是第一個和最想知道結果的人。
朝著醫生走了過去。
二狗和春花這才走了上去。
醫生領著三個人來到ct隔間的電腦前，用鼠標點了點上面有一個陰影的地方。
“一個很糟糕的結果！”
“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二狗和春花只想迫切知道結果。
女人雙手握了握拳。
見她們三人都不說話。
醫生便告知了結果。
“已經確定了對方是腦出血，也就是傳說中的中風。”
“但和尋常的中風不太一樣的是，這個部位的腦出血比任何一個部位的出血都要兇險，可以這么說，一旦這個位置出血量超過了3-5毫升，就會危機到生命安全，基本上就沒有太大的搶救可能。”
“現在，按照ct的檢查結果顯示，上面的出血量都已經超過了十毫升，剛剛我又檢查了一下對方的生命特征等情況，病人現在已經腦死亡了。”
女人又握了握拳，面色中的悲傷又深了幾分，但是她沒有掉眼淚。
二狗問了一句：“腦干是什么位置？”
醫生回應。
“基本上就是生命的中樞了，主功能是呼吸心跳和體溫，一旦這個部位出了問題，整個身體的器官和功能都會發生問題，所以……我的意見是做好后事安排，好吧？！”
醫生將結果告知就走了。
肖瘤子的尸體也被工作人員推了出來。
一般情況，都是由救護車負責運送回去。
春花拉扯了一下母親的手臂，輕聲的問了一句：“媽，救不活了，回家吧。”
母親呆在原地有些迷茫。
春花又說了一句。
“放心吧媽，我以后會照顧你的，我的志愿還沒填呢，我不去川大了，我就在蘇省，我可以報考金陵大學，我每個月都回來看你。”
肖二狗目光中閃過一絲喜色。
女人這才緩緩的說了出來。
“回家。”
救護車拉過來又拉回去。
肖二狗幫著繳清了所有的費用。
等回到山嶺村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工作人員把肖瘤子的尸體抬下車便走了。
而這時，女人才恍然間反應過來，喃喃了一句。
“我們錯了，我們都錯了。”
春花和二狗以為她傷心過度，精神受到了打擊，不解的看向女人。
春花更是一把抱住對方。
“媽，你沒錯，我們都沒錯，這都是命。”
女人還是搖了搖頭。
“不，我們錯了，我們一開始應該把藥神把楊董事長請過來的。”
“沒準……沒準還有機會。”
女人忽然轉身，朝著門口跑去。
“我去找董事長。”
二狗和春花都沒有去攔住對方。
因為現在的肖瘤子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身上的溫度已經冰涼了下來，就算是真的神仙來了，也恐怕無力回天。
不到二十分鐘后，楊夏真的來了。
二狗和春花在門口迎接。
楊夏有些奇怪的看了二狗一眼。
“你怎么在這？”
肖二狗不敢撒謊。
“叔請我吃晚飯呢，吃著吃著就……”
“嗯。”
楊夏沒有多說什么，進了房間，第一眼就看到了臉色已經泛白的肖瘤子，他皺了皺眉，走過去拿起對方的手臂，開始把脈。
但顯然肖瘤子現在不可能有脈搏。
所以立馬又放了下來。
回頭看向女人，搖了搖頭。
女人徹底喪失了希望。
全部人走出房間。
女人開始收拾桌面，小聲的對著楊夏喊了一句：“這么晚打擾你了董事長，隨便坐吧！”
楊夏點點頭，在一張方凳子上坐了下來。
“醫院那邊怎么說？”
“腦干出血，超過了十毫升！”
楊夏：“……”
“鏗鏗！！”
女人將兩個酒瓶子丟到了垃圾桶里。
楊夏看向酒瓶，抽了抽鼻子。
“喝了很多嗎?”
“半斤多。”
“不少了。”
沒有什么好說，楊夏起身，安慰了一下女人。
“您多注意身體。”
隨后又看向肖春花。
“斯人已逝，生者堅強，這段時間好好陪陪嬸子。”
春花點點頭。
說完，看了一眼二狗。
“放你兩天假，明后兩天你過來幫忙。”
肖二狗點點頭。
“一起回吧。”
“好。”
女人和春花送他們到門口。
柏油路兩旁是亮堂堂的路燈。
往前走了幾步，楊夏從口袋里面抽出一包華子。
遞了一根給肖二狗。
肖二狗有些詫異。
“不抽和天下了？”
楊夏：“還是華子舒服。”
吧嗒！
肖二狗給楊夏把煙點燃。
兩個人各自吸了一口。
往前走，兩個人的腳步很慢。
楊夏這才問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
肖二狗：“什么真相？”
“就當年我們倆，翻墻，偷看人家春花洗澡的時候。”
二狗腦海一陣震蕩。
猛地吸了一口煙。
他隱隱感覺楊夏可能知道了什么。
便坦率直言了起來。
“每次翻墻都是我掃尾，等人家快穿衣服的時候才輪到我，那天我看過去的時候，肖春花和往常一樣，正準備穿衣服，整個人背對著我，白花花的后背，身材修長。”
“別廢話，我看的不比你少。”楊夏吐出一口青煙。
肖二狗笑了一下，隨后立馬又冷酷起來。
“就在我以為穿好衣服，表演結束，打算翻墻走人的時候，肖瘤子忽然把門一開，整個人闖了進去。”
楊夏頓時驚愕的回頭看向肖二狗。
“春花穿好衣服沒？”
肖二狗搖搖頭。
“內衣都才到膝蓋。”
楊夏無語，眼睛睜的大大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到了肖瘤子朝著春花撲了過去。
楊夏的大腦如五雷轟頂。
真相永遠比好奇來的更加猛烈。
他猜測了一個壞結果。
但萬萬沒有猜到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肖瘤子動真格的了？”
肖二狗牙關咬的緊緊的。
“嗯，后面你也應該聽到了春花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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