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清心滿意足,原本只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渡過天譴雷伐,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離開地下礦道之后,姜月清化成一道流光,轉眼就消失在了天際線上。
就在她離去不久,虛空被撕裂出一道口子,數十道身影沖了出來,以強大的神識掃視四方。
“她的氣息還未散去,應該還在這里!”
這些都是踏足巔峰的大能強者,一個個殺死騰騰,為姜月清而來。
“她在這里突破了,又渡過了一次天譴雷伐!”
有人推演出了一些線索,這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姜月清上一次突破還是在半年前,如今竟然又突破了。
“照這種趨勢下去,這小輩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追上我們的腳步了……”
“此女不死,后患無窮!”
姜月清的這種修煉速度,無論是年輕一代還是老一輩人物,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與此同時,在更遠的天空中,一名老道與一頭大妖并排矗立著,一高一矮,眸光幻滅不定,正是丁原與丁力。
“又讓她跑了。”
“我們出來已經有三個月了,該如何向主上交代?”
同時趕來的還有聚靈州的諸多勢力,在察覺到姜月清的氣韻之后,皆在第一時間動身,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
而此時的姜月清,已經橫渡虛空回到了道觀,要繼續在這里隱居一段時間,鞏固境界。
又是一個雨夜,在陣陣電閃雷鳴間,那老道士的身影再次出現。
不過姜月清已經見慣不慣了,并沒有過多的關注。
然而當她定睛望去,臉上頓時就露出了驚容,因為這一次出現的并不是那個老道士,而是一個年輕人!
重新綻放出生機的古松下,一名少年站在那里,一身淡藍色的衣袍飄逸出塵,氣質空靈若謫仙。
“司徒洛?!”
姜月清驚喊出聲,她確定自己并沒有認錯,那人就是她所認識的司徒洛!
姜月清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也無暇去思考那么多,快步沖了出去。
“司徒洛,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我離開昆侖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大師兄說你……”
她伸手想要去抓司徒洛的背影,但卻抓空了,與那老道士一樣,這只是被歷史保留下來的畫面,并不是真實的。
“你真的叛出昆侖了?大師兄說的難道是真的?”姜月清神色復雜的看著司徒洛。
他的樣貌并沒有多大的變化,給人的感覺依舊是溫潤儒雅,但又參了一絲妖邪之氣。
“天樞,這個教派在哪?”司徒洛遙望遠空,喃喃自語著。
他比姜月清先來到這里,顯然也從那老道士的口中,了解到了有關于墨尊秘法的線索。
姜月清先前還以為這老道士并沒有留下任何傳承,如今看來,就算真的有留下什么,可能也都被司徒洛繼承了吧。
這一晚,姜月清想了很多,整晚無眠,在第二天離開了道觀,在一座古鎮中以秘函約出了鬼見愁他們幾個。
“小師叔!”
“小師叔別來無恙啊。”
“又突破了嗎?妖孽啊……”
“你們四個也不賴啊,修為又精進了不少呢。”
他們在一家酒樓的包廂中碰面,有說有笑。
姜月清取出白玉小瓶,里面共有二十八縷天龍髓。
“我看你們似乎都到瓶頸了,這個或許對你們有幫助。”
“這么多?!”吳乾吃了一驚,連連擺手,直呼太貴重了,不能收。
“想什么呢,是讓你一人各取兩縷,打破瓶頸,這東西對我也有大用呢,怎么可能全部送給你們。”姜月清笑罵道。
“嘿嘿,既然小師叔都這么開口,那師侄我就不客氣了哈。”鬼見愁倒是一點都不見外,從袖口取出一個羊脂瓶,小心翼翼的收了兩縷天龍髓。
另外幾人見狀,也不再推脫,各自取出容器,開始收取天龍髓。
他們的修煉都到達了瓶頸,離第四階段已經無限接近了,卻始終無法邁出那最后一步,天龍髓的確是他們眼下最需要的。
“話說回來,應天書院不是全面封閉,禁止門生外出了嗎?你們是怎么跑出來的?”
姜月清詢問道,因為她在發出秘函的時候,并沒有指望鬼見愁他們真的可以出來赴約。
“小師叔還不知道嗎?應天書院又解封了。”
兩個月前,應天書院的老院主不知怎地,又下令將書院解封,不再限制門生的出行。
“朝令夕改,多少有點反常了。”姜月清嘀咕著。
“管他呢,能出來玩就行了唄。”鬼見愁倒是不以為意。
“這倒也好。”姜月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小師叔你這次發秘函約我們幾個出來,應該不只是喝酒這么簡單吧?”
姜月清點頭,道:“你們可曾聽說過[天樞]這個門派?”
“天樞……好像從沒聽說過。”四個小盜圣面面相覷著搖頭。
“尋常門派,如果沒有一定的底蘊,可不敢用北斗星辰來命名,這個教派如果不是已經衰敗,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那么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門派。”吳乾給出了自己想法。
“我得到線索,這個教派掌握有一則墨尊秘法。”
“什么?!”
墨尊秘法,這四個字一出來,在場的幾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應天書院收集有最全面的古籍,你們盡可能的幫我查一下。”
交代完這件事后,姜月清略微思索之后,又將司徒洛的樣貌以神識傳遞到他們四人的腦海中。
“欸~這小白臉是誰,小師叔的新歡嗎?”
鬼見愁怪叫出聲,旁邊的穆辰直接一巴掌就蓋了過去,沒好氣的斥了一句,道:“不會說話就閉嘴,不準對小師叔出言不遜!”
鬼見愁不樂意了,道:“我怎么就出言不遜了?”
“你詆毀小師叔,這還不是出言不遜嗎?”穆辰一臉認真道。
“我就順口一說,再說了,小師叔她自己都沒有說什么,你激動個毛線啊,你是喜歡她還是怎么著?咦……你怎么臉紅了?”
穆辰刷的撇過臉去:“誰臉紅了!”
鬼見愁見狀,頓時就來了興致,像狗皮膏藥一樣湊了過去,不依不饒的追問道:“你不會真是喜歡咱小師叔吧?”
“我沒有!”
“那你臉紅什么?”
“熱!”
“好了好了,這是我的一位朋友,我想讓你們幫我查一下他的下落,我有一些話要當面問他。”姜月清笑著解釋道。
交代完這兩件事后,姜月清又說了一些自己的修煉心得,希望對他們四人有所幫助。
酒過三巡之后,鬼見愁有些迷糊了,抱著姜月清的胳膊訴苦道:“小師叔~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我們可被你給害慘了……”
“青鬼,別胡說八道!”吳乾急忙出聲,打斷了鬼見愁,而其他幾人的神情也有了細微的變化。
“讓他說。”姜月清眉頭微蹙,隱約已經猜到這段時間里,一定是發生了什么。
就在兩個月前,吳乾被人打成重傷,幾近瀕死,穆辰他們也都受傷了,躺了一個多月,直到前段時間才可以下地。
“出手的人都是誰。”姜月清殺意流露。
“王屋山的人,還有小遼王的那些追隨者……”
“是我連累你們了。”姜月清知道,那些人絕對都是沖她而下手的,想要借此引她現身。
與他們四人分開之后,姜月清也來到應天書院外,在附近潛伏了起來,自語道:“既然你們執意尋死,那我便成全你們。”
對鬼見愁他們出手的人,總共有十三人,而這十三人的長相,都被姜月清記在了腦海中。
姜月清動了殺心,這十三人她一個都不想放過。
可惜她在外面等了三天,都沒有等到一個目標出現。
終于在第七日的時候,姜月清從其他門生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應天書院將在不久后組織一場試煉考核,屆時,除了個別特殊的妖孽之外,所有的門生都會參加。
“試煉考核嗎?我等著你們。”
第三日,應天書院的大門外,集結了一眾天驕與翹楚,潛伏在附近的姜月清也終于看到了那十三人的身影,在他們出發前往試煉地的時候,也無聲無息的跟了上去。
所謂的試煉地并不是很遠,距應天書院不過四千多里。
這是一片原始森林,迷霧籠罩,充滿了未知與危險。
對鬼見愁他們四人下手的十三人,結伴而行,在一片密林中緩步前行。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他們頭頂飛掠而過,擋住了他們一行人的去路。
這是一名約摸十六七歲的少女,一襲白衣,束著一頭高挑的馬尾,凌空而立,擋住了一行人的前路,臉上帶著一抹冷漠的笑意。
“你是什么人,為何攔住我等?”看出了來者不善,一名年輕男子邁步上前,沉聲問道。
“你們引路人。”
“引路?什么意思。”
“送你們歸天。”
聞言,那十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都大笑了起來。
“憑你自己一人,也想殺我們?著實可笑。”
“你是閉關把腦子給閉傻了,還是怎么著?連我們也敢截殺?”
在年輕一代之中,他們雖算不上是頂尖戰力,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的,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囂張的跑到他們面前來,揚言要殺掉他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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