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滿懷期待的看向袁老。
“終有一天,您會實現這個愿望的!”
袁老淡淡的搖了搖頭,雖然希望,但也認清現實。
“人生終有遺憾。”
“太過完美的不叫人生,叫理想。”
“這個夢實現起來不容易。”
袁老若有所思,
“要讓人能乘涼,稻子就必須長到比人還高。如果按照畝產來說,至少需要達到1500公斤以上。我們現在是在第四期成功的基礎上開展第五期攻關,我的計劃是暫時先到這里,以后主要還是靠年輕人來搞,‘禾下乘涼夢’會由他們繼續。”
當楊夏聽到“我的計劃是暫時先到這里”時,莫名還是生出一股無力的心酸。
也許,自己要做的不僅僅是治療好老爺子的病,延長老爺子的壽命也未嘗不可
人生大多都有遺憾。
但如果終了前能夠圓滿。
何嘗又不是一件好事呢!
讓“稻神”在人間多留一天,全國人民端在手里的飯碗就能多牢固一天。
“您啊,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楊夏看著袁老殷切的說道。
袁老只是瞇眼淡淡的笑了一下,隨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咳嗽只是癥狀。
真正的病因還是在心臟和肺部。
首都的醫生都說了,肺氣腫是不可逆的,到了他這個程度,已經有些嚴重了。
幾天前助理曾經對他說過,請楊夏過來看診。
但是被袁老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很簡單,
他說:“我都快九十歲的人了,就不要去麻煩人家藥神了,就算治好了這個病,還會有另外一個病,人老了零件都慢慢的生銹壞了,運轉不起來了,多活一天兩天的真的沒所謂。”
“而且你要知道,我要是占用了一份中藥,那楊夏那邊就少了一份藥,現在神藥公司供藥緊張是世界皆知的事情,我不能因為我想多活幾年,就占用了別人多活十年或者幾十年的機會吧!”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助理潸然淚下。
活到袁老這個通透的境界。
人生活多長已經不重要了。
他的人生寬度,已經超過了這個世界上的絕大部分人。
楊夏一口喝掉杯子里面的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那袁老,我就先回村了,您有空一定要來山嶺村做客。”
袁老從座位也站了起來。
“好,等我研究完了這期鹽堿水稻,肯定第一時間找你。”
“恭候您大駕!”
“哈哈哈……”
二十多和九十歲的忘年交。
兩個人同時大笑了出來。
離開袁老的種植基地。
楊夏回到庫爾勒的臨時居住地。
這邊易忠海便打了電話過來。
“董事長,嫌棄人找到了,是肖小姐的同學瑞奧!”
楊夏:“抓起來了嗎?”
“嗯,現在已經起訴成功了,等著法官的審判。”
楊夏便提了一句:“請的是不是最好的律師?”
“是的,我請的是M國著名律師馬里昂,就是價格方面……”
“錢不是問題。”
“明白。等審判結果出來后,我第一時間轉告您。”
“好,切記保護好花花姐的安全。”
“收到。”
易忠海掛斷電話,其實有些奇怪,他和馬里昂素不相識,一個電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就把對方請了過來。
就像自己的秘書說的。
以馬里昂的知名度和身價來說,并不是有錢就能請對方過來的。
因為在一個月前,在法律界就傳出了這么一個新聞。
甲骨文公司被爆盜用他人產權,被對方企業起訴。
《馬里昂拒絕為M國巨富埃里森出庭當辯護律師》
當時這個新聞震驚全美。
埃里森給到出場費是一百萬美金。
如果贏了,再加一百萬。
可馬里昂拒絕了。
馬里昂是一個怪人。
有時候,他會免費幫助窮人出庭辯護。
也經常公開幫助底層人民出庭對抗資本家。
另外,他還幫助過一個殺人犯做無罪辯護。
無一例外的,都成功了。
就是這么一個怪人,最不屑于金錢的誘惑,所以易忠海在表明自己身份后,他就答應了,就連價格都沒有商議。
三天后。
有關瑞奧的案件在劍橋市傳的沸沸揚揚。
那個被瑞奧侵犯的島國女生選擇了出庭作證。
是肖若花要到了警官的聯系方式,打給了對方,用英文交流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說動對方。
受害者向來是惺惺相惜。
肖若花覺得。
真正應該離開哈佛的絕不是她,而是瑞奧。
她們兩個理當接受完這個世界上最好大學的教育。
在打完電話的耳第二天,肖若花去機場迎接了島國女孩井川里予,并且給她贈送了一束向日葵。
向陽而生,無畏風雨。
這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稚稚嫩恬靜的可愛女孩。
身高在一米六左右。
五官討巧,鵝蛋臉,十分漂亮。
披肩的黑發,穿著一套JK服。
肖若花遠遠看到對方的時候。
井川里予本應該是一個十分陽光的女孩。
可當她朝著肖若花走來的時候,她的臉上卻是布滿灰暗和陰沉。
肖若花知道。
她曾經歷過人生至暗的時刻。
如同夢魘一般在心里面揮之不去!
一直左右著她的情緒。
直至讓心里變得十分脆弱。
陪同井川里予一起來的還有她的父母。
這是一對十分和善中年夫妻。
在看到肖若花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并且用中文說了一句“你好。”
肖若花便用日文說了一句:“口你七哇!”
簡單的打了一下招呼,肖若花主動擁抱了井川里予。
相比較于對方,自己是幸運的。
無聲的擁抱,給井川里予注入了一絲溫暖。
分開后肖若花輕聲的說了一句“很感謝你你能來”
說完便拉著井川里予的手進了停車場,然后上了車。
法庭內。
原告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因為是公開審判。
聽眾席上面坐滿了人。
而此刻,瑞奧的父親奧登在看到馬里昂律師坐在了原告席上后,才真正的意識到了此次案件的嚴重性。
尤其是他聽說了自己的兒子用暴力的方式侵犯了一個島國的女孩。
他頓時生出一股凌亂。
這也難怪,案子才過去幾天就公開審判了,就連保釋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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