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紫紋爐從姜月清的袖口里飛出,在半空中化大,在她的催動下,開始鯨吸牛飲,吞納這第九重火域的神焰。
這尊火爐的材質非常特殊,連戮仙劍都砍不動,幫姜月清度過了很多次生死難關,如今裝容這第九重火域的神焰,依舊不損不壞。
一炷香后,姜月清已經到達了極限,不得不轉身退了出來。
“這么多的神焰,應該可以燒死二十多位巔峰的絕世吧?”她看著通紅而滾燙的紫紋爐,心中自語著。
就在她準備離開之際,太陽火域的極盡之處,傳來一種奇異的聲響,像是一位老者的輕嘆聲。
“什么動靜?”
姜月清心中一凜,向著太陽火域的中心地帶凝眸眺望,那里一方法則紊亂的世界,空間與時間似乎都被燒熔了,一片死寂。
“一尊火爐?!”她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在太陽火域的中心地帶,也就是極致盡頭,竟有一尊火爐在那里沉浮。
“不對,是一種火焰!”
那只是一簇火苗,像極了一尊火爐。
“本源之火?!”姜月清差點驚叫出來。
她知道太陽火域是因為一縷太陽真火而形成,從第一重火域到第九重火域,這些神火全都是由那一縷本源之火衍生出來的。
關于太陽火域,有著諸多的傳說。
有人說是仙界的一口煉丹爐,意外掉落人間,其煉丹神火外泄,故此形成了現在的太陽火域。
也有人說是過去的某一位無上,在天外以太陽真火祭煉極道之兵,最終出了差錯,導致一縷本源之火誤墜人間,化成太陽火域。
畢竟年代太過久遠,如今誰也說不清楚這太陽火域是因為何種原因形成的。
姜月清早就惦記上這一縷太陽真火的本源,如今終于是見到了。
那里仿佛有一個個小世界在熔化,然后又在復蘇。
那才是真正的太陽真火,屬于極道之列,可焚毀諸天、熔化天地秩序!
“可惜了,我實力有限,這種生物還不是我可以覬覦的。”
那一縷本源之火雖小,卻恐怖無邊,一旦接近,她可能會被立刻燒成劫灰。
姜月清輕嘆了一聲,收起紫紋爐,轉身離開了這里。
“又有十位諸侯王降臨晉陽王府了,姜新月真的會過去嗎?”外界,所有人都在關注晉陽王府的動靜,不知道姜月清要如何應對諸王。
“這件事情本就與她無關,她若非要參和進去,就是有四大盜圣以命相護,她也很難活著走出晉陽王府。”
“等著吧,就看七天后姜新月敢不敢現身了。”
有準確的消息傳出,各地諸侯將在七天后,全部趕到晉陽王府,斬首晉陽,以證皇威。
在聽到這些消息后,姜月清蹙眉,一陣沉默。
能在皇朝中封王賜號的人物,基本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而且最少也有一件圣人之兵作為底蘊。
七天之后,她該如何應對諸王?
她雖然從太陽火域中收取了第九重火域的神火,但還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如果有一件極道之兵在手就好了,不說令其復蘇,就是持在手中也能起到震懾的作用。”姜月清小聲咕噥著。
神農鼎與煉妖壺,這兩件十方圣兵應該是足以比肩極道之兵的存在,可惜卻不能為己所用,根本指望不上。
“如果能把那幾座東西給弄出來,勝算可能會再上升幾分……”
她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覺得可行。
囚靈之淵,這里是幽州的一處死絕之地,古來少有人敢進,即便是巔峰的絕世進入,也會被那種詭異之力化成一堆白骨,葬身在此。
姜月清來到了這里,眼前古木參天,一片原始的風貌,卻如死一般的寂靜,聽不到一點聲響。
她把僅剩不多的天龍髓全取了出來,隨即化成一道影跡,向著囚靈之淵的深處飛沖進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囚靈之淵的深處傳來了震動之聲,讓人神魂悸動。
三世碑前,姜月清吃力的背負起一座石碑,香汗淋漓,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為了幫李玄幽度過難關,她思慮了良久,最終決定冒著生命危險來背負三世碑,要借這件特殊之物去對抗諸王。
三世碑共有三座,分別代表著過去、今世、未來。
姜月清背負的是那座代表[過去]的石碑,無比沉重,脊背與雙膝都差點被壓斷。
“砰……砰砰!”
姜月清一步一個腳印,一頭烏黑的秀發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花白,她的生命精氣正在快速流逝,急需補充。
遠處,九座神山巍峨雄渾,一如過去死寂無聲。
姜月清咬了咬牙,放下三世碑,調頭向著其中一座神山飛沖過去。
這座神山她之前攀登過,其山巔處有一口泉眼,名為——[不老泉],其泉水可以恢復她流失的生命精氣。
這一路,古木參天,奇石兀立,在天龍髓徹底耗盡之時,姜月清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山巔。
并沒有像上一次一樣,有什么詭異的存在阻攔。
前方,一口泉眼汩汩涌動,清澈而流芳,沁到人的骨子里,姜月清痛飲了好幾大口,最后取出了好幾個內蘊空間法則的玉質瓶子,全部裝滿。
做完這一切后,她即刻下山,重新背負起那座三世碑向外走去。
出去的路很長,無法御空飛行,也無法橫渡虛空,只能步行。
姜月清每走出三四步就需要停下來,咕咚咕咚飲下十幾口不老泉水,慢慢調息。
三世碑的那種沉重,不像是背負起十萬大山般的實質感。
這座石碑代表的是[過去],是一種大道的體現。
換個說法,姜月清現在背負著的并不單單只是一塊石碑,而是[過去],涉及到種種虛無縹緲的因果關系。
在休息之間,姜月清觀看著石碑上的刻畫,怔怔出神,若有所思,刻畫中的那些身影是過去的人族先民,還是遠古的神祇?
那些體型龐大、面目猙獰的兇獸,栩栩如生,仿佛要透壁而出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這應該是過去某一個時代的真實寫照,至于具體是哪個紀元,她也分辨不出。
因為歲月之力的侵蝕,這些刻畫并不完整,有許多都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
三天后,姜月清步履維艱,終于是走出了囚靈之淵。
“咕咚咕咚”
她取出白玉瓶,連喝了好幾大口不老泉水,又休息了兩天的時間,才將流失的生命精氣全部補充回來。
“走出囚靈之淵,不老泉水幾乎已經全部耗盡了。”姜月清自語,這種東西舉世難求,堪稱仙藥,要是有人知道她如此揮霍,絕對會跳起來罵娘。
這一日,晉陽王府外,一名雄偉的男子出現,烏發濃密,臉如刀削,周身的妖氣將天空都渲染成了血紅色。
南宮蒼岳來了,氣質妖邪,英姿偉岸,仿若妖神降世一般。
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名絕代佳人,絕艷無雙,擁有傾國傾城之容貌,美的不可方物。
正是佐文涵,定國公佐司徒之女。
不久后,遠處的天際線上隆隆作響,一輛古戰車橫沖而來,由九頭似龍似蛟的龐然大物在前拉車,恐怖的氣機讓人顫栗。
有數十個身負盔甲,手握長戈的將領在前開路。
戰車中坐著的竟然是一名紫發女子,肌膚雪白如玉,如無暇的精靈一般。
“這是青州的九江王,聽說還是皇室的一位宗親。”
“聽說太皇最開始給晉陽王挑選的聯姻對象就是她,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有人小聲議論著。
七天之限的最后兩天,晉陽王府門庭若市,九州各地的封王者都來了。
仙道圣地與昭古世家這些超然的大勢力也皆有人來,用的是旁觀者的身份。
“這場面我估計那幾個老家伙是鎮不住的,小師叔,你可千萬不能過來送死啊……”
看著一個又一個諸侯王趕到,鬼見愁心中焦急無比。
四大盜圣雖然兇名在外,可如果所有諸侯王都動了殺心,誰也保不住姜月清的性命。
最后一日,九州各地的封王者幾乎是全來了,問罪晉陽府!
“不是說姜新月會來了,為何還遲遲不曾現身?”有好事者輕聲議論著。
另一邊,平遼王的叔祖父,臉上帶著一抹淡漠的笑意,張口閉口間都是自己的那位好侄孫是如何如何的了不起。
他口中的好侄孫說的自然就是平遼王了。
遠處,鬼見愁聽的直無語,撇了撇嘴,小聲咕噥了一句,道:“狗仗人勢的狗東西。”
兩遼王府的一位宗老“刷”的望了過來,眼中有殺機流露,要不是看到白鬼索命站在他身旁,可能早就對他下殺手了。
“姜新月真的會來嗎?”
“跳梁小丑罷了,她若敢來,誰也保不了她。”
兩遼王府的人皆面帶譏笑之色,等待著姜月清的出現。
“姜新月,她算個什么東西,有諸王在此,來了就連她一并誅殺!”
“不需要別人動手,老朽一根手指頭就能將她鎮壓。”
“轟”
就在這時,遙遠的天際線上傳來了震動之響,有一種讓人悚然的氣息彌漫而來,晉陽王府內的一片宮闕都顫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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