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燕城陷入僵局的時候趕過來,還頂著生病的身體,怎么看怎么癡情。
眾人頓時開始起哄,但被扶著的傅燕城卻只是垂著睫毛,一言不發。
這一刻,所有人都忘記了還有一個盛眠,仿佛她只是傅燕城生命里的過客。
桑酒的一番話讓她迅速的融進了這個圈子,再加上她的身份,她堂而皇之的在傅燕城的身邊坐下了。
傅燕城沒有在說什么,只是將背緩緩往后靠,喉結微微滾動。
他已經有些醉意。
他甚至拿出手機,沒忍住又給盛眠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那邊倒是接聽了,但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好,我是賀舟,這是眠眠的手機,你有事么?”
傅燕城的瞳孔狠狠一縮,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冰窖里,連酒意都變得清醒了幾分,從心底涼到了腳尖。
“你誰?”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又問了一遍,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是了,這不是盛眠住院時念叨的那個名字么?
粘粘的前主人。
她心底的白月光。
“我是賀舟,你是......傅總?”
這是盛眠的備注,但在這個時候被念出來,傅燕城只感覺到了強烈的難堪。
不用他再說什么,就已經輸了。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捏住,窒息的厲害。
那邊的聲音又響起。
“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我掛了,她已經休息了。”
傅燕城今天剛打了一場大勝仗,這會兒卻覺得自己敗得一塌糊涂。
他深吸一口氣,緊緊的攥著手機。
“我有話跟她說。”
“你跟我說吧。”
“你算個什么東西?”
這才符合傅燕城的脾氣。
那邊掛斷了。
他就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打過去,打到盛眠的手機關機為止。
一旁的桑酒看到他陷入了一種陰沉的情緒,連忙端過一杯果汁給他。
“燕城老公,你喝這個么?解解酒。”
傅燕城沒搭理她,將手機丟開,靠在沙發上睡覺。
桑酒的眼底有些委屈,但還是強打著精神,“那要不要醒酒藥呢?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帶了。”
她說話的時候,湊得很近。
因為燈光太暗,再加上人聲嘈雜,沒人知道他們兩人在說什么,大家都以為傅燕城這是要跟桑酒好上了。
這個消息也很快就在圈子里傳開。
傅燕城現在本就正在被大家議論,所以有關他的消息是傳得最快的。
傳來傳去,從一開始的桑家小公主正在追求傅燕城,變成了傅燕城拋棄盛眠,果斷選擇了桑家小公主,兩人在酒吧大秀恩愛。
*
盛眠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很疲憊。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手背上還插著針頭,但她并不是在醫院,而是在一個溫馨的房間里。
她一把將針頭扯開,發現自己的手機也好好的放在一旁。
手機里沒有最新的通話記錄,所有的記錄都還停留在她昏迷之前。
是賀舟讓她昏迷的?
她下床,腦袋里卻傳來一陣暈眩感。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她發現這就是她之前住的民宿。
只是剛剛在睜眼的一瞬間,她沒想的起來。
這個小鎮依舊熙熙攘攘的,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她去前臺問了一下,才知道有人給她繳納了一個月的住房費用。
他到底想做什么?
為什么無緣無故的讓她昏迷。
盛眠趕緊吃了一點兒東西,打開手機的時候,才注意到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過了五天了,傅燕城的對賭協議結束了。
她深吸一口氣,趕緊給他打了電話。
雖然現在她自己也面臨著很多謎團,比如賀舟的真實身份,比如那個芯片。
但她現在擔心的還是傅燕城。
如果他再也不能出來,那她馬上就得回帝都。
能見賀舟一面,過去的事就真的是過去了。
只有跟這段記憶徹底告別,才有勇氣去面對將來,不然對傅燕城很不公平。
她得告訴他,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但傅燕城已經被人扶到了汽車上,喝得太多,醉了,他的手機落在了包廂里。
桑酒握著手機,嘴角彎了彎,在這個時候接通了電話。
“盛眠呀。”
盛眠渾身一僵,眉心皺緊,她知道這個聲音。
“是我,燕城老公剛剛喝醉了,對了,你可以跟圈子里的其他人打聽一下,我和他今晚在一起了哦。恭喜你,你徹底出局了。”