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江也不會不分場合的打斷會議。
他在池景瀾耳邊附著了兩句，池景瀾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現在網上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池景瀾微瞇著眼，拿過手機想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蘇云菲發過來的照片卻彈了出來。
他瞳孔微縮，周遭的氣息瞬間猶如冰川。
江也看不見照片，只是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這件事對池總來說確實重要，但是也沒到讓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突然生出這么大的怒氣吧？
“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池景瀾突然宣布。
江也跟著他走出會議室，才意識到什么：“池總，這件事您要親自去處理嗎？”
“不然呢？”
池景瀾語氣不太好。
江也：“……”
他想說，他其實只是來通報一聲。
不過到了現場的時候，他算是知道了，池景瀾為什么會親自過來。
遠遠的，在一群混亂吵鬧的人中，向南亮眼的讓人一眼就能夠注意到她的存在。
池景瀾沒有急著上前，反而先拿出手機。
“你在哪？”
向南接到池景瀾的電話還有點意外。
“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我問你在哪。”
向南排斥：“我在哪是我的自由。”
“所以你答應過的話就可以不作數？”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手機掛斷了。
向南皺著眉頭收起手機，下一秒，不經意的在人群中對上一雙薄怒的眼睛。
她的脊背頓時僵了一瞬。
他怎么會來？
畫廊的負責人看見池景瀾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撥開人群，走到江也身邊：“江先生，池總，你們可算是來了，這幅畫是池總送過來的，從那會到現在就沒人敢動過，怎么也不可能是一副贗品啊。”
江也頷首：“我可以作證，當初是老池總拍賣的，鑒定過，絕對為真跡，而后因為畫廊的主人是老池總的好友，池總顧念在這份情面上才出借，絕對不可能是贗品。”
《采蓮圖》被拍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就已經高達上億的金額，到現在通貨膨脹，曾經有人猜測過，價錢翻了幾番的話，價值應該有五億以上了。
實際上，這幅畫的價值遠不止于此。
而當初的神秘賣家竟然是池家。
所以說，他們現在是見到了活的豪門？
人群中爆發出驚嘆聲，都紛紛好奇的打量著池景瀾，恨不得直接能抱個大腿。
普通人要是有這幅畫，就一步登天了。
“不可能！”男人見眾人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池景瀾身上，立即發聲，“要真是這樣，那我這副一模一樣的《采蓮圖》怎么解釋？”
池景瀾一直漫不經心的，游離于眾人之外。
這時候，他看著眼前略顯激動的人，終于開口：“兩幅同樣的畫，有兩種可能。”
“要么一真一假，要么兩幅都是假的。”
“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更高？”
他的聲音冷靜沉穩，隨著他提出的疑問，路人甚至警察都忍不住看向激動的男人，是啊，他想說的答案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