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上所提到的幾個地方都讓人去找了,但是都一無所獲,那畢竟是傳說中的東西,到底是否存在,還很難說。”說到這里,那白衣女子又欲言又止,道:“閣主,恕我多嘴,縱然是那東西找到了,對他真的能有幫助嗎?”
身著紫色短裙的女子沉默了半晌,輕輕嘆了口氣,道:“古籍上不是說了嗎?雖然無法做到根治,但能起到抑制的作用,起碼能幫他減輕一點痛苦,這天譴雷伐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天譴雷伐?”聽到這里,姜月清心中頓時一震,她們所提到的“他”是誰?為什么會遭受天譴雷伐?
她又想到了之前那幾個活死人,因為中了不生不死之瘴,逆天存世,沒隔一段時間就會要遭到天譴雷伐。
難道她們所提到的人,也是一個不生不死的活死人?
“閣主,你的問題問完了嗎?”那白衣女子又問道。
身著紫色短裙的女子點了點頭,道:“嗯,問完了。”
“那么……暗中偷聽的那位朋友,請問你可以出來了嗎?”說罷,那白衣女子忽然轉身,目光鎖定了姜月清的方向。
“靠!”姜月清暗叫不好,轉身就要遠遁而去,但四周不知何時起,竟然被封鎖與禁錮了起來,形成一個無形的牢籠,將她給困住了。
“這位朋友,你不覺得偷聽別人說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那身著白衣的女子冷笑幽幽道,她面帶輕紗,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雙靈動狡黠的眸子,正上下打量著姜月清。
“誤會誤會,我就剛好路過而已,什么也沒聽見。”姜月清一臉賠笑的擺了擺手。
“真的……什么都沒有聽見嗎?”那身著紫色短裙的女子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姜月清。
“楚若昭?!”在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姜月清驚呼出聲。
容顏如昔,國色天香,一襲及膝紫裙之下,露出兩條白嫩而修長的玉腿,頭帶薔薇粉簪,手提一桿雕刻精美的煙槍,不是那楚若昭,還能是誰?
“云海風榭一別,沒想到這么快又相見了。”說話間,她輕盈地走了過來,裙擺無風自動,飄飄舞舞。
她具有一種出世的美感,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身段修長玲瓏起伏,給人一種無限的誘惑感。
“是啊,云海風榭出來之后,應該有兩三年過去了吧?沒想到會在今時今地再次相遇,正是緣分吶。”姜月清扯著嘴皮子,一陣感慨道。
“你們剛才說什么天譴雷伐,是怎么回事?”姜月清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詢問道。
楚若昭手撫瑩白額頭,有些郁悶道:“怎么回事?某人為了某人動用禁術,與某種存在定了下契約,換來了永生不死之身,以求護其一生。”
“永生不死?世間真有這種法門可以做到如此?是……不生不死之瘴嗎?”姜月清道。
“你連不生不死之瘴都知道?”楚若昭頗感驚訝,頓了頓,道:“與不生不死之瘴還是有一定差別的,但也差不多了,畢竟都少不了要挨天雷,只不過某人是每過半個月就要扛九道天雷。”
每半個月就要面對九道天雷,這……真的有人可以撐過這種天譴嗎?
“你說的某人是誰?”姜月清追問。
“這個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以后自己可能就會知曉了。”
“閣主,這人你認識?該怎么處置?”這個時候,那名身著白衣的女子上前,在楚若昭耳邊低聲詢問道。
“沒事,反正這灘渾水與她拖不了干系,讓她聽到了也無妨。”楚若昭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
“好吧,那么麻煩朋友先睡一覺吧。”
話音剛落,姜月清還沒反應過來,那白衣女子突然欺身上前,張口吹了一口香氣。
姜月清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意識慢慢變得模糊,隨即整個人便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對于昨晚楚若昭的話語,她只感覺一陣頭大,理不出一點頭緒。
接下來的日子里,她在山神廟的附近開辟出了一個洞府,開始閉關,以她現在身上的靈石還有靈藥,晉升到五藏天大成,想來并不是什么難事。
整整一個月過去,這片山林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光華騰騰,祥和而圣潔,各種異象頻頻浮現,映照在天穹之上。
天將軍、重華、玄闕、熒惑、靈元,五顆與五藏宮相對應的星辰,懸于高空之上,漫天星辰之力,匯聚成滔滔長河,涌入姜月清體內。
又過了十五日,一切光華如潮水般退散內斂,一切異象也慢慢隱退,不再現世。
這片山林回歸到原來的模樣,但卻多了一種縹緲的仙靈之氣。
時間很快,又是半個月過去,就在這一日,姜月清的閉關之所傳出了浩大的“轟隆”之聲,整片山林都在劇烈搖顫,草木盡斷,亂石橫飛。
洞府之中,姜月清癱軟在地上,不斷咳血。
她已經五藏天大成,本想借勢沖擊到下一個大境界——四象化生,但卻遭到了不可想象的反噬,差點形神俱滅。
“怎么會這樣?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嗎?”姜月清心中驚疑,完全沒有料到這個結果。
她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取出一只白玉瓶,猛灌了一大口不死泉水,又吃了幾枚先天靈果,調理的半天,才將傷勢恢復過來。
姜月清以傳訊符箓聯系三才,讓它在最近的一座古城與她匯合,隨即動身離開了這里。
她必須要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不然以后可能都不敢閉關修煉了。
第二天,她在一座小城鎮中與三才會面,并把自己閉關突破,想一舉晉升到四象化生卻造到反噬的事情告訴了它。
“這……不可能啊,先天道胎的修煉之路,要比常人容易的多,怎么可能會遭到反噬?”三才不解的咕噥著。
“本想晉升,卻反倒丟了半天命,我現在對閉關都有陰影了,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嗎?”姜月清輕柔著太陽穴。
“你們人族的修煉體系本王哪知道的那么清楚,去開天城找那穆城主吧,那老東西都一把歲數的人了,一定知曉其中緣由。”三才道。
“你丫說誰老東西呢?會不會說話?”姜月清沒好氣的瞪了它一眼,但轉念一想,似乎也確實只能去找穆城主詢問了。
三才構建傳送法陣,與姜月清橫渡虛空來到開天城,離開了幾個月,人還是那些人,沒什么變化。
“繞來繞去,到底還是回到開天城了,真不知道我這幾個月到底是在折騰些什么。”姜月清嘀咕道,帶著三才徑直來到城主府。
“姜小友,你回來了?”剛來到城主府,一位身披銀甲,發絲艷紅的年輕女子就迎面走來。
這是天罡三十六將中的其中一位,同時也是一位絕世,雖為女子,但卻英氣逼人,劍眉星目,長持一桿銀月長槍,端的是[英姿颯爽]四字。
“紅柔將軍,我來拜訪穆城主,不知他回來了沒有?”姜月清拱手拜會。
“城主大人還未回歸。”名為紅柔的天罡將搖頭。
穆城主離開之后,九州大地傳出了許多傳聞,許多人都曾見到他那落寞的身影。
數千萬載的歲月過去,九州還是那個九州,但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他在故地重游,憶昔從前,期間還曾拜訪過幾個門派。
“小友既然回來,那就在城主府小住一段時間吧,相信穆城主很快就會回來了。”紅柔建議道。
姜月清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期間讓得到進入藏書閣的準許。
這些天,她在藏書閣查閱了不少典籍,然而,無論是仙道還是其他兩大道統的修煉體系,在修煉至一個境界大成圓滿之后,都是有機會可以借著那種余威,沖擊到下一個大境界的,并沒有急功近利會遭到反噬的說法。
“那為什么我就這么特殊呢?”姜月清十分不解。
“可能是先天道胎這種體質的緣故吧。”三才咕噥道,按它的說法來說,先天道胎是一種極其罕見的體質,一個紀元也不見得可以誕生出一個。
而世人對這種體質的了解也十分模糊,因此并沒有詳細記載。
“頭大,搞得我好像是一個怪胎似的。”姜月清輕柔太陽穴。
“不是好像,你本來就是個怪胎。”三才暗自嘀咕。
半個月后,穆城主回歸,坐鎮城主府,在了解到姜月清的情況之后,親自為其探查。
姜月清體內有十方圣兵中的兩件,此外還有《洛書:太陰總綱》、墨尊石臺……等至寶,都是不可見人的東西,一旦現世,必將引起滔天巨浪。
但她會穆城主并沒有設防備之心,相信對方絕對不會害她,更不會將她推入險境。
半晌過后,穆城主撤回手掌,臉色露出一絲不解與疑惑之色,而后又變得凝重起來,喃喃自語,道:“好強的禁制……”
看到穆城主的臉色,姜月清隱隱感到有些不妙,暗中自語,道:“難道真是我自身出現什么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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