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蕭然 > 第1404章 自立門戶
蕭然不想再隱瞞了,因為岳布群既然一口咬定辟邪劍譜在他那里的話是永遠不會改的。與其這樣糾纏下去,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告訴岳布群。
“對,就是在我這里,你管得著嗎?”蕭然冷笑兩聲,“哼,這東西不屬于你,也不屬于我。這東西是誰創造出來的就是屬于誰的。你以為讓自己女兒嫁給了林平,林平就會把這東西給你?你當他是傻子?哦,是吧,他可能就是傻子,不然也不會看不出你心里的邪念。”
林平再笨,但是碰見了蕭然。蕭然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岳布群拿到這辟邪劍譜的。不說岳布群心術不正,要搶別人家的東西。第二點,自然是因為岳布群跟陳林虎是一伙兒的,如果他學會了辟邪劍法,他就會幫著陳林虎來對付自己。那對蕭然來說根本百害而無一利,既然沒有好處,他為什么又要讓岳布群那種人得到呢?
“你們打什么打!正當我這兒是菜市場了嗎!”玉如煙快速現身,攔住了還準備拼命的蕭然和岳布群。
蕭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看著岳布群,“這里有監控嗎?如果有的話,玉莊主你大可以看看,到底是誰先出的手。”
監控,一看便知。但是玉如煙又不是傻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岳布群先動的手呢,看什么監控,不是顯得自己很無知么。
“……”
但是蕭然的口氣的確太囂張了,以至于玉如煙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哼,是我先動的手怎么了。但是這個蕭然自己也說了,辟邪劍譜就是他拿的,玉莊主,這里可是您的地盤。自己的客卿偷了林家的東西,您居然不知道?還是說,一開始您就在為他隱瞞呢?”岳布群徹底停手,收回金龍,面露兇色。
“岳掌門,您到底什么意思。您覺得是我玉如煙包庇我座上的蕭然?呵呵,可笑。我玉如煙還不至于做出這種事情來。老實說,辟邪劍譜的事情我的確不知道。如果我事先知道辟邪劍譜在我莊里的話,我一定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的。”面對岳布群那老不死的追問,一向溫順的玉如煙也有點沉不住氣了。
見玉如煙沒下文了,岳布群只好自己說了,“玉莊主,您知道的,珊兒訂婚典禮那天,我華山派承諾過會好好保護林家的辟邪劍譜,不會去修煉。都這樣了,您還不讓您的客卿把辟邪劍譜交還給我嗎?”
玉如煙看了一眼蕭然,蕭然的眼神里透露著一絲回絕。看來他是不會把辟邪劍譜交出來的。
“從今往后,我不再是玉莊主府上的客卿,不再與絕塵山莊有任何瓜葛。所以,你不用再用玉莊主來脅迫我,從此以后,我蕭然還是一個人,從不依仗誰。現在,你還有什么話好說。辟邪劍譜在我這兒,而且我永遠都不會給你。”
蕭然冷冽地看著岳布群,臉上的笑越發肆意起來,從上衣口袋里掏出那本辟邪劍譜,拿出打火機,燒了。
“你……”
“你什么你。”蕭然笑了笑,“辟邪劍譜我看過了,是一本邪書,練了只會后悔。既然這樣,那還有什么好練的,我這是在幫你啊岳掌門。你會為了一本邪書讓自己斷子絕孫嗎?”
斷子絕孫……什么意思。
“蕭然,你到底什么意思!燒了辟邪劍譜還在這里胡說八道!”岳布群看到辟邪劍譜被燒,差點沖過去掀了蕭然的天靈蓋。但是玉如煙拉住了他。
蕭然吹走了手中的余灰,“沒什么,我的意思是,修煉辟邪劍譜的第一步,讓自己斷子絕孫。試問這樣的劍法,你會修煉嗎?哈哈哈。”
辟邪劍譜被毀,岳布群再沒了留在絕塵山莊的理由。但是他永遠不會放過蕭然,這件事情,他一定要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
是他蕭然,要跟天底下人為敵!
見岳布群走了,蕭然覺得留在絕塵山莊只會給這里帶來麻煩,因此他想趁這個機會帶著一行人離開。
“玉莊主。”蕭然找到玉如煙,“我該走了,這里始終不是我該長留的地方,我已經給你帶來很多麻煩了。我很感謝你這幾個月來對我的幫助,我蕭然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但凡用得到我蕭然的地方,我一定會立刻趕回來了。”
玉如煙心里一涼,這么快,蕭然就要走了。自己好像才發現對蕭然有點意思的時候,他怎么就要走了呢。
“麻煩?我不嫌麻煩,”玉如煙淡淡地說道,眼睛還盯著手里那杯茶,“從你第一天到我絕塵山莊開始,我就知道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但是我不怕,因為你是個人才,我覺得我有必要把你留在我們這里。因為絕塵山莊,隨著我父親的死,也日漸衰落了。我們需要補充新鮮血液,而你,就是我要找的血液。”
這個道理,蕭然明白。但是蕭然也知道,只要他留在絕塵山莊一天,岳布群會來,陳林虎會來,很多想把蕭然碎尸萬段的人都會來。他在這里多躲一天,絕塵山莊就會多一天的麻煩。
“我是不可能再繼續留在這里的,絕塵山莊有恩于我,我也愿意當你們山莊的血液。這點你可以放心,畢竟龍陽玄功也是你們山莊里的寶貝。”蕭然說道,“好了,雖然我以前也老靠著我老婆,但是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男人總得要點自己的事業,我也想了很久了。林圖的船業不是荒廢了么,我準備把它搞過來,自己做。所以絕塵山莊,我不得離開了。廢話也不多說了,我們就此別過。”
蕭然決定帶著一群人去蕭山,他要在林家廢墟上蓋棟房子,從此以后暫時在蕭山落腳。他第一件事,就是想建個公司,之前的一切都拋棄,重新來過。
林圖之前做的好像就是用船運貨,因為蕭山所有的航船運輸業都被林圖給壟斷了,所以林圖也號稱“船老大”,整個航船運輸業的錢全到了林圖的口袋里。
“蕭然,你真要做啊?”秦茹現在練功連上了癮,對開公司這件事完全不感興趣,“如果要開的話,資金是沒問題。但是我和你都沒這方面的經驗,萬一虧了怎么辦……而且,我現在想練功,沒空幫你一起打理。”
蕭然知道秦茹現在的情形,也不會責怪她。“沒關系,女人就應該被男人養著的,你就好好練功,沒事出去逛逛街就行了。”
嘴上怎么說,蕭然卻是真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航船運輸。”上官云想了想,“我之前在別的公司做過幾天,也許比你懂一點點。”
蕭然一聽,來了精神,“你懂?”
上官云仔細想了想,“恩,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運輸,跟快遞又有什么區別呢?只不過我們走的量比較大,而且比較密集罷了。還要在各個港口造我們的倉庫,這樣才能將貨物安全地運送到地方。但是我也不知道要造多少個倉庫,應該要很多吧。”
蕭然點了點頭,“而且我們就這么開一個航船運輸公司,也沒有人會相信我們,對我們還是有懷疑的。”
“沒錯,所以第一單生意很重要。但是我們連公司都沒開,倉庫也沒建,談什么第一單生意啊。還是先造好了公司,還有招聘一些有經驗的人來比較好。到時候,你可以當老板,根本一點后顧之憂都沒有。”
道理蕭然都懂,所以現在第一件事還是要去找個地方建立一個公司。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云就跟著蕭然一起到蕭山市中心找寫字樓開公司。忙了一整天,這公司的事情終于算搞完了。
“飛云船運有限公司。”這名字還是不錯的,取了他的名字和秦茹的姓。
“恩,你找的地方很現成,明天裝一下網,稍微改造一下就能開始招聘了。就算是挖墻腳也沒關系,只要公司運營起來,什么麻煩都能解決。”上官云看了一下公司的環境,還是可以的。
蕭然拍了拍手,“沒想到你還有點頭腦,干脆這樣,總經理你來當。我就坐在你后面,看著你干就行了。”
一說完,上官云捂住嘴咳嗽了兩聲,還淡定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抱歉,不行。命短,有心無力。”
蕭然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你的事情我暗中在找人查,不過我相信應該很快就會有線索的。”
這么個人才,居然這么短命,蕭然連連搖頭,“哎,大兄弟。我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這樣你就不用去練什么氣羅了。年紀輕輕的把身體搞成這個樣子,真是折壽啊。”
上官云不以為意,“再說吧,能活幾天是幾天。”
蕭然現在覺得自己好像很擔心上官云的身體,但是上官云卻一點都不在乎,真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意思。呵,管他呢,這么個好苗子,當然是活得越久越好了。
“我會讓你活得越久越好的,你不用擔心。至少得看到你的殺父仇人死,是吧。
燕京,陳家。
陳青黃已經下葬很久了,但是兇手還逍遙法外。陳林虎怎么可能就這么善罷甘休。之前聽見老朋友說蕭然在絕塵山莊的消息,還在責怪他為什么不早告訴自己。
岳布群卻說:“蕭然這個人,不好惹,解決起來太麻煩了。”
“哼。不好惹?決絕起來太麻煩?他惹老子就行,老子惹他就不行?老子的兒子就這么白死了,憑什么?”
一打探到蕭然的具體位置時,警察趕到那里時,凌豐霄卻出來說:“蕭然已經走了,我們絕塵山莊也不知道他到哪兒去了。”
“你難道不知道蕭然這個人已經被我們下了通緝令了嗎?你們這是犯了包庇罪!包庇殺人犯,是要坐牢的!”一個警察說道,一看就是陳林虎的狗腿子。
凌豐霄用鼻子出氣,已經刮起一陣大風。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風,一對警察已經夠怕的了。
絕塵山莊的名號誰沒聽過,里面高手如云,誰敢招惹絕塵山莊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走嗎?蕭然已經不在絕塵山莊了,難道你們還不信?”凌豐霄抬起一只手,躍躍欲試的樣子。
“走!”狗腿子一聲令下,陳林虎的人撤走了。
玉如煙從絕塵山莊走出來,“走了?”
凌豐霄點了點頭。
“蕭然自立門戶去了,也不知道現在在干什么。”自從蕭然走了,玉如煙整個人都像缺了一塊,練功打坐都容易分神。對于自己山莊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了。
“玉莊主最近狀態不好,或許可以出去旅旅游,散散心。不要把不開心的情緒都積壓在心里,絕塵山莊的事情我會照料好,您不用擔心。”
玉如煙正有此意,她倒是很想出去找蕭然呢。就這么決定了,當晚,玉如煙就連夜找到了蕭然的具體位置。趁著夜色,出門了。原本要五天才能到的蕭山,她也是在一個晚上就到了。到了蕭山才發現原先林圖家大宅的廢墟之上,重新改了房子,但是還在施工當中。
她找了最好的酒店住下,在入住記錄里還看到了蕭然一行人的名字。看來蕭然也住在這間酒店。
飛云船運有限公司已經正式招聘了,出門坐臺的是上官云。因為工資開價高,來應聘的人很多。但是人太多也有點不好,上官云一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但是現在公司全上下就上官云一個人了解船運這東西,所以上官云只能忍著。連續三天面試的上官云在第三天晚上直接吐血昏迷了。
“他是氣羅使,本身就沒幾天命了,你還讓他為你做這么多事。”趁著夜色,顏如玉出現在上官云的房間。
因為房間內只有上官云和蕭然兩人。
“小蘿莉!”蕭然一看見顏如玉來了,心情就莫名激動,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松開。
顏如玉小臉一紅,但仍然甩開了蕭然的手,說了一句“變-tai”之后走到了上官云身邊,查看他的情況。
當顏如玉拉開上官云的手臂時,她臉上立刻露出難看的神色,“不能再讓他這么操勞了,他現在連呼吸都在消耗他體內的氣。快用你的純陽之力給他續命,不然他可能連今晚都挺不過去。”
一聽到小蘿莉的話,蕭然自然是心里一顫。要不是自己對船運的事情不怎么熟悉,蕭然也不會讓上官云這個“病秧子”來面試啊。但是小蘿莉的話有理,而且蕭然也正準備給上官云續命呢。
蕭然將上官云扶起,擺放端正之后,自己坐在他的背后,伸出雙手,將自己的功力輸送給他。一個小時過后,蕭然的額頭上全是汗,而上官云手臂上的碳化也減輕了許多。
這時顏如玉將上官云的上衣拉開,臉上的神色又難看了幾分。
“怎么了?”蕭然擦了把汗之后看了一眼上官云的上半身,“怎么回事,不是已經給他續過命了么?為什么身上還是這個樣子?”
“續命丸呢?快給他服下。”
蕭然這才想起來之前玉如煙給過上官云什么堪比大還丹的補藥。
“快用你的掌力化開,否則他根本吸收不了。”
服用續命丸后的上官云像一個死人躺在床上,似乎連他的呼吸聲都聽不見。
“看他這個樣子,就算天天給他續命也撐不了幾個月。你們呢,你們最近在做什么?”顏如玉查看過上官云的情況后,看著蕭然問道。
蕭然看見小蘿莉的到來雖然心里挺高興,不過這小蘿莉的出現也太詭異了一些,讓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來。譬如,這小蘿莉為什么一直能找到蕭然他們。而且似乎就是跟在蕭然身邊的,難道她是陳林虎的人?
顏如玉搖了搖頭,“不,我不是陳林虎的人。如果我是陳林虎的人,早在華山派的時候我就會把你們給殺了,但是我并沒有。”
“這小蘿莉有讀心術啊……那以后自己不是在她面前都不能都心理活動了么……”蕭然繼續想道。
“也不是啊,只要我不想聽的,我自然就聽不到啊。只不過我現在想揣測你的心理活動,所以我就能聽見你心里在想什么。”小蘿莉睜著無辜的大眼笑了笑,“對了,快說你們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蕭然搖了搖頭,“難道你喜歡我?所以一直跟著我?”
顏如玉沒想到蕭然會這么直白,但是喜歡他是她此次出門的主要原因。
“我……我才沒有,因為外出游歷,碰巧遇見你們在這里啊。之前聽到你說過什么辟邪劍譜的事情,所以我就來蕭山轉轉,沒想到真的會遇見你們。”顏如玉紅著臉扯謊。
看小蘿莉那樣子,蕭然就覺得可愛。會臉紅的人就是不會撒謊,既然連謊都不會撒,那么多半是蠢的。像小蘿莉這種長相的,多半叫蠢萌。
“我準備在蕭山暫時居住一段時間,前些天我開了個船運公司,想走走林圖的老路,享受一下壟斷蕭山航船運輸業的滋味。然而我對這方面并不熟悉,所以把事情暫時都交給了上官云,但是他如今已經倒了。”蕭然直言道。
小蘿莉聽聞,“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沒這方面的知識還想開船運公司,蕭然,我平日里看你挺聰明的,難道是裝出來的么?難道只是空有一副囂張的脾氣?”
“嗖”一聲,一把短刀架在了小蘿莉的脖子上,“我說小蘿莉,就算我喜歡你,但你也不能仗著我喜歡你你就對我亂開炮啊。”
顏如玉哪受到過如此調戲,一瞬間就臉紅了,飛快地逃走了。
上官云聽到聲音,虛弱地醒過來。
“是不是顏如玉來了?我好像聽到了她的聲音。”
“是啊,你好些了么?”蕭然笑了兩聲,“剛才小蘿莉給你看過了,你身體的碳化越發嚴重了。”
碳化。
氣羅使的身體,就像一個破碎的杯子。就算沒有人去動它,只要它碎了,里面的水就會自動流出來。生命力也是這樣,即使上官云不使用氣羅,他的身體還是會自己消耗生命力,碳化也就不會停止。
除非,有人定期給他續命。
第二天,蕭然和上官云剛進公司沒多久,陳林虎的人就出現了。渾身上下全副武裝,防彈衣,盾牌,手里操著射機槍。一副要把蕭然直接干掉的樣子。
陳彪,陳林虎的得意手下,此刻正帶著墨鏡站在一堆人前面。
“蕭然,你也真是夠囂張的。燕京的通緝令貼得滿城都是,也難怪你會跑到這蕭山來開公司。開公司就開公司吧,為什么還要用真名呢?難道不知道一旦錄入了身份證,我們就能立刻找到你嗎?還是說,你已經囂張到連假身份證都不想用了?”
蕭然翻了個白眼,看陳彪那五大三粗的樣子,脖子里還掛了一根食指粗的金項鏈。毫不客氣地說道,“我怕呀,怕得要死啊,就怕陳大老爺來打死我啊。我真是……”
話未說完,隨著一聲巨響,陳彪的左臉已經出現了一個巴掌印,紅茹茹,十分醒目。可是在場的人都沒看見是誰打的陳彪。陳彪也只能扔下墨鏡就往地上踩,“說!是哪個狗雜種打得我!”
什么?狗雜種?蕭然這下就不高興了,什么叫狗雜種呢!
“啪!”又是一個巨響,陳彪的右臉也中招了。而且打得是恰到好處,十分對稱。
“他媽的!到底是哪只狗雜種在戲弄老子!有本事出來!老子飛打死你不可!”陳彪發飆了。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一個人都沒站出來。
怪就怪蕭然的速度太乖,沖上去兩個巴掌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這一瞬間,平常人就只是個眨眼的功夫罷了。
“喲,是誰打了我們陳大老爺手下的狗啊,居然在我這里鬧事。你等著,陳狗,我一定給你個交代,讓你不會就這么拜拜吃虧。”
蕭然叫陳彪陳狗,陳彪又不是傻子。
“我看就是你這只狗雜種在戲弄我,兄弟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